“叔叔流血了,他會不會死……”
安安摟著老母親的脖子哭的傷心欲絕。
安意的心跟著懸起。
“放心,叔叔不會死。”
流血?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會流血?
是哪里磕破了嗎?
安意滿腦子疑惑,抱著安安朝屋里走去。
“姐姐,他吐血了!他吐了好多血!”
男子臉色慘白,跟雕像一樣,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盯著帕子。
禎御被他這副模樣嚇著了,連忙轉身給安意匯報。
“別怕……別怕,媽媽給叔叔看病。”
安意輕輕拍了拍安安的后背,把他交給禎御。
“安安乖乖,不怕,小舅舅抱……”
而大哭的果果小姑娘和康康小朋友,則被南大和南男小二抱在懷里。
他們動作生硬又小心,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小小的長輩。
“小……小小姐不哭,不哭……”
見果果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南大親聲安慰。
“不哭不哭,二公子不哭……”
南小二學著哥哥的樣子,也輕聲細語哄著康康小朋友。
“神女大人,叔爺他老人家總會這樣?”
福郡王急的紅了眼,就差點哭起來,不管不顧就說出對男子的真實稱呼。
看見安意過來,他連讓開床邊的位置。
“我先看看再說!”
安意著急,也沒也沒注意他的稱呼。
過去就查看男子的情況。
見他呆坐在床邊兒,臉色青白,嘴角掛著一條血漬,雙眼空洞無神盯著帕子。
而帕子上,是一團濕淋淋的鮮血。
他這副樣子,實在有些嚇人!
安意手搭在他右手腕間把脈,察覺他是悲傷所的心脈受損。
而且,傷的還不輕!
什么事讓他這般悲傷生怒?
難道是因為之前提起父親的緣故?
安意抬頭同情的看了看他。
也是個可憐人!
沒想到他對父親的感情這般深!
她的同情,男子毫無察覺。
他跟雕像一般,坐在床邊沉浸在自己悲傷世界中,對周圍的一切毫無感知。
“南公子,我扶您躺會兒可好?”
“對對,叔爺先躺這歇歇。”
福郡王說著就要上前幫忙,只是他手剛伸過去,男子渾然倒塌在床。
他就像個毫無生命的物體一般,直挺挺地倒在床上,隨之閉上眼睛。
安意被他嚇得心驚肉跳,上去連忙把脈。
手搭他腕間,安意忍不住眉頭緊皺。
眨眼間情況變得糟糕。
他呼吸微弱,心跳時有時無,面容一副灰敗。
安意心慌意亂,也極為不解。
好好的一個人,為何眨眼間就成這樣?
雖然不得而知其情由,但此時救命要緊。
一把年紀的福郡王,早已嚇得鴻飛破散,眼淚汪汪。
“神女大人,叔爺不能有事,他……”
“快扶他躺好!”
“唉唉……好……”
“姐姐我來……”
“神女大人您別動,我來!”
福郡王,禎御幾人合力小心抬著男子躺好,都一臉擔憂,站在床尾盯著生死不明的男子看。
“不要動他,我上去拿藥。”
說著安意就快步出的房間。
“倒杯開水準備著!”
門外傳來安意的聲音,福郡王連忙去倒水。
快速上主院,進了房間的安意,立馬從空間拿出一小瓶丹藥,便又匆匆的下去。
進去,見福郡王坐在床邊抹眼淚。
南大和南小二抱著兩個孩子,站在一旁守著。
禎御幾人和安安則坐在門口守著。
“媽媽,叔叔他生病了嗎?”
見安意下來,安安小朋友站起來著急的問。
“對,不過安安不用擔心,叔叔會沒事的!”
“主子,飯菜已好,送上來還是您去下面吃?”
方氏從下面廚房上來,問安意的時,也好奇他們怎么都在這里。
因著豐收時節,男人們都下地干活,留下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則都在廚房里為安意整備午餐。
因此,男子出事兒她們都不知道。
“一會兒再吃!”
說著,安意便閃身進了房間。
“神女大人,叔爺他……”
“試試水溫合不合適。”
安意越過一臉難過的福郡王,打開手里的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
安意的話讓福郡王沒心思難過,轉身立馬端水。
“不冷不熱剛剛合適!”
福郡王端著杯子,看安意俯身給男子喂藥。
“喂他喝水!”
“好好……”
福郡王聽安意的話,端著茶杯就去給男子喂水。
可能照顧人的事兒他第一次干,雖然笨手笨腳,可以看出他很用心。
男子雖然昏迷不醒,心脈受損,好在求生欲旺盛,藥,水,順利喂了下去。
“神女大人,叔爺他老人家到底是怎的回事兒?”
福郡王小心替男子擦拭嘴角,然后蓋好被子,便站在安意面前輕問。
叔爺!!
這回,安意清楚地聽到了他對男子的稱呼。
心想,這輩分還不是一般的高!
突然,她覺得這稱呼莫名有點兒熟悉!
可是又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看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子,安意實在沒心思猜別的。
“悲傷所致,心脈受損。”
簡短的八個字,可以知道男子病的有多重!
福郡王一聽悲傷兩字,就知道怎么回事兒。
若是他的妻兒也抹去他的一切,估計也能氣的吐血。
福郡王這樣想,心里到底是難受。
可他又不能說什么!
“他是不是想起自己的父親,才……”
“啊……”
安意的話,讓福郡王一時沒轉過彎來。
心想,叔爺怎么會想起他的父親?
突然……
“對對,叔爺很小時就沒了父親……”
因此,這話和安意的問題切合。
雖然騙安意有些不安,但福郡說的也是實話。
男子確實在幼年時,父親便早早去世。
“難怪!”
安意又同情的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看來往后,不可在他面前再提起這事兒!”
安意這樣說,福郡王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南大和南小二則站在一旁默默無語,因為這事兒他們不敢插嘴。
“傷的這般嚴重,叔爺他老人家可能養好?”
男子平日里雖然冷冰冰,對福郡王愛答不理,可是福郡王對他很是關心。
“能好,就是得慢慢調養!”
安意也愁!
本想著這倆日子該送男子出山,可沒成想他又病倒了!
就是在不待見他,也不可能把人趕出山去!
且在這里病倒,她也有責任。
“放心,讓他在這里安心調養,一個月就能康復!”
這話,讓福郡王覺得叔爺這病也直!
同時也希望,在接下來養病的一個月里,他能向前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