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要事,本殿會同你玩笑?”
大皇子盯著唐自芳嚴肅反問。
“臣沒有質(zhì)疑殿下的意思,只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
“所以,本殿認為,那位神女大人,此時極有可能就在城內(nèi)。”
“殿下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那位神女大人指揮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
大皇子說完,唐自芳就開始沉默。
若是別人,他還可以拍著胸脯表示無需多想。
而面對這位大名鼎鼎的神女大人,他卻沒了把握。
經(jīng)他了解,此人極為詭異神秘。
那個稱之為‘響天雷’的東西,更是威力驚人。
就像是天外來物一般,讓人匪夷所思。
所有的這一切,不得不讓他有所忌憚。
“那……”
“轟……”
唐自芳話還沒開口,一聲巨響從城的另一頭傳來。
隱約看見西邊兒有火光閃爍。
“是西邊兒,他們在攻打西城門兒了!”
唐自芳終于慌亂起來。
一向引以為傲的鎮(zhèn)定,此時全部土崩瓦解。
“去西城……”
“轟……”
“嘶……”
又一聲巨響自西邊響徹云霄,夜空也被照亮。
大皇子剛跨上馬背,下令的聲音被巨響淹沒。
受驚嚇的馬兒嘶鳴躥跳,一個不備,大皇子摔下馬背,差點被暴躁的馬兒踩中。
“大皇子當心!”
“大皇子……”
“殿下當心……”
唐自芳健步過來扶起金良秀。
“不必管我,速去西城門!”
大皇子摔得不輕。
他沒時間查看傷情,甩開唐自芳的手,過去強扯過被控制住,但依舊暴躁不安的馬兒,抬腿又跨上馬背。
“大皇子不可……”
“駕——”
“嘶……”
唐自芳話說一半兒,大皇子已經(jīng)打馬而去。
暴躁的馬速度飛快,且邊跑邊嘶鳴尥蹶子……
“留一部分人原地守城,其他人跟我走。”
唐自芳跨上馬背,狠抽胯下的馬兒也朝西門跑去。
“駕——”
“駕——”
后面的屬下以最快的速度跟著,疾行的馬蹄聲又在街巷想起……
……
“神女大人,還是您料事如神!”
看著被攻破的西城門,羅玀笑著夸贊安意。
“顏真他們已經(jīng)攻進城了,你們速戰(zhàn)速決,援兵一會就到。”
安意站在西城門城樓上,望著照城內(nèi),眼神清冷無波。
“主子,我們不繼續(xù)嗎?”
已經(jīng)打進照城了,攻下皇宮也不難,錯失大好機會,羅玀難免有些失望。
“蒙甘國之所以節(jié)節(jié)敗退,一是他們輕視我們。這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的大部兵力集中在南北方,我們?nèi)粼儇澬模蔷驼嬉杂懣喑粤耍 ?br>
安意此時清醒,沒有被眼前的勝利沖昏頭腦。
蒙甘國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北邊和南邊。
不言而喻,他們提防大成和東宛。
而神使部落這個西部邊塞小族他們沒放在眼里,因此西邊駐守的兵力也不多。
眼下的成果安意很滿意,也不想再和蒙甘國繼續(xù)惡戰(zhàn)。
若是他們狠下心來,調(diào)集南北兩邊的大軍過來,那也很頭疼。
還有一點,也是安意的私心。
她不想助長神使部落的野心,所以,及時叫停這場戰(zhàn)爭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這個停,也是有條件的!
若是蒙甘國不是好歹,那她只能奉陪到底。
“小的聽神女大人令,這場戰(zhàn)爭本是無奈之舉,如今有十一城在手,我等已經(jīng)心滿意足。”
羅玀不傻,知道安意的心思,所以他也適當表明立場。
“神女大人,我等該如何?”
黑流氣喘吁吁地跑上城樓請示安意。
“等——”
一個等字,讓剛上層樓的顏真頓了腳步。
心思一轉(zhuǎn),他也猜到安意的意思。
“小的聽令!”
黑流可沒想那么多,反正安意說什么他聽什么就是!
西城門攻破,大半個西城已經(jīng)被神使部落占領。
此時,西城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安意站在城樓上,看著一隊人馬由遠而近。
“主人,為首的那位是大皇子金良秀。”
阿巴爾上前一步為安意解釋。
實話說,他眼神確實不錯!
“那后面的那位就是唐自芳了?”
安意眼神盯著由遠而近的人馬輕問。
“沒錯,就是唐自芳。”
阿巴爾回答的極為肯定。
得到確切答案,安意退后一步,退至燈火照不到的陰影里。
她纖手一動,金子憑空出現(xiàn)的她腳邊兒。
“吼……吼……”
這貨出來,倆爪扒在城墻邊沿,朝飛奔而來的人馬大吼。
“嘶……”
“吁……吁……”
“啊……”
“殿下……”
快速駛來的隊,頓時亂成一鍋粥。
馬兒受驚躥跳嘶鳴,很多人被甩下馬背。
很不幸,大皇子又一次中招。
他躺在地上足足幾個呼吸,才慢慢爬起來。
細看,他腿有些不自然。
到底大敵當前,他生生忍住不適,一馬當先站在最前邊兒。
“殿下……”
唐自芳下馬上前,站在金良秀身側,警惕望著四周。
大皇子落馬立地,唐自芳沒道理還騎在馬上高他一頭。
大皇子懊惱之余,也仔細掃了四周一圈。
附近把守的都是神使部落的士兵,而躺在地上的,都是蒙甘國士兵的尸首。
仔細看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神使部落士兵的尸體。
他自動理解成,神使部落士兵的尸體已經(jīng)被他們妥善安置。
在抬頭,最顯眼的便是趴在城樓瞭望口的大毛腦袋。
“又是它——”
大皇子這話三分氣憤,七分無奈。
順著大皇子的眼神兒抬頭高望,唐自芳也看見一臉嘚瑟的某金。
“殿下,它……那就是金虎?”
唐自芳實在是驚訝!
這也太大了吧!
遠看,金子那大毛腦袋就比普通老虎大好幾倍,那身體可想而知有多大!
“嗯——”
大皇子低聲應了一句,沒再說話。
主要是氣氛有點兒尷尬,兩方人馬隔空對視,不動手也不叫罵,實在讓人不知所措。
其實,不知所措的只有大皇子他們。
從馬上摔下來,摔的他沒了底氣。
無端有些心虛。
而這一切,安意都看在眼里。
“開始吧!”
站在陰影里的安意只說了三個字。
聽她話,黑流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前站在金子旁邊。
可是金子大爺有些嫌棄他,往旁邊挪了挪。
被嫌棄的黑流簡直想哭,可地點不對,他生生忍住。
據(jù)高臨下望著下面的蒙甘國眾士兵,黑流心里多少有了安慰。
“來人可是蒙甘國大皇子?和那個唐甚子芳?”
黑流痞里痞氣的聲音自城樓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