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拉麗顏,方氏不解。
神山也就山外的客來苑有外人,難道……
“小小姐可是去了外面?”
方氏問果果,可她盯著趴在軟榻上的金子看了一眼。
威武霸氣的金子大爺正在呼呼大睡,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方氏自然沒期望它能回答自己什么,再說,她也沒那能聽懂虎語的本事。
外面是哪,果果小姑娘不懂,她只能搖頭。
“小小姐,能告訴姑姑叔叔是誰嗎?”
拉麗顏柔聲輕語問果果。
叔叔是誰?
果果歪著腦袋想想,叔叔不就是尿褲子的叔叔嗎?
她小腦瓜機靈一轉,想起一件事。
“兔兔叔叔……”
兔兔?
兔子……
這讓方氏想起一個人來。
“小小姐,可是上次送你兔子的那位叔叔?”
方氏問這話的時候語氣輕快了不少。
那位公子她見過,人品長相那是一等一的好,最重要的是他真心疼愛果果,若真是他,那就沒事。
“是——”
果果肯定的點頭,說著還拿過小書包。
“小小姐要拿什么,我來……”
拉麗顏在果果允許下,接過小書包小心打開。
做工精細的小孩兒頭飾,和幾個玉石把件躺在一打銀票上。
“這……”
見拉麗顏沒了動作,方氏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就發楞。
“小小姐,您告訴姑姑這東西哪里來的?”
拉麗顏打開書包問果果。
“叔叔給的——”
果果認真看了一眼,開心回答。
雖然這些東西不能吃,但是叔叔送的她都喜歡。
她最喜歡叔叔了!
叔叔不光送她兔子,還和她一樣厲害會尿褲子!
果果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小姑娘!
她叔叔知道了該哭暈在廁所!
“這……那……”
方氏沒了主意,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生收起來,等主子回來決定。”
拉麗顏把包包拉起來交給方氏,讓她放好,這事等安意決定。
既然是認識的人送的,她們也不用擔心。
“方姐姐,那位公子你可有見過?”
拉麗顏想想,便問方氏。
“上次在胡東城見過,他人不錯,看著就不一般,要緊的是他極為疼愛小小姐。”
方氏說著,便皺起眉頭。
“難道外面常住的公子是他?”
外面客來苑有個常住客人,這些事兒她們都知道,只是沒想到會是這位。
“看來應該是沒錯!”
拉麗顏點頭。
“先去給小小姐換衣服吧。”
拉麗顏說著就抱起果果。
“小小姐,姑姑帶您去換衣服可好?”
“好——”
果果摸了摸腿上的褲子,雖然是叔叔縫的,但穿著難受,她也想換了。
果果點頭,拉麗顏便抱著她進里屋。
……
草原的夜晚到來的極快!
晚飯剛吃完,大家整裝待發,阿巴爾帶頭,去神女庭找安意。
“主人,阿巴爾求見!”
安意剛準備要出去,就聽見門外阿巴爾的聲音,知道與他同來的有不少人。
“你們先去前面河邊等我。”
“是——”
聽見從屋里傳出的聲音,阿巴爾便又帶著大家去前方河邊兒。
“阿巴爾,神女大人何意?”
黑流抓耳撓腮也想不出安意什么意思。
都快出發了,去河邊干嘛?
“勿多言,神女大人自有安排。”
顏真倒是鎮定。
他知道安意肯定有用意,便沒說話跟阿巴爾去河邊。
經他一說,大家也不再說什么,一路沉默來到河邊兒。
說起這條河,被神使部落譽為圣河。
它自神域雪山蜿蜒而下,千百年來,孕育著神使部落各部,所以這里人對它格外敬畏。
圣河把大雪山腳下的草原一分為二,左邊較小的一塊兒是住宅區,右邊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廣闊草原。
其實,說一眼望不到頭也不也不盡然全對。
目所能及的遠處有幾個土疙瘩,那是沙丘。
沙丘的背面便是沙漠。
那里寸草不生,條件惡劣,氣候多變,是死亡禁區。
也是神使部落罪人的去處!
安意緊跟其后就到,發現這些人安靜的望著遠處發呆。
“要出發了,大家準備好了嗎?”
輕柔的聲音讓大家回神。
“準備好了,神女大人放心。”
羅玀扯著嗓子回答。
“神女大人等我們的好消息便是。”
顏真理了理身上的衣袍,信心十足。
“好,我等你們凱旋而歸。”
說著安意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河對面便回頭。
“那邊兒看清楚了嗎?”
安意看著阿巴爾,指著河對岸右側的一處問。
“是凸起的那片嗎?”
阿巴爾順著安意指的方向望過去,見一大片凸起的地方。
“對,把它炸平。”
安意掏出一個自制的手雷遞給阿巴爾。
她這一出手,旁邊的二十幾人再也淡定不了。
炸平?
是他們想的那樣嗎?
一個個著安意盯遞給阿巴爾的東西眼,雙眼冒光。
“神女大人,這……這就是響天雷?”
少昊上人擠上前來,小心問安意。
“神……神女……大人,這真是……真是……”
黑流不知是激動,還是嚇的,說話結結巴巴。
“神女大人可要放響天雷?”
羅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嗯——”
安意點頭,大家更是興奮,心差點都從嗓子眼兒跳出來。
“開始吧!”
安意發話,阿巴爾深呼一口氣,在大家的注視下,拉斷手雷一端的繩子,然后用盡力氣扔到河對面兒。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塵土飛揚,大家只覺震的耳朵疼。
這邊兒的巨響,也驚動了住宅區的眾人。
人叫馬嘶,一陣雞飛狗跳,瑪拉烏首領帶著年長的首領們也匆匆趕過來。
待他們看見河對岸的大坑時,都口干舌燥,心情難以言述。
“這……這是又打雷了?”
瑪拉烏首領也聽過‘響天雷’的事,以為是安意法力所致,看著河對面的大坑,對安意的敬畏之心更上一層樓。
“天神啊!這……”
黑流張著嘴呆了半天,回過神兒就使勁兒掐胳膊。
掐的一下比一下用力,還是趕不到疼痛,難道真在做夢?
他咬牙,又用力掐了一下。
“夠了沒?”
少昊上人咬牙切齒的怒視他。
“甚……意思?”
黑流目光從河對岸移過來,見少昊上人一副吃人的樣子盯著他,確切來說是盯著他作亂的手。
順視低頭,見自己正狠狠掐他的胳膊。
“嘿嘿……嘿嘿……不疼……不疼……”
黑流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說怎么半天感覺不到疼。”
黑流訕訕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