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罵哥哥也無妨,哥哥理虧,該是挨罵。”
回鷹倒乖覺,一副任由處罰的模樣,讓人更是沒法責備他。
“妹子,都是大哥粗心,才丟了那等好畫,更是糟踐妹妹的一片心意。”
安意輕輕嘆口氣。
丟了就丟了吧,還能有什么辦法?
“妹子,你拿哥哥出氣便好,萬不可暗自傷神,當心壞了自個兒身子。”
聽見嘆氣聲,回鷹心里更是自責,便開口寬慰安意。
“大哥不用擔心,我沒生氣。”
安意是個豁達人,想通畫丟了也沒辦法,便也沒再生氣。
可回鷹聽這話,心里更是自責的想哭。
以為安意忍著難過,在安慰他。
“妹子……”
他喉嚨沙啞的厲害,雙眼也通紅,盯著安意說不出話。
“丟了就丟了,大哥不用難過,說不定那畫跟別人也有緣分。”
安意也只能這么安慰,讓他不要自責。
“跟那等小人,有何緣分?”
這話,卻讓回鷹跳腳。
同時,也讓安意琢磨不透。
畫是丟了呢?
還是被人偷了?
“大哥,畫是怎么丟的?”
這個安意可要弄清楚。
要真被人偷了,那她也不能做事不管。
“那日告別妹子,我便一路快馬……”
回鷹忍著難過,講述那天的事情經過。
“這一路來,我只碰到他主仆二人。且他們馬車也在我停歇之處有過停留,不是他們拿的,還能是何人?”
回鷹越說越難過,氣的錘屁股下的大石頭,竟也不覺手疼。
“那等小人,此生別讓我遇到,否則老子打花他的白臉。”
他口中的孫子,小白臉兒,此時正在客棧的房間,心情大好的欣賞那副畫。
這是他這兩日,每日必做的事。
這幅畫之于他好像很不同。
至于到底有什么個不同法,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只覺得看此畫,能讓他心情大好,心里踏實。
欣賞畫幅之余,他還拿出紙筆,學寫‘LAY’這三個特殊符號。
他不知道這三個特殊符號代表什么,但絕對肯定,與作這幅畫的作者息息相關。
甚至有種荒唐的念頭,覺得這幅畫與他有某種關聯。
因此,這幅畫被他格外珍視。
……
而聽完事情經過的安意,也無話可說。
拾金不昧,是一種高尚品格。
當然,不遵守此道的人,也比比皆是。
想來撿畫的那人,就屬于后者。
安意也不全責怪。
因為他是撿的,而且在野外撿的,占為己有,也可以理解。
“大哥不用生氣,等下次去,我再給你畫一副。”
這話確實起到安慰作用,回鷹心里也不那么難過。
只是想起那幅畫,就心疼。
他不懂文人雅客的那一套,也不懂如何鑒賞畫作的好壞。
但他真心喜歡那幅畫,也是源于,那畫出自安意之手。
更別說,那是安意作為妹妹送他的禮物,意義當然不同。
心里暗自把那小白臉,歸于仇人之列。
心想,他日再遇,定要揍的他哭爹喊娘。
“妹子,大哥對不住你,辜負你一片好意。”
安意的快為讓他心里好受,但也還是覺得愧疚安意。
“有失就有得,再畫一幅便是,就當那畫送人了。”
鬼才會送你那等小人。
回鷹心里暗自叫罵,臉上卻有了微笑。
“再說你妹妹我的畫也很值錢,不是我自夸,這樣的畫,這里根本就沒人畫的出來,那畫正好讓世人開開眼。”
安意為了安慰回鷹,進行了一番自夸。
雖說是自夸,但說的也都是事實。
“妹子的畫自是最好,那些裝模作樣的酸人,根本就畫不出的。”
回鷹說著又往嘴里塞了兩顆糖。
此時他心情大好,說這話時也一臉驕傲。
有妹如此,兄長足矣!
“那不就是了,所以這事大哥不用再想,下次我再給你重新畫一幅補上。”
“哈哈哈——還是妹子心疼哥哥。”
高興起來的回鷹,一個勁兒的嚼吃糖果。不一會兒,一把糖果被他吃了個干凈。
“大哥還有別的事兒嗎?”
安意心想,沒別的事兒,她要趕路回家。
“無它事,下山一來是見妹子,二來是告知丟畫之事。”
“沒事那我就趕路了,等你忙完正事,我們兄妹再聊。”
安意口中的正事兒,回鷹當然知道是什么。
“妹子大可放心,哥哥已經令人著手準備了。”
“那就好,時間不等人,盡量快點兒。”
安意怕錯過耕種時間,雖再次強調他。
“哥哥知曉,勞妹子操心。”
回鷹笑的露出牙花子,心情很愉悅。
“我們兄妹之間,不用這么客氣。”
說完,安意就準備上馬。
“妹子不上山歇息片刻?”
回鷹很希望安意能上山待會兒,吃頓飯。
“不了,家里還有事兒,哥哥忙完也盡快來找我。”
這是叮囑回鷹,讓他開完地,趕緊過去通知她。
“哥哥記得,妹子放心。”
回鷹拍著胸脯保證。
“那我先走了。”
說完,咖啡撒丫子就往前跑。
一陣塵土過后,人也沒了蹤影。
了了一樁心事,回鷹帶著兩個手下,心情舒暢的上山。
“好漢我拳打貪官,腳踢惡霸……”
半山腰,傳來粗獷又響亮的大唱聲。
后面趕上來的萬成柱與常樂二人,剛過石嘴山,這唱叫聲也聽了個明白。
也聽出是回鷹的聲音,便知道他們主子,剛才肯定有在這里停歇。
“駕——”
“駕——”
倆人快馬加鞭,往前追去。
……
蒙甘國西邊的狼口嶺,布和與吉林帶著所有手下所有兄弟,開始沒日沒夜的開墾荒田。
這里都是壯年漢子,且人手又足,干活效率也挺高。
估計再有個三五日,兄弟倆便能去找安意了。
再說闊越國邊境的辰家山。
辰家姐弟自從神山回去,老二辰星,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辰水觀察了幾日,也想不出究竟原因。
“二弟,這幾日是怎么了?”
總歸是親弟弟,也不能不管不問。
辰水便坐在辰星對面,邊人觀察他神色邊問。
辰星剛從外面溜達一圈回來,倒了一杯才泡好的茶,低頭喝一口茶,便心滿意足。
他所喝的茶,正是安意送他們的回禮。
也只有喝到此茶,他他才會露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