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們都有份兒,唯獨坐在旁邊的常樂給忘了,方氏有點兒不自在。
“主子,要不把我的給常樂吧。”
安意還沒說話,常樂就把自己的胳膊袖子擼起來,露出筷子粗細的圓鐲子,上面沒有任何花紋,看起來簡單大方很配常樂。
“我有,小姐給我買了,和你們的不一樣,比你們的好看。”
說著她趕緊把袖子放下蓋住,生怕別人跟她搶
常樂也有方氏倒放心,想想也是。雖然她又憨又傻,但是安意真的很疼她,絕不會少了她的份。
“主子那這帕子和發飾要不給常樂留一份。”
“你見過她用帕子和頭飾嗎?都拿去你們用,買的時候我就問過了,她不要。”
“對,我不要,方嫂子你們都拿走,那些東西太麻煩我不喜歡。”
好吧!
這憨貨不要方氏也樂得自在。
“你不要就算,這等好東西我還舍不得給你。主子,那奴先下去把東西分了再上來。”
“去吧,不著急,孩子們在睡覺,有金子看著呢。”
說起來方氏、苗蓮和嚴氏幾個就樂。
金子說是進去看孩子,哪次不是把三個孩子親的滿臉濕漉漉。
好在小娃娃才一個多月大點,都是在睡覺,任它怎么折騰也不醒。要是再大點兒,非得跟它抗議不可。
“呵呵呵——金子大爺估計又在親小主子們。”
苗蓮捂嘴輕笑,就怕金子聽見找她麻煩。
“讓它親吧,孩子們再大一點兒它就不好欺負了。”
安意但是想的開。
“呵呵呵——它可稀罕小主子了!奴在邊上守著它都不樂意。”
方氏捂嘴偷笑。
“它就這霸道的臭脾氣!有時候我碰一下孩子它都不樂意,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親娘呢!”
說起這個,安意也酸。
“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
幾人被安意這話給逗笑。
別說,金子是比安意用心很多。
“你們先去忙,我瞇一會兒,有金子看著,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
“是——”
“是,奴告退。”
“奴婢告退。”
“奴先下去,一會上來。”
安意揮揮手,幾人起身就下去了。
“常樂你也去休息吧。”
“小姐,我不累。”
你不累我累啊!
和她說話,安意真心累的慌。
“那你去下面找她們玩兒。”
“我不去,她們不好玩。”
安意腦仁疼,現在想進空間也不容易!
“那你想干嘛?”
“我坐在這里看小姐。”
安意真服她了。
“那你坐著吧!我進去睡覺,悄悄的不要吵,想干什么都行。”
無奈,安意也不管她。
“好,小姐你睡,我不吵。”
常樂說的嚴肅,這個安意也相信。
她人憨但不傻,說話也算數。
安意進去,見三個孩子躺在床上睡的很乖。
大床上,金子趴在一邊守著他們。
細看,三個孩子臉上濕漉漉,想想就是金子的杰作。
安意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就當它給孩子洗臉了。
反正金子很健康,在空間里吃了不少靈物,也不用擔心給孩子傳染病。
安意把門關上,就進了空間。
然后去如意莊園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出來躺在大床上。
床很大,雕花實木的。
一頭是三個孩子,中間是金子,最邊上的一小部分才屬于安意。
好在床大,哪怕一小部,分安意睡覺也很寬敞。
一人,一獸,三娃就這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看著很和諧。
大成的一個豪華府邸,冷冽的男子身披黑色披風,手持茶杯,盯著面前的池水沉思。
“主子,傍晚天涼,去屋里喝吧!您身體才大好,可不能受寒。”
他背對著身后的人,無動于衷。
半響
“身體大好,當真是諷刺……”
聲音無求無欲,聽不出情緒。
“主子……”
身后的黑衣勁裝男子開口,突然也不知道說什么。
“可有消息傳來?”
“沒有任何發現,只有風冷還沒傳回消息。”
“他去的是哪國?”
“蒙甘國。”
“讓他們仔細些,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事有些古怪。”
一會,他把手里顏色深沉的茶湯倒進池子,漫不經心把玩著茶杯。
“最近四國中可有怪事?”
身后的人皺著眉頭想了想,還真被他想起一件來。
“前一陣有人傳言,親眼看到金光閃閃的大鳥馱著神仙飛往神山,真假不得而知。”
黑衣侍衛語言簡潔明了的匯報。
“神鳥、神仙、神山……”
說著,男子又陷入沉思。
“可有讓人去察探?”
幾個呼吸后,他又開口問。
“去了,山外沒有任何發現。山里常年大霧,毒蟲遍布,沒人進的去。”
“這事先別管,我們的人進不去,別人同樣也進不去,”
“是——”
“安氏是林侯爺的女兒,這事可屬實?”
男子問這話時,聲音多了一絲煙火。
“屬下查證過,沒錯。”
黑衣侍衛回答的特別謹慎。
“林家什么情況?”
男子轉動著茶杯,繼續問。
“永寧侯夫人從清河村回來就病倒了,聽說病極其重,能不能熬過去就不好說了。”
好一會,男子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天邊的殘陽。
“備份厚禮送去,什么都不要說,就當是替安氏盡孝。”
男子說著,眼里有了一份微弱的歉意。
也只是一絲絲而已,便稍縱即逝。
“是,明日一早,屬下就讓人送過去。”
“讓他們仔細查探,尤其是獨身,剛生產的女子,讓他們格外留心,要是……”
他停下話語,又快速轉動手里的茶杯,看起來有些激動。
“要是發現安氏,先不要驚動,暗中保護好她。然后速速回報,急回。”
急回,那不就是……
黑衣侍衛想到這,趕緊低頭。
“是,屬下立刻傳話下去。”
“最近可有那不安分的?”
男子神情多了幾分玩味。
“有,他們得知主子在找一女人,也有幾路人馬出發去找。”
“既然他們想找,就讓他們找。放消息出去,讓他們大招旗鼓的找。”
“這……”
侍衛不知道這是何意,也不知道分寸拿捏。
“真真假假,放出消息,說不定他們也能我們的忙。”
“是——”
“那上躥下跳厲害的,手腳該砍的就砍,我這叔爺爺也要照顧他們一二不是?”
身后的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知道主子動氣了。
“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了。”
“去忙吧!”
“是,屬下告退。”
男子站在涼亭,晚風吹起黑色的披風,他背著身,看著天邊的一輪殘陽。
“安氏,在何處?”
與剛才清冷無欲的聲音有所不同,低沉的聲音里多了幾許愁思。
安意正睡得香甜,被臉上的濕意驚醒,就見金子趴在身旁,正在給她洗臉。
安意氣急,抱著它的大腦袋就是一頓揉搓。
“金子,我說過多少回了,我的臉很干凈,很干凈,不用你洗。”
安意氣急敗壞。
“意意,是小娃娃醒了,我想叫你,又怕嚇著小娃娃……”
金子很無辜。
“所以你就往我臉上呼口水是嗎?”
安意邊擦臉邊質問它。
“沒有口水,我就舔了兩下。”
金子覺得很冤枉,一臉委屈。
“你牛!你厲害!我服了你了!”
安意被金子氣的心肝疼。
她無話可說,爬起來看了看身邊的孩子,氣沖沖的就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