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好兒子,要不是他,我們現在會到這種地步嗎?”言余然皺眉。
祁靜如眼睛紅紅的,雙眼緊盯著言余然:“要不是你當年把我送給言余松,我跟淮寧這么多年,用的著忍氣吞聲嗎?”
“你該不會是忘了你當年故意設計要殺言余松的事情吧!還有靠著言氏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吧!惹急了我,我全都給你抖出去。”
祁靜如呵呵嗤笑:“別以為過去了這么多年,就沒人會再提起來了,我告訴你,證據我都給你一筆一筆記著呢。”
“我在倫敦受苦受累,你倒好,偷偷逃走,在外面逍遙快活。”
聞言,言余松瞳仁倏地一怔,看著祁靜如,雙眸微微攢動。
想了想,慢慢軟下語氣來:“靜如,我們倆這么多年的感情,你確定要真的撕破臉皮嗎?”
“你也知道我被葉翩然那丫頭弄的,四處逃匿,好不容易這些年積蓄了點人脈,只要言氏回到我手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我娶你。”
言余然定定的瞧著祁靜如,拿出最后底牌,柔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祁靜如手里是不是真的有證據,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跟祁靜如認識這么多年,祁靜如的小心思他多少是知曉的,雖然她跟在言余松多年,也住進了言家,但是言余松的正牌老婆只有蘇繾一個,她充其量,也只是比外面的其他女人好了一些,有了個住所。
但言家的一切,跟她都沒有任何關系。
哪個女人會不想穿一次婚紗,結一次婚,祁靜如也一樣,不然,她不可能這么多年還一直跟他保持聯系。
言余松根本不喜歡她,她身份背景也不行,哪怕是沒有蘇繾,言余松也不可能跟她結婚......
果然,言余然這話一出,祁靜如立刻安靜下來,瞧著言余然,低低勾笑:“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言余然點頭,臉上堆著笑,“這么多年,我對你是什么心思,你心里難道還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真心愛你的人,只有我。”
祁靜如冷冷的瞧著他,長睫微微顫抖:“這句話,我等你說,等的太久了。”
“我二十二歲跟你相識,如今都已經五十二歲了,年過半百,早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你以為,我還會跟那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樣,相信這些嗎?”
“那你怎么樣才肯信我是真心的?”言余然蹙眉,看著她悲愴的臉,有些煩悶。
祁靜如說的沒錯,她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雖然保養的極好,但臉上也早已經出現了細紋,皮膚更是松弛,怎么比的上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他對她最后的感情也早已經隨著這四年顛沛流離,消失殆盡了。
祁靜如淡淡瞥著他,依舊神采奕奕的眸子緊盯著他的黑眸,緩緩出聲:“除非,你拿這把刀自己在胸口刺上一刀,當著我的面為我死一次。”
“你說什么?”言余然瞇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