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你都是朕心中最美的那道白月光。”宇文拓語氣溫柔,“還記得朕和你的初遇嗎?”
那年,宇文拓剛被封為太子。他相貌英俊,氣度不凡,加上身份尊貴,滿朝官員擠破了頭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為妃?蓪τ谶@些老頑固的大家閨秀,宇文拓根本看不上眼。
他還年輕,他想去找自己喜歡的姑娘。他討厭這些大家族出身的姑娘,整日被規矩束縛,好不痛快?伤仓,自己最后,也只能娶這樣的姑娘成為自己的妻子,因為,他是太子。
那一天,他在宮中煩悶,便說服身邊的小成子,也就是如今的劉公公,偽裝成世家公子,偷偷出宮。聽聞聚仙樓的蓮花酒最為出名,他便帶著小成子前去,卻遇到了他心目中的她。
皇后名蕭琬音,當時,她的父親只是朝中戶部一名小小的侍郎,她父親雖品級低,但為官清廉,才學絕頂,而且頗有抱負,在這京中也算是有些名氣。
蕭琬音從小便于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喜歌舞,善女紅,女德女戒倒背如流。而她,歌舞琴棋雖精通,女紅也不差,但卻偏偏唯愛書與畫。女德女戒,她自是會背,但卻不屑于此。她與他父親一樣抱負極大,四書五經才子大家的書,每次看過都能有新的感悟。
每次蕭琬音如此,她的父親蕭揚便會感嘆她生錯性別。在一個男子為重的國家,蕭琬音如此的才學和遠見自然是十分可惜。
聚仙樓初遇,蕭琬音女扮男裝,靠窗而作,喝酒看書。當時正值午時,這整個二樓只有蕭琬音一桌還有位置,小二上前詢問,蕭琬音覺得無礙,宇文拓便坐在了她的對面。
宇文拓生在宮中,對這種女扮男裝之事自然是一眼看穿。不過他沒揭穿,畢竟對方與自己,并無交情,自己也沒必要多嘴。
點了菜后,宇文拓百般無聊看著周圍,卻發現眼前的女子,讀的竟然是歐陽修遠的名作。此書晦澀難讀,雖有名氣,但鮮少有人了解其中含義?擅媲暗呐樱瑓s看得津津有味,絲毫不像裝腔作勢。
“兄臺,喜愛歐陽修遠?”宇文拓先開口詢問,觀察者蕭琬音的神色。
蕭琬音見對方開口問起,便出于禮貌,放下了書,故意粗著嗓子,“正是!
“小弟不才,對這本書,看過一二!庇钗耐厥种t虛,“見兄臺看得如此認真,定是頗有一番理解,不知兄臺可為小弟解惑?”
蕭琬音絲毫不介意,而宇文拓也毫不客氣。二人暢談甚歡,待到這二樓無人,兩人才緩過神來,結束了文學的交談。
“不知兄臺尊姓大名?今日一聊,深感投機,他日若是有機會,小弟想登門拜訪。”宇文拓拱了拱手。
“登門拜訪不必了!笔掔魯[了擺手,他若是登門拜訪,自己豈不是露餡了。她也拱了拱手,“在下姓蕭,名隱。不知公子何名?
“小弟名文宇。”宇文拓也說了個假名,“既然兄臺不方便,小弟也不強求。三日后,便繼續在這聚仙樓重聚如何?小弟還有些不懂的事,要像蕭隱兄討教!
二人分道揚鑣后,宇文拓就叫出貼身死侍,去跟蹤蕭琬音。他十分好奇,有如此大才學女子,是哪家世家所交出。
可得知后卻大吃一驚,這位才學滿腹的女子,竟然是小小的戶部侍郎,蕭揚的千金。
蕭揚他有些耳聞,此人才學極高,為官清廉,政治也是讓人驚嘆。只可惜,這蕭家并非名門望族,他空有一身能耐,無處施展。
一個女子,在他的教導下都能如此出眾,若是真的讓蕭揚為自己效力,想必自己也是如虎添翼。想到這,宇文拓便找來自己的老師,說明自己的意圖。他的老師,當時在朝中影響力甚大,也十分看好蕭揚,見太子開口,借此機會,便提拔了蕭揚。
三日后,蕭琬音赴約,但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一旁的丫鬟心疼自家小姐,便讓她離開。可蕭琬音卻堅持,既然說要來,對方定不會爽約,爽約并非君子所為。
可直到太陽落山,也不見文宇的影子。蕭琬音剛要離開,便有人來到在桌前,放下一本書和一封信,說是一位姓文的公子,轉交給她。
信中大意,是家中出了變故,無法脫身,讓她原諒他。送的那本書,為贈禮,乃是歐陽修遠生前親子手抄的《明山》。信中最后,還拆穿了她女扮男裝的身份,與她相約明日宮中蓮池旁小亭。
蕭琬音以為,這是一位世家公子。明日是賞花宴,這官中女子,自然是要受邀參加。她并未想多,而且是第一次參加百花宴,不知這百花宴只有女子。
第二日相約,看著尊貴衣衫的宇文拓,蕭琬音愣住。原來和自己相談甚歡的男子,竟然是太子。文宇,倒過來不就是宇文?這天下除了皇家,還有第二個宇文嗎?
此次見面,便已注定她的結局。宇文拓傾心她,而她也愛上了宇文拓。二人郎情妾意,再加上蕭琬音的父親,在宇文拓的提拔下,成了戶部尚書,蕭琬音名正言順的嫁給了宇文拓,成了他的太子妃,他最愛的女人。
“若臣妾當時爽約了,會如何?”皇后抬頭,看著宇文拓,“皇上可會找臣妾?”
“朕當然會找!庇钗耐貙櫮缫恍,“琬音可是朕第一次遇見于此不同尋常的女子,而且,第一面,朕就以傾心于你。”
“能讓皇上傾心于此,琬音知足了!被屎鬁厝嵋恍,仿佛盛開的牡丹,鮮艷奪目。讓宇文拓好一陣失神。
“這么多年,琬音依舊和過去一樣。”宇文拓眼中情意漸濃,“艷麗動人,溫柔如水。”
蕭琬音羞紅了臉,她靠在宇文拓胸前,閉上眼睛,“皇上,時候不早了,休息吧!
宮門緊閉,紗幔輕垂,寢宮內春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