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胭柔臉色黑了黑,卻還是賠笑道,“姐姐莫不是不相信妹妹?妹妹怎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不過是走個形式,云妹妹怕什么。”皇后輕笑,“本宮自然是相信云妹妹的。”
“可是,這…”云胭柔吞吞吐吐,眸子里閃過一絲憤恨。
皇后撇到了云胭柔,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如果坦蕩蕩的話,為什么不讓自己查她的寢宮了?
或許云胭柔意識到皇后在想什么。云胭柔換上一副笑臉,“皇后娘娘,此事真的和臣妾沒有任何關系。若是臣妾做的,臣妾怎會和娘娘一同搜查?”
云胭柔心里雖然沒有鬼,但她性子驕縱,且自大,怎會讓皇后搜查她的寢宮?
皇后冷哼一聲,似乎是認定云胭柔和此事有聯(lián)系,她不理睬云胭柔,徑直走向未央宮。
未央宮內,云胭柔擋在皇后面前,繼續(xù)辯解,“皇后娘娘。此事真的與臣妾沒有任何關系,臣妾寢宮并無娘娘的夜明珠,還請娘娘明察。”
“既然你寢宮里干干凈凈的,那為什么不讓本宮搜查?莫不是真的心里有鬼?”皇后娘娘坐在主位,飲了口茶,眼睛觀察著云胭柔的臉色。
云胭柔聽到皇后的話,忽然間頓住,沒有急著回答。她原本心里就沒有鬼,但她實在是不喜別人搜查她的寢宮。
“臣妾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浪費皇后娘娘的時間。”云胭柔沉默片刻,開口。
皇后聽到云胭柔德華,精致的眉毛蹙了一下,垂下眸子,繼續(xù)喝茶。但是看在旁人眼里,這是風雨欲來的征兆。
“大膽,你現(xiàn)在是在教本宮如何做事情嗎?”果不其然,皇后娘娘慍怒之后,聲音也變得尖銳了一些。
云胭柔見皇后有些動怒,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看著皇后,“娘娘,您聽臣妾解釋,臣妾怎么敢動皇后娘娘的物件呢,況且皇后娘娘您可是后宮之主,臣妾自是不敢反駁。臣妾只是覺得冤枉,如此傳出去,臣妾這名聲,恐怕是不好聽…”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云胭柔,笑了笑,“云妹妹不必如此,既然不敢反駁,本宮現(xiàn)在就要搜查寢宮,如何?”
本以為皇后會念在自己的話,收斂。可聽完皇后的話,她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云胭柔還想說什么,可看見皇后的表情,便把話吞下去了。想著現(xiàn)在無論自己說什么,皇后都會覺得是狡辯了。
“搜吧。”皇后話音剛落,丫鬟和太監(jiān)就開始搜查云胭柔的寢殿。
顯然,令云胭柔沒有想到的是,還真搜出來了東西。當太監(jiān)把玉盒子呈上來的時候,她癱坐在地上,臉色發(fā)白。
不可能,東西怎么會在自己這?
“剛剛妹妹自己說寢宮里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可本宮的夜明珠卻在你床底下找到。云妹妹,你該如何解釋?”皇后鳳眉一挑,怒氣顯露。
“不可能,這不可能!”云胭柔瘋狂的搖頭,“這件事情臣妾真的不知,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娘娘,你曉得臣妾的,臣妾怎么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而且當初皇后也賜給了臣妾一顆夜明珠,臣妾有的東西,怎么會再去偷?”
“莫不是貴妃娘娘嫉妒,要知道皇上賜給皇后的這顆可是大魏進貢來的,這世間僅此一顆。”皇后身邊的大宮女秋云開口,“貴妃娘娘的性子,這后宮上下都是省得。”
“就算是臣妾嫉妒,可臣妾也是有腦子的!”云胭柔爬到皇后面前,“還請娘娘還臣妾一個公道,這件事,真的與臣妾無關!”
“本宮憑什么相信,是有人陷害?”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云胭柔,眸光冷然。
“臣妾的丫鬟始終跟在臣妾的身邊,她可以作證,臣妾并沒有偷盜夜明珠!”云胭柔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此重復,“是,蘭心可以作證,可以給臣妾作證…”
“去把蘭心帶上來。”
秋云帶著蘭心來到殿內,蘭心跪在地上,沒有吭聲。云胭柔抓住蘭心,神色有些瘋魔,“你快說,快說實話,告訴皇后娘娘,這件事和本宮沒有半點關系!”
“娘娘,我…”蘭心猶豫片刻,不敢開口。
“說吧,本宮可以為你做主。”皇后看出有所隱情,“你如實說來。”
“是貴妃娘娘,指使奴婢去買通皇后身邊的秋華引路,在傍晚用迷藥迷暈負責看守的丫鬟,然后偷出夜明珠。在嫁禍給霞影宮的寧妃娘娘。”蘭心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用力的磕頭,“娘娘饒命,這一切,都是貴妃逼著奴婢做的!奴婢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不從,這一家就都完了!”
“不,你胡說,你胡說!”云胭柔狠狠的扇了蘭心一巴掌,“賤人,賤婢!你敢背叛我,你這個賤婢!”
隨后,她顧不上形象,對著皇后磕頭,“娘娘,這賤婢定是別人指使,亂咬臣妾,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
“你是如何嫁禍給寧妃的?”皇后并不理睬云胭柔,而是看著蘭心,“莫不是霞影宮,有你們的人?”
“霞影宮的下等丫鬟月初和月圓都是貴妃娘娘的人,是寧妃娘娘剛入宮時安插的,有她們里應,奴婢自然是能在霞影宮出入。”蘭心如今把一切全盤托出。
“去告訴寧妃,好好拾掇拾掇自己的宮里。”皇后看了眼一旁候著的秋雨。
秋雨應了一聲,退下了。
“現(xiàn)在人證物證都聚在,貴妃還有什么話可說?”皇后從椅子上起身,“云胭柔,本宮問你,本宮何時虧待過你?你破壞宮中規(guī)矩數(shù)次,本宮可有一次對于動了罰?這人啊,果真是不能太善良了…”
“娘娘,臣妾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沒有!”云胭柔抵死不承認,“是寧妃,一定是寧妃陷害臣妾,她看不慣臣妾對她的管教,就用如此骯臟的手段陷害。娘娘,都是她!”
“寧妃剛剛入宮不過三個月,怎能有如此手段!云胭柔,你真的,太讓本宮失望了。”皇后嘆了口氣,“去,把皇上請來,此事,交由皇上定奪吧。”
“娘娘,不,不能叫皇上,娘娘!”云胭柔連連搖頭,如果皇上來,那自己,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