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防備著,生怕那個白影出現在白婉然的身邊。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原本他以為那個會去而復返的白影倒是沒有再一次出現,甚至周圍安靜的除了風聲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可即便是這樣,那護衛也沒有放松下來。
在危險的地方,稍微放松一點戒備就有可能會遇到危險,或許那個冰川雪狐不會再出現,但是在暗中也可能會隱藏著很多的危險。
慕容玥看著他的表現,在心中撇撇嘴,既然真的在意了,那為什么不能夠沖破世俗的看法,想辦法給婉然幸福。
他難道不知道在婉然的心中只要能夠和他在一起就足夠了么?
雖然在心中瘋狂的吐槽,但是現實中慕容玥卻并沒有說一句話。
感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如果多話,很有可能會氣到反效果,他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于是她就在這里等著明月回來。
不僅僅是那護衛看清了那白影是什么東西,慕容玥也看清楚了。
她心中也有些明白為什么明月會帶著她來這里,恐怕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冰川雪狐吧。
傳說中,冰川雪狐的身上帶著無數種毒素,能夠殺人于無形,而更罕為人知的是,冰川雪狐不但身負劇毒,而且還能辨別各種毒藥。
只要將它帶在身邊,一旦它發現了什么毒物,定然會在第一時間示警。
慕容玥現在已經能辨別很多藥材了,但是她卻不認為自己能夠將這世界上所有含有毒素的東西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身邊如果有一只冰川雪狐,自然是安全了許多。
是的,慕容玥如今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暗潮洶涌。
皇帝那邊的人,無時無刻的在盯著她和明月,恨不得她們能夠狠狠地摔一個大跟頭,如果能夠一下子就摔死了就更好了。
甚至她還覺得在大齊除了皇帝之外,還有另一股勢力在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只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的錯覺,因為對方雖然不懷好意,但是到現在為止卻什么都沒有做,因此慕容玥有些懷疑是否是因為她太過緊張的緣故。
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她有這種感覺,連明月也有,所以才會這么急著來抓這冰山雪狐。
于是她就安靜的等在這里,和小心翼翼害怕有什么危險的護衛不同,慕容玥倒是沒有那么小心,畢竟在明月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半的暗衛在這里保護她。
過了大概兩刻鐘之后,明月帶著幾個暗衛回到了她們這里。
慕容玥看著他懷中的白團子,眼中帶上了一絲笑意。
明月在都城的時候喜歡穿白衣,不管怎么看都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在離開了都城之后明月的習慣好像都改變了,不論何時都是一身黑衣。
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威嚴的同時,還帶上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邪肆。
但是現在這個邪肆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柔柔弱弱的白團子,讓人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反差萌,甚至有點想笑。
明月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但卻知道她是在笑自己,不過他倒是沒有介意,而是將手中的白團子放在了慕容玥的手中。
原本還在他懷中掙扎的白團子放到了慕容玥手中的那一刻卻安靜了下來,甚至小心翼翼的嗅著什么。
忽然間,它的眼睛亮了起來,一下子扎進了慕容玥的懷中。
頓時,明月的臉色黑了下來。
他捉來著小東西是希望它能夠保護玥兒,而不是占玥兒的便宜!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將這小東西揪出來扔掉的時候,慕容玥卻輕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小瓷瓶。
一瞬間,那白團子的注意力就都被那瓷瓶吸引了過去。
它嚶嚶的叫著,粉.嫩的小jiojio就這么抓撓著慕容玥的手腕,好像是在撒嬌讓她將瓷瓶里的東西給自己一樣。
慕容玥看著這樣的它,眼中的笑意更加濃郁。
雪狐嗜毒,這種事情她是聽說過的,但是真正自己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非常有趣。
不過她也沒有再逗弄雪狐,而是打開了瓷瓶,將里面那散發著妖綠光澤的丹藥放到了雪狐的面前,然后就被它啊嗚一口吞了下去,然后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整只狐都攤在了慕容玥的手里。
這一刻它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緊緊的跟隨慕容玥!
它在野外的確也是能夠尋到不少有毒的植物,可是和這種被煉制過的毒丹不同,口味單一不說,味道也不怎么好吃,哪像是這次的毒丹,簡直好吃的不要不要的!
反正它是賴定了!
這么想著,它伸出了小爪爪,抱住了慕容玥的手腕,大有一種誓死不分開的模樣。
一旁的護衛看得傻了眼,他知道冰川雪狐,自然也知道這東西是極難馴服的,很多時候即便是被制,也是拼死抵抗,眼見抵抗不了的時候還會絕食尋思。
可是眼前這只雪狐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慕容玥馴服了,這人究竟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就再他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忽然,腳下的大地震動了一瞬間,周圍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糟糕,要雪崩了!”慕容玥在感覺到震動的一瞬間,下意識的朝著頭上地方看了過去。
她看到的像是滾滾的煙塵一樣的東西,從山上滾滾而來,而且那速度越來越快,估計用不上一炷香的時間就會將她們淹沒。
在她這句話說出來的下一刻,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雪崩。
明月直接飛身來到了慕容玥的身邊,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帶著她朝著山腳下飛奔而去。
一直站在白婉然身邊的護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說了一句,“小姐,屬下失禮了”,之后也攬住了她的腰,然后朝著山腳下飛奔而去。
那一瞬間,白婉然愣住了,然后她低下頭,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她的耳尖悄悄的紅了起來。
只是下一刻,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破開了一個口子一樣。
這么多年,這個人只有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愿意碰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