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有事相求,”那少女露出一個略有些惆悵的笑容,然后說道,“若是讓你們為難的話,你們可以拒絕。”
那白衣少女知曉自己所求之事,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因此,在開始的時候她便說了,若是為難可以拒絕。
就是因為這句話,慕容玥對她的印象便的非常好。
這個世界上挾恩圖報的人實在是太多,不管是否是有恩情都想要讓人來個涌泉相報,這樣的人慕容玥見的很多,同樣的,也非常厭惡。
因為那些許的恩情,便覺得自己能夠主宰別人的全部,這簡直就是神經病好吧。
而這個白衣少女卻是非常的進退有度。
“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助但說無妨,若是我們能做到的定然愿意相助。”慕容玥也沒有將話說的太滿,她的確是愿意幫助對方,但是也要在自己能力的范圍之內。
那白衣少女看著她說了聲謝謝,然后又說,“這次我是希望這位公子幫我一個忙。”
一邊說著,她一邊從袖口里面掏出一個繡著桃花圖樣的荷包,然后遞向了明月。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少女身后的那個青年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名為悲傷的神色,但是下一刻他便將所有的神色全部收斂,然后平靜的站在少女身邊,仿佛剛剛那個刻骨悲傷的人并非是自己一樣。
而明月在看到了那個荷包之后雙眉微擰,所有的表情都在敘說著他的拒絕。
在明月的心中唯一能夠讓她另眼相待的人便是慕容玥,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不行。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我已經有了未婚妻。”
這句話不但表明了他的態度,更告訴眼前的人,他心中有一個非常愛的人,并且不可能改變。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少女卻不在意的說道,“沒有關系,我不介意你有未婚妻,我也不介意你心里的人是別人,我只是需要一個足以配得上我的丈夫,需要一個能夠娶我的人。”
這么說完,她自嘲的笑了笑,“不,或許應該說,那個人的心中有另外一個人更好,我只是需要一個容身之所,我并不希望我嫁的人在同我成親之后碰我。”
白衣少女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她并非是想要找一個愛她的人,而是想要找一個庇護,一個名為夫君的庇護。
這話一出,明月微微的瞇起了眼睛,“你知道我是誰。”
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陳述句。
很明顯,如果這個少女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話,估計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樣的求助明顯是知道他的身份,然而明月卻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這個人,更加不知道她的身份。
這樣的信息不對等,讓明月越發警惕了起來。
“您不必這樣警惕,我只需要三年之間,三年之后您可以休掉我。”白衣少女咬了咬牙,這么說著。
可她越是這樣,明月就月越發的防備。
對于一個女子來說,沒有什么是比名節更加重要的事情,現在她連名節都不要了,定然是所求甚大!
“抱歉,我不可能同意,能夠成為我妻子的人只有一個,而且我終身不會納妾。”因為看多了皇宮當中的爾虞我詐,明月更加向往從一而終的愛情
他不會對不起慕容玥,不管是身心還是名義上的。
他的妻子永遠都只會有一個人,而攝政王府只會有一個女主人。
“殿……”聽到這話,那白衣少女的護衛卻有些聽不下去了,準備張口說些什么,卻在看到少女搖頭之后閉上了嘴。
“我想,被你喜歡上的人一定會是非常幸福吧。”白衣少女的聲音有些嘆息,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之前我的話有些搶人所難了,請你們忘記吧。”
話說開了之后,四個人之間的氛圍反而輕松了許多,尤其是慕容玥在面對這個白衣少女的時候覺得更加親切。
不管明月怎么,但是至少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少女的。
“你們是從都城來的么?我還沒有去過都城呢。”少女在聽到慕容玥是從都城來的之后,頓時來了興趣,和她聊了起來。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聊了半晌,關系自然親密了很多,慕容玥也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白婉然,一個聽上去就很嫻靜的名字,很適合她。
原來白婉然并非是大齊人,而是暮云國人,她是第一次來大齊,知道這里的有大片的桃林之后便偷偷跑出來看到花。
因為她是偷偷跑出來的,因此身邊治只有一個侍衛。
幸好大齊的治安非常不錯,否則的話,就憑著她的容貌,只有一個護衛在身邊,可能會遇到不少危險。
這次她會出現在大齊是因為父母給她找了一個很好的人家,想要讓她嫁給對方。
但是她卻不愿意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因此才會在知道桃花節的時候想到了這么一個辦法。
想要找一個有愛人的人成為自己的丈夫,這樣她就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做什么,也能夠為自己所愛的人守身如玉了。
至于為什么她要這樣做,卻并沒有告訴慕容玥,大概是因為兩個人至今的關系還沒有好到什么話都能說吧。
一行四人賞了一天的桃花之后,便回到了住處。
因為白婉然和她的護衛來的太晚了,因此只有一個房間,這就讓兩個人有些為難。
雖然說桃花節男女之防并不那么嚴重了,但是卻也不代表孤男寡女能共處一室,尤其是這兩人還并非是未婚夫妻,而是主仆關系,住在一起的話就真的說不清了。
就再兩個人為難的時候,慕容玥主動為二人解圍,表示自己能同白婉然住在一起。
這就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至少晚上白婉然的那個護衛不至于在外面站一.夜了。
白婉然立刻向她表示了感謝,只是這感謝卻讓慕容玥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她的確是幫助了兩個人不錯,可是白婉然這感謝的卻……
嗯,她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總之別扭的很,就好像,就好像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