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雖然這般想著,但心中卻也明白,有些手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用的。
和常年不長腦子的兩個妹妹不同,左文輝心里還是明白,丞相府他們惹不起。
這些年因為小姑姑的忍讓,已經讓娘親和妹妹失了平常心,忘了本分,覺得自己是和慕容家是一家人,慕容家人有的東西,她們也應該有一份。
但是她們卻忘記了,這不過是對方的抬舉而已,一旦有一天對方不想抬舉她們了,那么之前做的事情就都是錯。
就像是現在,今天的事情他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也知道肯定是妹妹囂張跋扈惹到了對方才會被扔出來。
只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鬧到無法收場。
左文輝心中還在擔憂,那左家姐妹看到慕容玥的時候都炸了起來,今天就是因為這個人的才讓她們在那個出色的男子面前出了大丑,現在她們恨不得弄死慕容玥。
只是她們還什么都沒有說出來的時候,一個男子跟著她走進了正廳。
當左家姐妹看清楚那個男子的臉之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什么會是他,難道他和那個欺負她們的女人有關系么?
“太奶奶。”慕容玥走到慕容老夫人的身邊,賣乖的對她露出了個笑容,果然看到慕容老夫人露出了個此項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左家姐妹心酸的不行。
她們看重的男人跟在慕容玥的身后,一直對她們兩面相待的慕容老夫人對著她的時候也是滿臉慈祥,憑什么!
頓時左家姐姐而從膽邊生,直接沖到了慕容玥的面前,大聲喝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在欺負了我和妹妹之后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里!”
一邊罵著,一邊看著在她身邊坐下的男子,心中更是恨了。
剛剛她目光熱情的看著這男子半天,他一點表現得都沒有,如今可好,他竟然直接坐在了慕容玥的身邊,還一副親密的樣子。
“不要臉,小小年紀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不錯,只是你覺得公子會看上你這樣不自重的女人么!?”
她字字句句都說的正義凌然,就好像是在教育慕容玥一般,只是她顯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里是慕容家,她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這般咄咄逼人?
顯然,如今認不清自己身份的可不知有左家姐姐一個人,還有那娘家嫂嫂。
在左家姐姐說了這句話之后,她就已經猜到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過她并沒有和左家姐姐一樣,上前喝罵慕容玥,而是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我知道您明事理,可今天這位小姐欺負了我家的女兒,可不能這么算了吧。”她怎么也要得到些好處,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旁的左靜薇看到這一幕,心中暗自嘲諷。
招惹什么人不好,非要招惹整個慕容府當中最難纏的人。
不要說有攝政王在這里保駕護航,即便只有慕容玥一個人,也能夠讓這些人下不來臺。
如今她在這里等著看戲就好了。
慕容老夫人在聽了這話之后,并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慕容玥,而是問道,“玥丫頭,這兩個人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讓你發了這么大的火?”
慕容老夫人一直都對慕容玥很了解,自己這個孫女不算是善良到救世菩薩的程度,但依舊很善良,若非是別人做了太過分的事情,即便是看在她的顏面上也會忍讓幾分的。
“太奶奶,前幾日如歌給我送來了一匹緞子的事情你知道吧,”看著慕容老夫人點頭她才又說道,“今日我將如歌請進府,準備送她一套首飾當作回禮。”
這件事情慕容老夫人也是知道的,于是點點頭,等著曾孫女下面的話。
“如歌挑選完了之后,我也懶得讓人將東西收拾起來,就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結果不知道怎么就有兩個人直接闖了進來,還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是丞相府的貴客,讓我院子里的護衛和小廝們不敢出手阻攔。”
娘家嫂嫂聽到這話之后,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連忙打哈哈到,“小姐也是慕容家人,和我的兩個丫頭自然就是表姐妹,小姐妹們之間鬧著玩,哪能當真。”
慕容玥聽到這話之后嗤笑一聲,淡淡的問道,“你們姓溫么?”
娘家宋嫂不懂慕容玥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于是一愣,然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姓溫,那又哪里來的表姐妹,我外祖家可是姓溫的!”慕容玥的于其中透露出幾分不屑與之為伍的意味,“也是,若是我外祖家也不可能看到一套首飾就可以連臉面都不要的往上撲。”
溫家多有錢,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慕容玥這話可不是在說謊。
畢竟真個玉軒閣都是溫家的,她們還真不至于一套收拾臉臉面都不要了。
可這話落在娘家嫂嫂的耳中確實一種侮辱,“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家窮!?”
窮可以說是這娘家嫂嫂內心中最不可言說之痛,現在被人這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簡直想要撕了這人的嘴。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是開胃菜,真正扎心的話還在后面了。
“這位大嬸,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不嘲笑窮人,畢竟沒有一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身,我雖然以我的出身自豪,但卻不會嘲笑被人,畢竟家境貧寒的書生十年寒窗苦讀一朝中狀元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只是看不起那些人窮志還短,最過分的是還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想要來別人家蹭口好飯就乖乖的等著吃,別還拿貴客自居。”
“我可不知道所謂的貴客,就是看到主人家的好東西就當成是自己的人。”
這幾句話就好像是一個個巴掌一樣,狠狠的落在了拿娘家嫂嫂的臉上。
之前她也沒問女兒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在她的心中女兒是不會做錯的,況且女兒被扔在了院子里,肯定是對方不好。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這般好口才,竟然將黑的說成了白的,死的說成了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