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琦年糾正:“獅子座。”
盛星河:“那你可刷新我對獅子座的印象了。”
賀琦年十分殷勤地將切好的水果遞過去:“你渴了吧?”
“喲,這么體貼。”盛星河插了半顆草莓,味道還挺甜。
賀琦年嘿嘿一笑:“那是,誰讓我是你老公呢。”
盛星河的表情凝固了。
是老公,不是男朋友,這稱呼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太正經的推測。
賀琦年是準備做上面那個?
其實在圈子里大部分都是可1可0,盛星河就屬于那大部分之一,但心理層面上還是更偏向于1,一定要用數字來形容的話那他應該是0.8。
并且他心目中的賀琦年就是0.2,偶爾那么強勢一下,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屁蟲。
不知道賀琦年是怎么想的,純1就有點麻煩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他覺得有必要拎出來討論一下,于是把手機放下了。
“你是老公我是什么?”
“老婆啊,”賀琦年不假思索地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外邊這么喊你的。”
盛星河皺眉:“不是外邊不外邊的問題,為什么你是老公我是老婆?”
他這話問得比較委婉,賀琦年愣了兩秒才有所反應,但又不是很確定,盛星河那么正經的一個人,怎么一下就問出這么情色的問題。
他用略帶疑惑的口吻問道:“你是在問我……那,那方面的事情嗎?”說話時,雙手合掌,象征性地拍了兩下,輕到幾乎聽不見聲音。
盛星河倒是大方點頭。
賀琦年再怎么牛逼哄哄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一聯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就有點熱血沸騰。
他的嘴角慢慢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又突然垂下腦袋,雙手捂住了整張臉,一個勁地悶笑,半天才細弱蚊蠅地說:“沒想到你已經想得那么遠了。”
盛星河:“…………”
這感覺就像是到朋友家做客,已經入座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準備留自己吃飯。
尷尬到腳趾蜷縮。
盛星河的耳朵尖也慢慢地紅透了。
賀琦年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臉嚴謹地分析道:“我覺得,這事兒應該是我主動一點的,畢竟是我追你,而且我比你高比你壯,我當老公不是更合理一些嗎?”
盛星河“呿”了一聲,“憑什么個高兒就是老公,你有經驗嗎?”
賀琦年反問:“那你有嗎?”
“……”盛星河氣咻咻地說,“你怎么不說按成績分上下呢,我PB2米28,你才2米25。”
“論PB就不公平了啊!”賀琦年梗著脖子,“你都跳十五年了,我這才第三年!”
“那論身高就公平嗎?”盛星河撇了撇嘴,“況且我還比你大那么多呢。”
“哪有!”賀琦年很不服氣。
盛星河咆哮:“我說年齡!”
“噢。”那確實。
這事兒爭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盛星河靈光一現,打了個響指:“這樣,誰先破了2米30的大關誰就掌握主動權怎么樣?”
這就好比高中生戀愛比成績,職場人士比業績。
不愧是盛星河,連做個愛都這么正能量。
賀琦年很認真思考起來。
盛星河捏了捏他指尖,笑道:“怎么樣啊小老公,敢不敢挑戰一下?”
賀琦年被這個新稱呼弄得七葷八素,腦子一熱,拍了拍大腿吼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2米30嗎!不過必須是在比賽場上跳過這高度才算數。”
盛星河的嘴角浮現起自信又狡黠的笑容,“行啊,那就這么說定了,不能反悔。”
說完還十分主動地拉著賀琦年的小手指勾了勾。
契約就這么簽訂下來了。
賀琦年晃到浴室洗了把臉,沸騰的腦漿子冷卻下來,才意識到這完全就是激將法。
一個差2公分,一個差5公分,這起跑點就不一樣,況且盛星河之前都跳過2米30了,這對于他來說根本一點都不公平!
早知道就定兩個目標了,盛星河突破2米30,他突破2米28,這多好?
沖動!還是太沖動了!
一個抓耳撓腮,一個怡然自得。
盛星河躺下去時不小心壓到了賀琦年的手機,發現他居然用不知道哪兒盜來的對視照設成了鎖屏壁紙。
“賀琦年,你這手機壁紙哪來的啊?”盛星河在浴室門口喊。
“你也要嗎?”賀琦年問。
盛星河:“趕緊換了,讓你們班同學看到還得了?”
賀琦年曲腿縮到浴缸底部:“你要能猜到密碼就自己換唄。”
密碼六位數。
盛星河先是試了一下賀琦年的生日,沒成功,又試了一下自己的。
開了。
Soeasy。
賀琦年的相冊里分了好幾個相簿,學習、商家推廣、日常,最后一個名為小鹿撞啊撞。
盛星河忍不住笑了。
難以想象,一個快兩米的運動員內心還藏著一顆如此澎湃的少女心。
毫無意外,里面全都是合影和偷拍的照片,以及那段賀琦年怎么都不肯承認的偷錄視頻。
清晨的陽光還很微弱,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給賀琦年挑核桃仁,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應該在給賀琦年做早餐。
有一陣他們的早點都是燕麥堅果拌酸奶。
所有的相片都帶有時間和地點的記錄,往事如電影一般一幀又一幀地在腦海中回放。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心臟熱熱的,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賀琦年對他的在意程度。
最后他退出相冊,把手機擱回了床頭柜。
改了也沒用,估計賀琦年還是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換回去。
藏不住的時候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賀琦年花十分鐘沖了個澡,香噴噴地回到房間,盛星河頭一回主動掀開被子迎接他,并且勾勾食指,“過來我親一口。”
賀琦年飛撲過去,半個身子橫在床上,要到一個淺淺的吻,覺得不夠,又黏上去,把人嘴唇啃腫才算完。
唇瓣分開,盛星河瞥見他手上多了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細繩。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確定繩子還在。
“這玩意兒還是一對的?”盛星河有些意外。
細看之下,珠子的色澤還是有點區別,自己手上的像星空,賀琦年的這顆像大海。
“對啊,我過年時一起買的,不過那時候怕你介意不敢要,就沒戴出來。”賀琦年想了想說,“你要是怕被人看見的話,我就不戴了。”
“沒事兒,你戴著吧,這又不是什么對戒,誰還不能買了。”盛星河說。
賀琦年嘿嘿一笑,伸手同他十指緊扣。
盛星河已經能猜他想做什么了,主動將手機遞過去。
兩人的膚色平日里看著別什么區別,但擱在一起,還是有色差的。
“我居然沒你白。”盛星河有些驚訝。
“想變白,多喝牛奶。”賀琦年說。
咔嚓。
畫面定格。
像是某種儀式,鄭重地將自己和未來一起交給了對方。
盛星河有點困了,往被窩里縮進去,腳掌一下就頂到了床沿,他只好又往上挪了點,結果頭頂抵到了厚實的床板。
實木的,頂上去“吭”的一聲。
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邊上一只手早已伸過來摸了摸,“你今晚是被我親傻了么?”
盛星河扁了扁嘴,“你這床怎么這么短,我腿都蹬不直。”
“這床是我上高中時候買的,那會我還沒這么高,”賀琦年把兩條腿擱在他身上,“我一般都這么斜著睡。”
“……”
最后盛星河也調轉了一個角度,以一個斜斜的姿勢躺著,賀琦年毫不猶豫地從背后抱住他,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塊兒。
賀琦年穿的是一套棉質睡衣,面料稍薄,質地輕軟,身體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過來,還挺暖和的。
這場面讓盛星河回憶起自己之前做過的那個夢。
賀琦年的呼吸就撲在他的后頸處,溫熱酥麻,還有點癢。
過了一會,他實在憋不住了,身體稍稍往前蜷縮了一些,后邊的腦袋也跟著擠過來,貼在他后頸呼吸。
他似乎還聽見了賀琦年微弱的笑聲。
他再往前縮,賀琦年還是跟過來。
“你老躲我干嘛啊?”
“好癢啊……”盛星河轉過身,正對著天花板,身體被賀琦年的手腳五花大綁著,“你呼吸離我遠點兒,太癢了。”
“我不,”賀琦年把腦袋抵到他脖子里親了親,心滿意足地挨在他耳根邊呼吸,“我想一輩子都這么抱著你睡覺。”
盛星河挺佩服賀琦年的,這種話,拿到架在他脖子上都未必能說得出口。
一身雞皮疙瘩。
“真肉麻,我看你到夏天了摟不摟。”
“夏天可以開空調啊!”賀琦年猛地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挺希望被我抱著的?”
“屁。”
賀琦年嘿嘿笑著,摟得更緊了。
就這么僵持著聊了會天,盛星河覺得小腿略微有些發麻,賀琦年的腿又長又沉,一直勾著他的腿,動彈不得。
他十分艱難地側過身,回抱住賀琦年,獻上一個晚安吻。
兩人以面對面的姿勢相互凝視數秒,賀琦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一點都睡不著怎么辦?”
“那就再醞釀醞釀。”盛星河說。
“要不然你陪我醞釀醞釀……”賀琦年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適量的運動有助于睡眠的。”
盛星河的耳廓充血泛紅,因為皮膚偏白的緣故,這害羞的表現就特別明顯。
這給了賀琦年極大的心理刺激,如雨點般密集的吻再次侵襲而來,從鼻梁一直吻到鎖骨處。
衣服被高高推起,盛星河整個脊背都緊張到繃緊了。
微熱的指尖觸碰到他的皮膚,他甚至能感覺到賀琦年手指根部的薄繭。
胸口發燙,搭在賀琦年后背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他摸到了兩片微微凸起的肩胛骨,隨著手臂的動作會有小幅度的變化。
當溫熱的呼吸靠近小腹時,他有些難為情。
賀琦年的手掌不斷下移,陌生的觸感令他大腦缺氧,胸口卻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燒著。
盛星河平日里還算禁欲,有時候忙起來一周也做不上一次,這就導致了他發泄的速度有那么一點快……
房間里蔓延出一股隱晦又情色的味道。
賀琦年頂著一頭凌亂的黑發從被窩里鉆出來,盛星河那濃濃的男性荷爾蒙全掛在他臉上。
“哥,你這速度是不是有點……”
“閉嘴!”盛星河立馬打斷他,伸手去抽床頭柜上的紙巾,往賀琦年腦門上一按。
臉紅如辣椒。
后來的事實證明,賀琦年確實比他持久了那么一丁點兒,但誰知道是不是剛才在洗澡的時候就已經發泄過一次了呢?
當然,這事兒賀琦年死活不承認。
“十分鐘?你覺得有可能嗎?前戲都還沒來得及做完呢。”
“你自己打個飛機要什么前戲。”
“那不然再來一次,咱們比一比。”
“滾,”盛星河在被窩里摸了摸,蜷縮著穿上了自己的內褲,“再來今晚還睡不睡了,不過你亂射這事兒還沒完,下次你也得給我咽下去。”
“這事兒我能控制住嗎?”賀琦年覺得很冤枉。
“少來,你他媽就是故意的。”盛星河沖到浴室漱了漱口,又飛快地鉆進被窩。
賀琦年全身赤裸,張開雙臂抱他,鼻尖挨到他唇邊嗅了嗅,“讓我聞聞還有味道么。”
盛星河張嘴。
賀琦年掐著他的下巴笑了,“挺香的啊。”
“不要臉。”盛星河罵完,發泄似的在賀琦年肩上咬了一口。
…
適量的運動果然有助于睡眠,盛星河當晚做了個香甜的美夢。
他夢見自己跳到2米31了,賽場的熒幕上更新了他的PB,還獲得了一枚亮閃閃的金牌,胸口是滾燙的。
這個夢前半段關于事業,后半段關于愛情。
大概是因為晚上的那一通告白,他夢見自己和賀琦年住在一起了,家里養了一只薩摩和兩只貓,一黑一花,不過關于跳過2米30就可以恩愛的事情,賀琦年拒不承認,兩人在夢里較勁。
青灰色的遮光窗簾被人輕輕拉開,清晨的陽光照進屋里,億萬浮塵在晨光中輕盈飛舞。
賀琦年躺回盛星河的身側,單手支著腮幫子看他,指尖在他的臉上勾勾畫畫,盛星河的嘴角還泛濫著明顯的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夢。
盛星河被弄得很癢,意識逐漸蘇醒過來,他的夢只做到一半,有點起床氣,眉頭皺著,恨不得重新鉆回夢里,但嘗試了好一會都沒有成功。
待他一睜眼,對上賀琦年那對靈動的瑞鳳眼,昨晚混亂的記憶全都灌進大腦,又覺得現實更美好有些。
“幾點了?”剛睡醒的緣故,他說話時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語調比平時軟了幾分。
“快九點了,”賀琦年把手指插進他的發根里揉了幾下,“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我都跑完步回來了,做什么美夢呢,笑成那樣。”
“夢見我跳過2米31了,”盛星河忍不住把美夢分享出來,“還夢見咱兩養了一只狗和兩只貓,特能黏人,還老愛跳上桌吃飯,我趕都趕不下去。”
賀琦年笑了起來:“是嗎,是什么狗什么貓?”
“就外邊撿回來的小土貓,被你養得肥死了,狗子是薩摩耶,也很胖,我從來沒見過那么胖的薩摩,肚子像個氣球。”盛星河比了個很夸張的動作,略帶抱怨的語氣,嘴角卻一直翹著。
賀琦年哈哈大笑:“那狗子是公的還是母的,萬一它是懷寶寶了呢?”
盛星河說:“忘了,我沒看,我就記得它特別胖,我在想等你退役了會不會也挺著個大啤酒肚,我以前那些退役了的隊友都發胖了,太可怕了。”
賀琦年樂了:“我肯定是屬于貝克漢姆那種類型的,越老越有味道。”
盛星河也笑了起來:“什么味,牛奶味嗎?”
賀琦年的眉梢略微挑起:“你是不是又想喝牛奶了?”
盛星河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抬起胳膊遮住了眉眼:“你好變態啊。”
“我說的是旺仔牛奶,”賀琦年一個惡狗撲食趴在他身上,利用四肢將人捆綁起來,挨到他耳邊輕聲說,“什么樣人想到的就是什么樣的事兒。”
盛星河無言以對,抓狂了:“哎!你好煩啊。”
天氣很好,充沛的陽光將人的皮膚曬成了淡淡的奶油色,從賀琦年的角度望過去,盛星河臉上細小的絨毛都一清二楚,耳朵微微泛紅,眼睛閃閃發光。
他噘嘴親了親盛星河的嘴唇,“我剛出去買了點生煎包,偷吃了一個,你能嘗出味兒來嗎?”
盛星河笑著說:“牛奶味。”
賀琦年仰頭大笑:“你現在腦子里是不是就剩這個味兒了。”
盛星河隔著被子捅了捅他的小腹,“快點下去啊,我要起床吃生煎了。”
賀琦年笑著說:“那你叫聲好聽的,不叫我就不下去。”
盛星河試圖用腿頂他,全是徒勞,后背的胳膊越勒越緊,他躺在下邊根本不好發力。
“快點。”賀琦年滿心期待地催促道。
“叫什么?”盛星河回憶起自己從認識賀琦年到現在,似乎都喊他全名,沒起過什么昵稱,腦子忽然靈光一閃,“黏黏?”
“這個大家都叫過了啊。”賀琦年說。
盛星河:“他們叫的那個是年份的年,我這個是黏人的黏。”
趁著賀琦年愣神的功夫,盛星河仰頭親了他一下:“能解鎖了嗎?黏黏。”
賀琦年的手是松了,卻還是跟著盛星河晃進浴室。
“哥,你想喝米糊嗎?”
盛星河含著牙刷,口齒不清地問:“什么米糊?”
“牛奶米糊,里面再加一點水果和冰糖。”
盛星河瞇縫起眼睛,神情微妙:“那能喝么,亂七八糟的。”
賀琦年信誓旦旦:“絕對健康美味又好喝,我上次做過的。”
“那行吧,你弄了嘗嘗看,不好喝你喝。”盛星河說。
賀琦年打了個響指:“行。”
盛星河剛漱完口,聽見下樓叮叮哐哐的,破壁機極具穿透力的聲音一直傳到樓上。
人和人還是很不一樣的。
他在賀琦年這個年齡階段的時候很少接觸這些生活化的東西,要不吃食堂要不煮泡面,吃東西就是為了填飽肚子,基本不會講究,最窮的時候吃了快半個月泡面也沒覺得有什么。
那時候大部分同學都和他一樣。
但賀琦年卻是個特別會過日子的人,衣食住行都愛考究,倒不是說東西買的有多貴,而是活得比較精細,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就好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對任何沒接觸過的事物都很感興趣。
這或許是從小培養出來的習慣。
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太能折騰,不過這樣的人通常都抱有非常樂觀的生活態度。
盛星河還是挺羨慕他的。
過了一會,破壁機的聲音停了,盛星河剛好刮完胡須,他洗了把臉,換衣服下樓。
賀琦年正在清洗破壁機,轉頭道:“米糊里我只放了點冰糖,你要覺得不夠甜還可以再加點白砂糖。”
盛星河哦了一聲。
米糊的顏色像是大白兔奶糖,他端起小碗聞了聞,有股淡淡奶香味,質感濃稠,要是聞不見味道會誤以為是酸奶。
“有點燙啊,你吹一下再喝。”賀琦年提醒道。
盛星河舀了一勺放到唇邊吹了兩下,送進嘴里,味道還挺令人驚喜。
米的味道已經被牛奶和冰糖給覆蓋住了,基本就是甜甜的奶味。
“味道還不錯,你這手藝都能開早餐店了。”盛星河忍不住夸贊。
賀琦年咧著嘴:“那等你退休了愿意陪我一起開嗎?”
盛星河抿唇笑了:“行啊,我可以幫你淘米。”
賀琦年坐到餐桌前,“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旗開得勝早餐店,你覺得怎么樣?是不是很吉利!欸我發現咱兩名字取得真好,特有緣,你說對不對?”
“是特有緣,”盛星河說,“那為什么不叫有緣早餐店呢。”
賀琦年拍桌子:“礙呀你真是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