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侯爺對我最好啦。”
她高高興興地坐下,夾了塊酥肉塞進嘴里:“唔!還是熟悉的味道……對了侯爺,咱們要給公主送點兒嗎?往后她嫁過去,再嘗一口家鄉菜可就難了。我瞧她帶去的廚子挺憤青的,也不知手藝如何……”
“你怎知公主要嫁過去?”
沈纓被問得一愣:“我聽嬤嬤說的呀。”
接著,她便把車上的聽聞一五一十全部復述了一遍。
衛凜靜靜地聽她說完,半晌才問:“你如何看?”
“我?”沈纓眨巴著眼睛:“我看不懂啊。”
“如何不懂?”
“侯爺您……您這裝備一看就是要打仗啊,哪里像是送公主和親的?”
雖說隨行的士兵不過幾百人,但臨行前又是喝酒又是摔碗的,明擺著為了鼓舞士氣嘛。
“此話不可與公主說,明白嗎?”
靠!這是要搞事情的節奏啊!
她頓時兩眼放光,忙問:“侯爺,咱們果然是要打仗的對吧?您放心,我保證不說!”
“……你的保證,本侯可不敢相信!
衛凜揉了揉眉心:“公主到底身份尊貴,今日邀你同坐小敘已是破例,往后你還是……”
“我知道!后勤車馬若有空余,我就去那兒坐!
“你……”
衛凜有口難言,后勤那兒全是膀大腰圓的漢子,她一個姑娘家恐怕有諸多不便。
可惜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第二天,當衛凜瞧見某人與廚子、馬夫、運輸兵聊得不亦樂乎、熱火朝天、甚至還有稱兄道弟的傾向之后,立刻變了臉色,不由分說將人叫了過來。
沈纓剛跟人家約好“以后有空一起搓個麻將”,轉頭就被衛凜逮個正著,心里慌得一批。
“上馬!
她愣了一下,忙道:“哈?侯、侯爺,這恐怕……”
“不合規矩”四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見楊沖十分適時地牽來一匹小駒:“侯爺,這馬溫順親人,正適合沈纓姑娘練手。”
尼瑪!怎么感覺自己被這主仆二人套路了?!
“一路行至西南,少不了二十來天,與其放任你四處瞎鬧,倒不如教你些實際的,也好防身。”
聽到“防身”二字,沈纓立馬不淡定了:“侯爺,我聽您的意思……怎么好像還有生命危險呢?”
“行軍打仗,何處不危險?昨日你不是都猜到了”
啥???就這幾百人還打仗?!那不是送死嗎?!
見她已然坐穩,衛凜這才輕拽韁繩:“你好生學著,或許本侯會考慮告訴你!
“別別別!我哪敢打探這種機密軍情?怕是要掉腦袋!”
“要說掉腦袋,你未經允許潛入隨行部隊、與公主尊卑不分,早不知被捉去問罪多少回了!
“哈?!”
沈纓一臉震驚:“侯爺您別說自個兒不知道啊!要是您不同意,楊侍衛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咳咳!”
衛凜偏過臉,重重地咳了幾聲:“身體坐正,目視前方!你看你,哪有學騎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