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條件后,陸謙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
不加考慮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倒是讓夏清黎有些好奇。
秦悠悠如今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全都是因為穆雅瀾派人綁架她,如今怎么可能不去追究責(zé)任?
她想著,便直接抓住了陸謙的手臂,輕輕地?fù)u了搖頭,在看向穆雅瀾時,目光充滿了恨意。
“你現(xiàn)在還有臉和我們提條件,你都忘了秦悠悠現(xiàn)在的情況了嗎?”
穆雅瀾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依然狐假虎威搖晃著手里的內(nèi)存:“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的話,我就會把照片全部公布。”
這句話確實澆滅了夏清黎心中的怒火,緊咬著下唇回過頭來,看著陸謙對自己眨了眨眼睛,這才乖乖回到座位上。
“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該先拿回照片,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陸謙附在她耳邊,輕輕說出這番話。
穆雅瀾喜出望外,眼看著陸謙和夏清黎在兩本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反復(fù)的確認(rèn)合同并沒有錯,她這才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陸謙一本文件后,順帶把內(nèi)存也送過去。
眸子里充斥著不安,穆雅瀾心里清楚,如今還是應(yīng)該穩(wěn)定住陸謙的情緒,否則他真正發(fā)怒后,會把穆家一切產(chǎn)業(yè)通通壓制,而自己手中的照片也會成為廢物。
“你確定現(xiàn)在沒有留有任何照片嗎?”陸謙狐疑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另一只手半摟著夏清黎纖細(xì)的腰肢,想讓她平靜下來。
穆雅瀾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畢竟陸謙已經(jīng)給了她五百萬,足以挽回這次的損失。
夏清黎冷哼一聲,但想著這件事情已經(jīng)解決,拉著陸謙的手快步離開穆雅瀾的家,不想再停留半步。
直到二人回到車上,夏清黎的臉才垮下來,嘟起嘴巴看著他:“為什么會答應(yīng)這些條件?難道秦悠悠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嗎?”
她剛才幾度要發(fā)火,都被陸謙攔了下來。
“當(dāng)然不會過去,合同明明寫的很清楚,只要陸家不對她施壓,其他的一切都無所謂。”
陸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深邃的眸子里釀起漩渦,語氣里特地加重了陸家這兩個字。
夏清黎這才明白過來,乖巧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回眸,冷眼看向穆雅瀾住的別墅,重重地哼了一聲。
等到二人回到病房里,秦明海疲憊的趴在秦悠悠的床前,額頭斑白了幾根頭發(fā),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夏清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格外愧疚,重重地?fù)u了搖頭后,拿起床下的水盆去衛(wèi)生間接了盆溫水。
陸謙跟進來后,看著夏清黎清洗毛巾后,擦拭著秦悠悠的手臂,心里有些意味不明。
他卻是有些愧疚,畢竟如今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還任由穆雅瀾胡作非為。
秦明海慌然醒過來,看著悄無聲息那兩個人,喘了口粗氣。
夏清黎快步跟上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胸膛:“叔叔,別著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知道,悠悠向來是個陽光的孩子,怎么會被壓垮。”他悠悠的說出來,感激看向夏清黎。
她心里確實有些忐忑,畢竟,她心里猜測,秦悠悠是為了阻止影片的播放,才被穆雅瀾綁架走,所以這一切都怪她。
“沒關(guān)系,以后會好的。”
“我已經(jīng)查出來,這些事情都和穆雅瀾有關(guān)系,我絕對不會讓她在a市過下去。”凌厲的說出這番話,秦明海渾身散發(fā)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雙眸不怒自威。
夏清黎這才意識到,他也是管理著跨國公司的總裁,而自己早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成是普通叔叔,才忽略了這一點。
這是正回眸看向陸謙,終于明白,他在車?yán)镎f出那番話的意思,臉上勾起笑意。
“壞人就應(yīng)該受到應(yīng)有的責(zé)罰。”
她擦拭著秦悠悠的臉頰,直到幫她清理好身體后,坐在床邊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而陸謙一直坐在窗臺邊,和秦明海一起吃飯聊天。
叔叔已經(jīng)一連幾天的時間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吃過飯,全都在為秦悠悠的事情擔(dān)心,如今聽到醫(yī)生介紹,秦悠悠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這才放心。
此時,有人從外面推開病房的門,夏清黎聽到聲響抬起頭,正看到秦止焦急的臉,不由神色有些尷尬,緊抿著下唇。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剛出差三天的時間,怎么會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秦止趴在床邊,看著病床上毫無動靜的秦悠悠,臉上一片漆黑。
夏清黎解釋了兩句,身子一軟,被陸謙拉了回去,攬在懷里。
“我們已經(jīng)想到方法為秦悠悠報仇,只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些刺激,讓她蘇醒過來。”陸謙低聲說出想法,其余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同意。
“我一定不會放過穆雅瀾。”秦止握緊拳頭,冷眼看著窗外,溫潤的臉上鍍上一層陰寒。
回到家里后,他直接撥通了秘書的電話,雙眸冰冷:“幫我找一下穆家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我要讓他們公司消失。”
秘書接到電話后,身子一個激靈,他跟在秦止身后那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想來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立馬著手去辦理。
不出半天的時間,手機鈴聲響起,看著秘書發(fā)過來的證據(jù),秦止雙眼微瞇。
一雙幽眸越發(fā)深沉,拿起手機就趕往穆家,此時的穆家對未知的情況并沒有任何準(zhǔn)備。
直到看著秦止大搖大擺的走進大廳,穆少英才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同他握手。
畢竟在a市,他穆家的地位確實比不上秦止,如今只能點頭哈腰:“不知道秦少爺今天來所為何事?”
秦止冷哼,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資料來回看著,見并沒有任何有用的,勉強扔到一邊。
他抬起高傲的頭看著穆少英,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越來越濃。
穆少英和秦家合作了那么長時間,自然知道秦大少爺?shù)钠獗裕缃窬尤焕渲樦苯觼淼剿遥雭硎虑椴缓唵巍?
“你不會不知道秦家如今的大小姐,昏迷躺在醫(yī)院里吧?”秦止特地拔高了音調(diào),黑色西裝的袖口處滿是皺褶,他一雙手狠狠的掐著上面,控制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