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如今已經(jīng)沒有后盾,只能任人揉捏。
“你”
從地上站了起來,秦悠悠還沒反抗,直接被夏清黎攔腰抱起,拖拉著拽了出去。
“你現(xiàn)在不要跟她作對,我們都能看出來,都是因為我和陸謙吵架,所以才會這樣對我。”面色沒有任何起伏,無奈的聳了聳肩。
幾天的時間,夏清黎已經(jīng)消化他的淡漠,心里沒有絲毫怨恨。
秦悠悠臉上脹成豬肝色:“他憑什么不理你?你們之間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前兩天還好好的,直到那天我去辦公室里找他,直接無視我,最后把我趕出了辦公室。”
想起這件事,夏清黎心里越來越委屈,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本來就是對我不滿吧。”
兩個人的感情進展都被秦悠悠看在眼里,她皺了皺眉頭,臉色緩和了些。
“有什么話就直接說清楚吧。”
剛說完這一句話,秦悠悠便被設計部的人叫了回去,同情的看她一眼后,快步離開。
夏清黎無奈笑了笑,這時趙佳媛正趾高氣昂的站在門口,嘖嘖幾聲。
“還真有功夫偷懶,是不是想被扣工資?”
譏諷的一句話聽在夏清黎耳朵里,她用力咬了咬下唇,淡定的快步離開。
整整一天的時間忙碌在廢棄的文件山堆里,所有的員工經(jīng)過看到灰頭土臉的她,格外同情。
直到傍晚,就連辦公室千分之一等文件都沒有收拾完,夏清黎簡直欲哭無淚。
秦悠悠心疼的走進來,她這個暴脾氣早就忍不住了,抬腳踢向滿是塵土的文件:“不要再整理了,快點回家休息。”
狹小的房間里飛揚起來的塵土,遮住人的視線,夏清黎嗆得直咳嗽,踉蹌著拉著秦悠悠走出房間。
兩個人頭發(fā)早已經(jīng)凌亂,幾乎都變成灰白色。
趙佳媛踩著高跟,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看著狼狽不堪的二人,捂著嘴巴,故意高聲大笑。
“沒想到你們根本承受不了高壓的工作量,還是趁早滾蛋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秦悠悠再也忍受不住,掐著腰與趙佳媛對峙:“你不就是因為總裁冷落了夏清黎才跟她作對的嗎?虎落平陽被犬欺。”
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看穿了趙佳媛伎倆,但沒有人敢大著膽子說出來給夏清黎做主,所有的人都在裝聾作啞。
“是又怎么樣?你打我呀。”趙佳媛并未否認,摘下墨鏡,輕咬著框架,饒有興味的看著二人。
“我打你又怎么樣?”自己閨蜜三番四次受欺負,她早已經(jīng)控制不住身體里的洪荒之力,反手就打向趙佳媛的臉。
耳邊響起墜落聲,趙佳媛直接撲到地上,捂住額頭失聲痛哭。
夏清黎嚇了大跳,從廁所里快步跑了過來,正看到滿臉蒼白的秦悠悠直挺挺的站在大廳中央,地上躺著痛哭流涕的趙佳媛。
“這是怎么回事?”她站到秦悠悠身后,雙手顫抖著,愣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打到她,這是她自己假摔的。”秦悠悠雙唇蒼白,臉色皺成一團,快步上前踢了踢在地下躺著的人。
誰知此時趙佳媛動了動,額頭滲出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周圍聚集了大量的員工,此時正對著三人指指點點,多數(shù)人已經(jīng)看到了秦悠悠動手。
“沒想到她仗著自己家有錢,居然毆打公司員工。”
“可不是嗎?即便是秘書長平時待人刻薄,但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吃瓜群眾們三言兩語就判定了秦悠悠是始作俑者。
她茫然的回過頭來看著夏清黎,緊緊抓住了冰涼的手,喃喃自語。
“我剛剛真的沒有打到她。”
夏清黎反應過來,平時秦悠悠脾氣暴躁如雷,可她動手有分寸,再說,一個女人又有幾分力氣?
怎么可能會一巴掌打的趙佳媛直接額頭流血?
“我相信你。”
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讓秦悠悠安定下來,夏清黎剛想打110報警,幾個公司的保安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
保安圍住三個人詢問情況,倒是看這幾人關系格外棘手,也不好問得太過細致,生怕得罪了哪一方。
趙佳媛緩緩從地上坐了起來,接過紙巾護在額頭上,臉色蒼白如紙:“是她,剛剛打了我一巴掌。”
被指著的秦悠悠直接愣住,她呼吸一滯,聲音低沉沙啞,“我剛剛都沒有碰到她,是她自己”
“自己摔能摔成這樣嗎?都流血了。”
“打了人為什么不承認?還想借著家里的勢力掩蓋過去嗎?”
“這么多人都看到了還想抵賴,這種人品怎么在陸氏集團上班?”
周圍的人紛紛指責秦悠悠,夏清黎迅速把她護到身后,求助的看向四周。
陸謙從總裁專用樓梯里走過來時,目光落在幾人身上,面對周圍人的指責,夏清黎驚恐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二人對視了一眼,他明顯感覺到夏清黎臉上的欣喜,緩緩別過頭去。
心里忐忑無比糾結,已經(jīng)結好疤的傷痕再次被揭開,鮮血淋漓。
夏清黎驚醒的臉面對他的橫眉冷眼,瞬間沉了下來,失望透頂。
思緒有些復雜,不明白平時對自己關愛有加的他,這一次竟然站在一旁袖手旁觀。
這幾天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兩個人的關系再次進入冰點,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趨勢?
“夏秘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安隊長臉色有些難看。
畢竟這幾個人里,得罪誰都有可能會被辭職。
“剛剛”
“我打她的時候,小清兒去廁所了,什么都沒看到。”
看到地上的鮮血,秦悠悠雙眼猩紅,下意識把夏清黎拉在身后。
她已經(jīng)猜出來了,這一切都是趙佳媛的陰謀。
假摔以弱者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博取同情,只不過是給她使絆子。
趙佳媛臉上滑出淚珠,余光正看到滿臉鐵青的陸謙,迅速把他叫住。
“總裁,你可要為我做主,我已經(jīng)被她打成了這樣,現(xiàn)在”
她說起話來,聲音壓抑哽咽,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員工迅速給陸謙讓出條道,他面色陰沉的看著三個人,心里早已經(jīng)清楚了一切,肯定是趙佳媛誣賴她們。
他并不想站在夏清黎這邊辯解,一想起冷黎和她親密的牽手走出門的場景,心頭的陰郁就揮之不去。
“既然這樣”
話還沒落音,急促的腳步聲突然響起,冷黎快步?jīng)_進人群里,把夏清黎護在身后,緊張的看著她。
“你沒事兒吧?”
對于他的到來,夏清黎有些意外,僵硬著身子搖了搖頭:“沒事,只是現(xiàn)在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