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睜眼,張柔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夏清黎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洗漱下樓。
才用過早餐沒多久,秦悠悠就開著自己那輛扎眼的紅色保時捷殺了過來,剛一進門就一個熊抱鉆進了夏清黎的懷里,小腦袋在夏清黎身上蹭啊蹭的撒嬌:“小清清,我想死你了!”
夏清黎一推秦悠悠的腦袋和她拉開距離,走到柜子旁邊拿出一袋小餅干塞進她手里問:“酒醒了?”
“醒了!鼻赜朴泣c頭如搗蒜,迫不及待的拆開小餅干往嘴里喂了兩塊,“陸謙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算沒有吧”夏清黎摸了摸自己到現(xiàn)在還又青又痛的屁股,努努嘴。
陸謙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幼稚,把她丟地上或者打她屁股吧
“那就好,那就好。”秦悠悠拍著小胸脯,跟著夏清黎一起坐在沙發(fā)上抱怨:“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可我喝多這件事被秦止那個王八蛋捅到我媽那里去了,我被關(guān)了禁足,今天才有空溜出來看你。”
“小可憐!毕那謇韫瘟斯嗡谋亲。
秦悠悠嘆一口氣,又恨又氣的說:“陸謙和穆雅瀾不是才確定訂婚嗎,怎么就這么著急要公布于天下呢,訂婚宴居然就定在三天后!
“三天后?”夏清黎眉頭一蹙。
之前林鳳云跟她說的晚上的訂婚宴,其實不過是見家長,因為夏清黎的宿醉缺席,改到了昨天。
她上樓的早,不知道陸始源和張柔是怎么定的,可雙方父母都沒有見面,就直接訂婚,確實太著急了些。
“是啊!鼻赜朴埔贿咟c頭一邊翻白眼,咔嚓咔嚓的啃著餅干說:“你別怕,到時候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保證你你驚艷全場,秒殺新娘,讓那個沒眼光的陸謙后悔去吧!”
夏清黎:“”
你不要搞事情啊
“說干就干,走,我?guī)愠鋈ベI衣服!”秦悠悠一拍桌子站起來,推著夏清黎上樓去換衣服跟自己出門。
見夏清黎關(guān)上房門了,才躡手躡腳的跑到先前夏清黎拿小餅干的柜子旁邊,將里面的小餅干全部兜在衣服里面藏好,剛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張柔一副“嗷我看到了,我看到了”的小表情,指著她鼓鼓囊囊的衣服。
“阿、阿、阿、阿姨”秦悠悠死死抱著小餅干不松手。
張柔打開自己的錢包,從里面抽出一張卡遞給秦悠悠。
秦悠悠整個人都一愣,旋即給張柔塞回去說:“阿姨,這餅干不是你用錢買我就賣給你的!我可以給你一小塊!”
“噗--”張柔哈哈一笑,把卡重新放進秦悠悠的手里說:“這卡是用來給小清兒買衣服的,我要給她,她肯定不會收。你們既然要出去逛街,就玩?zhèn)痛快。”
“奧奧奧!鼻赜朴茖擂蔚陌芽ùФ祪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一整天夏清黎都是在穿衣服和脫衣服之間度過的。
秦悠悠手指中間夾著一張卡,一副“我最牛比”的小模樣,指使者店員拿這個換那個包這堆的,一直折騰到晚上,才肯放夏清黎回去。
夏清黎拖著酸軟的兩條腿,左邊右邊都是大袋子,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到了床上。
一想到第二天還要去買包和鞋子,夏清黎整個人都不好了,簡單的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另一邊,坐在陸謙別墅里的張柔拿出一張賬單來給陸謙看。
陸謙不解的抬頭。
張柔說:“給我報銷!
陸謙默默拿出自己的卡,遞給張柔。
張柔嘖嘖咂舌:“明天還有,也記得給我報銷啊!
陸謙看著賬單上面清一色的女裝明細,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
“小清兒掛在床邊的流蘇被人剪壞了,你有空了重新給她編一個吧!
那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頓了頓,遲了幾秒,陸謙繼續(xù)應(yīng)聲:“嗯!
“你就不問問這些是什么?”張柔拿著賬單問。
“嗯!
“你氣死我了。”張柔捂著胸口說:“難怪小清兒不嫁給你,悶葫蘆!”
說完,張柔提著小包包走出了別墅。
陸謙的手指劃過鎖屏界面,看著自己的鎖屏壁紙良久,撥通了一個電話。
長時間的忙音,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女生的聲音有些慵懶。
沒有聽到回應(yīng),夏清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電話良久,才帶著五分睡意問:“陸謙,有什么事情嗎?”
依然是長久的靜默,夏清黎深吸一口氣,支著身子坐起來,說:“大概是今天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陸謙,我這邊聽不到你講話的聲音,你有什么事情,發(fā)信息告訴我吧。”
陸謙靜靜聽著她的聲音,因為還沒睡醒而顯得幾分沙啞,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很舒服。
“那我掛了”夏清黎側(cè)耳聽了半天,還是什么都聽不見,將手指移到掛斷按鍵上,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恭喜你,要結(jié)婚了。晚安!
手機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陸謙起身,重復(fù)了一遍夏清黎的話。
嗓音低啞,一如既往的好聽:“恭喜我,要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