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希面色不變,和謝塘一起走到位置前坐下后,才說,“我哥哥最近有點事情,所以這段時間我過來幫忙。”
并沒有理會剛才地中海的嘲諷,只是說明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眾人嘴上附和著,心中卻是在想其它。
傅天凌這是發生什么事了么,否則怎么會讓自己大著肚子的妹妹,出來工作。
難不成傅天凌受了重傷?
或者說,傅寧希在奪傅天凌的權?
畢竟是傅氏這么大的家族,誰會不心動呢。
眾人心思各異。
很快包間的門,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也是這次政府項目的負責人。
他看到傅寧希,也是一愣,隨口問,“傅小姐也來了。”
“趙先生好。”傅先生禮貌道。
趙寬頷首,入座以后,立即有人過來攀談,“趙先生,這次項目的……”
話沒說完,被趙寬抬手打斷,“吃飯的時候,先不聊工作的事情。”
在場的人,其實論身份和地位,哪個都比趙寬要高。
甚至說,他們袖口上的一個別針,都能抵上趙寬幾個月的工資。
但民不與官斗,是在任何時代,都通行的道理。
若是政府卡著帝都豪門項目。
那他們損失可就是幾個億,或者幾十個億。
那人訕訕不再說話,可眼底里的不甘,倒是清晰可見。
傅寧希看著趙寬與那人的反應,也沒再多說什么。
飯菜來了,便開始吃飯。
不過像是這種宴會,往往都避免不了喝酒。
酒桌文化,這種舊習,從古代延續至今。
剛才跟傅寧希說話的地中海,突然拿起一杯酒,站起身說,“好不容易聚一次,我敬趙先生一杯。”
趙寬沒有推辭,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有了地中海開頭,敬酒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只剩下傅寧希。
“傅小姐來一遭,難道不敬一下趙先生?”地中海問。
似乎并沒有看到傅寧希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傅寧希淡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笑道,“那我以水代酒,敬趙先生一杯。”
拿起剛才旁邊放著的水杯,干準備喝,卻聞到一股辛辣味。
水杯里的水,被人換成酒。
一抹寒意,在傅寧希眼中一閃而過。
她緩緩把水杯放下。
地中海又開口道,“付小姐不會連水都喝不了吧?”
“我這杯子里面不是水,是酒。”傅寧希直言道。
身側的中年男人冷笑道,“開什么玩笑,這是服務員從水壺里給你倒的,怎么可能是酒。”
傅寧希拿起另一個干凈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杯茶,然后對著趙寬,一飲而盡,“以茶代酒。”
趙寬沒有說話。
剩下的人,卻發難。
“傅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剛才說喝水的,現在變成茶,臨時變卦,是不是太不尊重人。”
“而且那就算是酒又能怎樣,在場的,又是幾個能真正喝酒的呢。”
地中海道。
就差指著傅寧希的鼻子說,傅寧希不懂規矩。
既然來了這個酒席,無論你是什么樣的人,都應該尊重酒席的規矩。
所以傅寧希即使懷著孕,也要把那杯白酒給喝了。
“傅小姐到底是年輕。”另一個中年男人感嘆道。
“我年輕的時候,受著傷,也是該喝酒喝酒。”
“千金大小姐好做,可商場談生意,卻沒有那么容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趙寬道,“傅小姐要是不舒服,可以先行離開。”
就連這場酒席主客都這么說了。
傅寧希仿佛除了離開,沒有其他選擇。
但傅寧希神色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并沒有動的趨勢。
地中海冷聲說,“傅小姐懷孕,應該多在家里待著才行。”
“要是傅小姐情緒激動,在這里發生什么意外,我們可承擔不起責任。”
“傅小姐項目的事情,可以以后在談,身體要緊。”
趙寬道,“傅小姐……”
他話沒說完,被傅寧希打斷,“我身體好著,為什么要走,而且我記得,這場飯局,我們傅家做得東。”
趙寬臉色沉了下來,傅寧希竟然敢這么不留情面地扶了他的面子。
“那傅小姐的意思似乎讓我們走?”趙寬說。
其他人亦是附和,“傅小姐你這有些太不尊重人。”
“在場的人,誰又差一頓飯錢。”
“既然傅小姐不希望我們吃這頓飯,那我們不吃。”
“趙先生,我請你去吃別家,絕對不會比這里差。”
說著有人站起身。
傅寧希這時幽幽開口道,“走可以,我們帳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