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率先看見,他急忙咽下自己口中的面包,驚呼道,“那不會是狼吧。”
那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朝他們靠近。
一匹匹身形健碩的狼,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怎么這么倒霉。”魏池聲音打顫。
這好不容易,甩開拳場那些人,現在又來了這么多狼。
這是上天要他們死啊。
其中有一只身形最為健碩狼,忽然朝傅寧希這里撲了過來。
魏池尖叫著閉上眼睛,不敢看那血腥的場面。
卻不想,他預想中的哀嚎聲,遲遲沒有來。
他詫異的睜開眼睛,卻見那只狼,正在舔傅寧希的臉。
如同家里的養(yǎng)的大型犬一般。
若不是他的尾巴朝下,還泛著綠光,魏池絕對以為,這是一只哈士奇。
“你們怎么來了。”傅寧希揉著狼的大腦袋問。
狼嗷嗚叫了一聲,將自己的肚皮露出來給傅寧希揉。
傅寧希笑著,揉了揉又揉。
赫連夜的表情也柔和許多,又幾頭狼也跑到他的面前,求撫摸。
魏池見狀,以為這些狼,天生對人親近。
抬上想摸離自己最近的那頭小狼。
可那頭小狼卻突然朝他齜牙,一副隨時熬將他咬碎的模樣。
魏池嚇得急忙后退,牙齒上下打顫,“這……”
這都是人,帶著狼怎么還卻別對待么。
難不成狼也認識美丑,知道傅寧希和赫連夜長得好看,所以親近他們。
他長得丑,就朝他齜牙。
魏池脆弱的心靈,再次受到暴擊。
傅寧希沒有理會魏池那復雜的心里,她從袋子里拿出一包面包,喂給這些狼。
狼嗅了嗅并不是很感興趣。
傅寧希倒也沒強求,見狼不吃便自己吃了。
袋子里還有火腿,但那些火腿都是人吃的,是咸的,狼不能吃太咸的東西。
赫連夜笑著說,“它們很喜歡姐姐。”
傅寧希道,“我也很喜歡他們,上次我被暗網的人追殺的時候,就是他們救了我,一路護送我,到了城鎮(zhèn)。”
赫連夜聞言,摸了摸狼的腦袋,道,“謝謝你們。”
狼歪著頭,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仰頭,嚎叫一聲。
不遠處魏池哭喪著臉說,“你們能不能讓這只小狼離我遠點,我怕它一口把我了解了。”
剛才那只小狼,不停地朝魏池逼近。
魏池整個人推到山洞的墻壁上,根本可退。
赫連夜歪著頭笑了笑,“咬他。”
“啊,我還有兩億沒花呢,你別咬我。”魏池大喊。
赫連夜眼神里閃過玩味的光芒,他道,“小狼先別咬。”
原本蓄勢待發(fā)的小狼,立即停止腳步,扭過頭,不解的看著赫連夜。
赫連夜笑,“你將兩億交給我,否則,我就讓這些狼咬死你。”
魏池神色一滯,看向傅寧希。
卻見傅寧希神色淡淡,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魏池攥住自己口袋里的銀行卡,閉上眼睛,伸長脖子,說,“那你們將我咬死吧。”
命哪有錢重要。
赫連夜唇邊的笑意放大,“小狼咬。”
小狼沖了過去,對著魏池的脖子就想咬。
但它剛跳起來,身子便凌空。
卻見傅寧希將它抱在懷里說,“別弄了。”
小狼歪著腦袋,舔了舔傅寧希的手心。
魏池睜開眼睛,見危險解除,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這一天天的,到底能不能好好過了。
是夜。
群狼在外面守崗,傅寧希三人,在山洞里面鋪著自己的衣服,入睡。
魏池有些睡不著,他睜開眼睛,往傅寧希的方向看了一眼。
卻突然對上一雙冷寒的眼睛。
那雙眼睛,并不比外面的那些狼群有溫度多少,甚至說更冷。
那是河里哦按也的眼睛。
魏池打了個寒顫,在看過去時,赫連夜已經閉上眼睛。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魏池的錯覺。
魏池暗自咋舌,傅寧希喜歡的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傅寧希知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有心事,魏池一整晚沒有睡著。
第二天盯著一雙熊貓眼,走出山東。
傅寧希見他腳步虛浮,問,“你昨晚干了什么。”
“想你男人想得。”魏池腦袋還有些迷糊,沒注意自己說什么。
傅寧希眉頭微蹙,赫連夜突然攬住她的肩膀,聲音含笑的說道,“昨天姐姐可是說要娶我的。”
傅寧希對于昨天救出赫連夜的記憶,其實有些模糊。
但現在聽赫連夜這么說,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他是我要娶的男人。”
登時傅寧希的耳根子紅了,她竟然說出這種話。
赫連夜又道,“大女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姐姐既然說要娶我,就不能食言。”
傅寧希幽幽得看了一眼赫連夜說,“好好走路。”
赫連夜道,“所以姐姐準備什么時候娶我?”
魏池在前面酸溜溜的嘀咕道,“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娘們唧唧。”
“小狼,上去咬。”赫連夜冷聲說。
小狼立即撲過去,魏池急忙躲,但屁股還是被咬了一下。
瞬間,魏池臉扭曲,“赫連夜你不要太過分。”
赫連夜得意一笑,轉頭在面對傅寧希的時候,又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姐姐,他兇我。”
“槽。”魏池捂著自己屁股,說出一句臟話,同時他跟他從未見過渣男韓墨楊,在某一刻,有了一致的想法。
誰能來掐死,這個綠茶男。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傅寧希將赫連夜推開,說,“別鬧。”
同時看向魏池道,“你用酒精消下毒。”
雖然小狼咬地不深,但不確定它有沒有攜帶狂犬病毒,而這周圍,又沒有醫(yī)院城鎮(zhèn)。
所以魏池只能先消毒。
等到了邊境,再打狂犬疫苗。
魏池咬牙,拿著超市買的酒,來到一個草叢里,脫了褲子,立即發(fā)出一個殺豬般的慘叫聲。
傅寧希皺眉說,“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赫連夜眸子瞇了瞇,聲音發(fā)酸,“姐姐這是心疼他了?”
傅寧希淡淡看他一眼,不語,徑直上車,坐到副駕駛上。
赫連夜笑著坐到駕駛位上,乖巧道,“要是姐姐姐介意,以后我不這么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