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走進來,見傅寧希面色紅潤,他臉上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問,“你在干什么?”
傅寧希面色無常,她站起身拍拍手,輕輕晃動了下桌子。
只見原本還在搖晃的桌子,現在已經不搖晃。
傅寧希隨口說,“修桌子。”
又看向魏池,問,“進來怎么不敲門?”
目光越過魏池,看向他身后的門,她記得門被她鎖死了。
魏池哂笑,試圖轉移話題,“你都不知道,昨天你可把我嚇死了。”
傅寧希走上前,伸出手說,“鑰匙。”
魏池捂了捂自己的口袋,“這以后你要是在房間里出什么事,我還能第一時間來救你不是。”
“不必。”傅寧希伸手,沒有理會魏池的掙扎,從口袋里拿出那枚鑰匙。
然后指著門口說,“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魏池臉耷拉下來,“不要這么無情無義,好歹我們倆也是共患難的人。”
傅寧希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
魏池無奈,只能遺憾離開,他倒不是多想進傅寧希的房間。
但人吧,就是有些賤嗖嗖的。
別人越是不想讓你做什么,你就越想做什么。
比如說此時此刻,傅寧希越是不想讓他進房間,他就是越想。
傅寧希也跟著他出來,隨手將門給鎖上。
魏池摸了摸鼻子問,“你要去訓練么?”
傅寧希嗯了一聲。
“昨天……”魏池本想說那黑衣人的事情,可話到嘴邊,腦海里里突然浮現出,黑衣人那冷冽眼神。
傅寧希問,“昨天怎么了?”
魏池哂笑,問,“你說我得罪什么人,能讓恨不得殺了我。”
“不知道。”傅寧希說。
來到訓練場,剛準備訓練,一個滿臉胡茬的男人,叼著煙坐在一張椅子上。
他是傅寧希第一天來拳場的時候,見到的那個小頭目。
魏池滿臉含笑的迎過去,笑著問,“您怎么來了。”
胡茬男上上下下打量傅寧希說,“就是她贏了豹子。”
魏池頷首,“對,沒錯就是她,別看拿她長得……一般,小胳膊小腿的,但特別兇猛。”
胡茬男摸了摸下巴,“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找了一個好貨色。”
魏池笑,“那還不是借著您的光,她也是聽了您的名聲,特意投靠我的。”
胡茬南笑,“下周六,安排她和猛虎打一場。”
魏池面色一僵,“猛虎,是鉑金拳手吧。”
“這樣比賽才有看頭,好了,讓她好好準備一下,若是她這次能活下來,直接能晉級成黃金拳手,還能獲得一百萬的獎金。”
站起身,拍拍魏池的肩膀,笑了笑,離開。
倆人說的是H語言,傅寧希聽不懂。
但從魏池的臉色上也能看出,絕對不似什么好事。
在胡茬男走后,魏池偷偷朝胡茬男呸了一下,用普通話,低聲暗罵道,“什么東西。”
轉頭對傅寧希,“恭喜你中大獎了。”
把剛才胡茬男的話,說給傅寧希聽。
雖然這個猛虎,在鉑金拳手里不算是最出挑的。
但也是一拳一拳憑著實力打上去的。
當初的銀牌拳手的實力有多么恐怖,這個鉑金拳手就是它plus版。
傅寧希上次贏,存在僥幸成分。
但在面對這位的實打實的鉑金拳手,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
傅寧希只有被打死的份。
魏池臉上滿是愁容。
傅寧希神色倒是淡定,“我去訓練。”
“嗯?”魏池詫異,“你都不擔心么?”
傅寧希問,“擔心有用么?”
魏池語噎,雖然擔心沒有用,但你也表現的太淡定了吧。
傅寧希沒有理會魏池那復雜的心情,她走過去訓練。
魏池望著她的背影,咬咬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離開訓練場后,魏池來到拳場的賭坊,每一次的比賽,都會有人在這里下注,壓誰贏。
雖然傅寧希的比賽在一個周后。
但這里已經有人開了賭。
魏池走過去,拿出自己的卡,剛準備壓錢給猛虎。
后面突然有人說道,“喲,銀牌對戰鉑金,這個叫阿寧的女人確定不是找死么?”
“找不找死的我不知道,但這女人的身材可真是一絕啊,想上。”
“得了吧,到了臺上,被那個猛虎揍成肉餅,我看你還沒有心情上。”
“去你的,別說那么惡心。”
說話間那人上前,看見魏池,道,“你也在這,那個女人是你手底下的吧,這馬上要死了,你過來投猛虎,賺最后一筆錢。”
魏池的小心思完全說中。
“嘖嘖嘖。”那人搖頭,嘲笑說,“靠自己底下拳手的命換錢,真不愧是垃圾。”
“當初那幾個你手底下不錯的拳手,大概都是這么死的。”
魏池向來軟弱的臉上出現一絲寒氣,他把手中的卡握緊,半晌后,將卡遞給對面賭場的人說,“壓阿寧。”
對面人半抬著眼眸,聲音散漫,“壓多少。”
魏池咬牙,“五十萬。”
對面的人驚了,他身后那倆人也驚了。
“你不會傻了吧,投一個死人五十萬。”身后的人說。
魏池冷聲道,“阿寧一定會贏。”
說完,大步離開,腰板挺得要比平時還要挺直。
可一出賭場,整個人立即蜷縮起來,低聲道,“我是瘋了么,那是我的老婆本啊。”
臉上盡是后悔的表情。
他快步來到訓練場。
此刻已經到了中午,大家基本上都去休息了。
傅寧希又被瑪姆揍了一頓,實在是沒有力氣走,干脆躺在臺子上休息。
魏池見狀,臉立即耷拉下來,快步上前,急聲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躺著睡大覺,快點起來訓練。”
傅寧希抬頭看他,幽幽地看向他。
魏池皺眉,拎起傅寧希的胳膊,“快起來。”
傅寧希這段時間雖然沒有長胖,但肉卻實誠很多,整個人已經不是原先那個體重。
昨天魏池是扶著傅寧希回來的。
現在完全躺著,身上所有的體重都壓在這。
魏池拎了半天,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拎不動了。
“你……你……起來。”魏池咬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