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
喬以軒整理完文件,跟著楚律邢回了辦公室。
她細細檢查了一遍明天談合作的資料,這才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垂眼去看手機。
屏幕上,兩個年輕女人背對著陽光,笑靨如花,仿佛沒有任何憂愁一般。
那照片,是她和薇薇以前拍下的合影,現(xiàn)在卻成了她的思念。
這么久過去,也不知道薇薇怎么樣了。
見她盯著手機出聲,楚律邢便喚了句,“以軒?”
喬以軒回神,按按眼角,將酸澀之意壓下,這才回頭看他,“怎么了?”
她雖沒流出眼淚,但眼眶的紅卻不容忽視。
楚律邢轉(zhuǎn)瞬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他思索幾秒,聲線放緩,“國外那邊,雖然沒有傳來林小姐的消息。但有時沒有線索,或許是最好的狀態(tài)!
至少沒有林薇薇的負面消息傳來,還能以此推斷她現(xiàn)在是平安的。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喬以軒眼簾垂了下,“你說,傅總答應跟凱瑟琳結(jié)婚,就一定能套出薇薇和安迪的下落嗎?”
這兩人結(jié)婚地點雖然是在國外,卻也有風聲透回來。
他們明白,傅西爵這么做,全是為了林薇薇,心里也有些無力之感。
怕只怕,萬一凱瑟琳只是為了哄騙傅西爵與她結(jié)婚,故意編出來的謊話呢?
“雖然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在凱瑟琳手中,但,傅西爵也不是甘心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性子。”楚律邢瞇了下眼,道,“這些事情,不到最后,誰也說不出定論來!
聞言,喬以軒點點頭,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辦公室里忙碌了會,忽然有手機鈴聲響起。
楚律邢接了電話喚道,“媽……我和以軒在工作……什么?”
他聽了兩句,眉心不由得蹙起,“好,我知道了媽,待會我和以軒就過去!
見他面色凝重,喬以軒心下也緊張起來。
等他掛了電話,連忙問,“怎么了,阿姨打來電話有什么事情?”
“是團團!背尚系溃皨屨f團團發(fā)了高燒,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去了!
“高燒?好端端的怎么會發(fā)燒?”一聽這話,喬以軒更急。
小孩子發(fā)燒是件大事,況且團團年歲這么小,若是稍微醫(yī)治的晚些,可容易造成大禍。
許是因為擔憂,她臉色都有些發(fā)白。
兩人匆匆下樓,開車直奔醫(yī)院。
到達病房時,團團正躺在床上打著吊針,小臉因為高燒發(fā)紅,此時正睡著。
喬以軒從未見過孩子如此虛弱的模樣,頓時有些心疼。
她快步走到床邊,抬手摸了下團團額頭。
楚律邢問,“媽,團團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楚母此刻臉色也不好,她放輕聲,“先出去說吧,孩子剛才鬧了一會,剛睡著,別吵醒他!
幾人出了病房,關上門。
“阿姨,醫(yī)生怎么說的,團團沒事吧?”喬以軒問。
楚母道,“醫(yī)生說是受涼引起的發(fā)燒,已經(jīng)打了退燒針,待會孩子睡醒再檢查一遍,就沒什么大礙了!
聽完,喬以軒松了口氣。
而楚母臉上露出一絲愧疚,“都是我不好,今早抱著團團出去玩了一圈,誰成想一不小心,就讓他著了涼,可憐我們團團,小小年紀就受了這份苦!
“阿姨您別這么說。”見她自責,喬以軒連忙安慰,“我和律邢整日待在公司,一直都是您陪在團團身邊照顧她,實在辛苦,要說不好,也是我們失責才對!
“媽,醫(yī)生也說,孩子退了燒就沒事,您別擔心!背尚险f,“您折騰了半天也一定累了,我叫司機先送您回家休息,我和以軒在這陪團團就好。”
楚母臉上流露出遲疑,明顯不放心。
喬以軒也勸道,“阿姨,您現(xiàn)在臉色也不好,是該回去好好休息。等團團退燒我們就帶他回家,到時候他肯定還要繼續(xù)黏著您玩呢。”
他們兩個都開口規(guī)勸,楚母只得點頭應下,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回到病房時,團團許是被驚醒,迷茫的眨了下眼,生了病的模樣,還透出幾分可憐。
喬以軒心疼的不得了,她吻了吻孩子額頭,柔聲安慰,“寶寶乖,媽媽在這里陪你,好好睡,待會就不難受了!
她身上氣息熟悉,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團團湊近她,朝著她懷里縮了縮。
喬以軒看著他酣甜的睡顏,唇角這才露出一抹笑,她抱著團團,因為緊張后的驟然松懈,也緩緩抱著團團,閉上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