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我能去看一下那個人么？”楚律邢問。

李警官點頭，“他正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療，我把地址給你。”

“好。”

楚律邢拿到地址，來到郊區的精神病院。

他下車走到門衛處，朝門衛說，“你好，我是楚律邢，李警官應該跟你們打過招呼。”

門衛聞言，仔細的看了看楚律邢，又拿出手機，對比李警官發來的照片，確認無誤之后，道，“你可以進去了，里面的第一棟樓就是病號樓，院長還有醫生都在。”

楚律邢點頭。

鏤空的大鐵門緩緩被打開。

精神病院內部的景象，映入眼簾。

幾棟大樓矗立在不遠處，而眼前是一片寬闊的草地。

草地上，三三兩兩地坐著幾個穿著藍色病號服的病人。

他們身邊站著幾個小護士。

不似印象中的壓抑，反而還帶著一種祥和。

楚律邢收回視線，走進病號樓，一個小護士迎面走過來，問，“你就是楚律師吧，跟我來，我們醫生正在等你。”

“有勞了。”楚律邢跟在護士身后，走進電梯，來到五樓。

這里住的病人，精神狀態，明顯不似剛剛在草地上的那些病人平靜。

楚律邢透過窗戶，看到里面有病人痛苦的嘶吼著。

還有的病人不停地坐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眼神麻木，嘴里似乎還在念叨著什么。

最終護士在最里面的一間病房里停下，“醫生就在里面。”

楚律邢點頭，推門走進去。

只見一個年輕男人穿著病號服，被人用特質的繃帶綁在床上。

男人的神情異常猙獰，嘴巴雖然被堵著東西，但依舊能溢出嗚嗚的字語。

醫生站在一旁，目睹著小護士把一真試劑注射到男人的體內。

男人的眼神逐漸從兇狠變得呆滯，并且不再掙扎。

“你好，醫生，我是楚律邢，我想問一下，這位病者是怎么變瘋的？”楚律邢上前，沉聲問。

“楚律師。”醫生頷首，明顯也是楚律邢來的目的，便道，“怎么說，這位病人應該是受到很強的刺激，才會造成精神失常，但具體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楚律邢沉眸。

遭受很強的刺激？

“那我能問他一點事么？”楚律邢問。

“可以，不過要等他鎮定劑的藥效減退，但他能不能回答你，我就不知道了，至少照這兩天的情況，他的言語都十分錯亂，基本上都無法正常交流。”

楚律邢點頭，等醫生轉身出去，一個小護士留在病房里。

楚律邢緩緩走到病床前。

眼前這個男人，最多二十來歲，五官非常平庸，但臉色卻煞白。

臉頰還有骨骼，因為過瘦，有些凹陷進去。

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恐怖。

楚律邢俊眉凝蹙，問小護士，“他清醒的時間多么？”

護士搖頭，“他清醒的時間幾乎沒有，最多就是在注射完鎮定劑之后，會安靜一些。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處于錯亂狀態。”

“那他平時有沒有做過一些奇怪的舉動？或者說一些奇怪的話？”楚律邢問。

護士忖了忖，道，“他之前是喜歡盯著柜子看，還有挖地板，后來發現他有這個行為，我們就把柜子都搬走了，然后房間里也就只剩下了這張床。”

楚律邢聞言凝眸。

那具女尸就藏在衣柜的地板下。

所以，就算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兇手，也必定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