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媽、嫂子,你們放心,大哥的律師說,現(xiàn)在警察掌握的證據(jù),并不是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并沒有辦法定大哥的罪,只是暫時拘留罷了。”
阮木笙看出阮母和喬以軒的擔(dān)憂,立即加了一句。
可這話,并沒有讓喬以軒和阮母寬心。
倆人抿著唇,皆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阮木笙的目光落向喬以軒隆起的肚子,道,“嫂子,最近家里的事情多,你要不還是暫時離……”
“木笙,我不會在家里有困難的時候,獨自離開。”喬以軒似是知道阮木笙要說什么,立即截斷他的話。
阮木笙無奈,嘆息道,“那好吧,但大嫂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太累,也不要擔(dān)心太多。”
“嗯,我知道。”喬以軒頷首。
不久,林薇薇下班回來,剛推開門,便見阮家人都面色凝重地坐在沙發(fā)上。
整個客廳都靜悄悄的。
一股壓抑的氣氛,籠罩著整個阮家。
林薇薇垂眸,沉默地走進(jìn)去。
雖然阮清書不是什么好人,但阮家其他人,對她和以軒是真的不錯。
林薇薇一時心情有些復(fù)雜。
沉默地吃完晚飯后。
林薇薇剛回到房間,思忖著該怎么讓以軒離開阮家。
忽的,敲門聲響起。
這個時候,能來找她的只有以軒。
果然,當(dāng)林薇薇打開門的時候,喬以軒站在門口。
“我們進(jìn)去說。”喬以軒道。
林薇薇點頭,側(cè)身,讓喬以軒走進(jìn)去,然后關(guān)上房門。
“你能幫我聯(lián)系到楚律邢么,我想和他見一面。”喬以軒開口,道。
林薇薇微怔,她沒有想到喬以軒來找她,竟然是為了提楚律邢。
“以軒,你為什么突然想見楚律師?”林薇薇問。
喬以軒唇瓣輕抿,“因為是他報的警,大哥只是想要幫助那些可憐的白血病人,卻被他說成是非法人體實驗,他已經(jīng)害死了向南,竟然還想害大哥,我絕不能讓他這么做!”
“以軒,你怎么想?”林薇薇擰眉,“楚律師只是將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警方,他沒有想要害誰,而且,向南的死,真的不該怪楚律師的……”
“好了薇薇你別說了,我只是想見楚律邢,如果你不幫我聯(lián)系,我就自己去找他。”喬以軒說著轉(zhuǎn)身。
林薇薇立即拉住她,“以軒,我知道你對楚律師有偏見,但在這件事上,我想說,你該放下偏見,相信警察的判斷。”
“可現(xiàn)在,警察不也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么?全是楚律邢一個人,在不斷找證據(jù)詆毀大哥?”喬以軒道。
林薇薇無奈。
“算了,我自己去找楚律邢。”喬以軒抽回自己的手。
林薇薇嘆息,“那我打個電話給楚律師吧。”
喬以軒駐足,轉(zhuǎn)身看著她。
林薇薇拿出手機(jī),給楚律邢打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林小姐?”
“喂,楚律師,其實,是以軒想要見你,和你談一談青城制藥的事。”
電話那頭,楚律邢沉默片刻,說,“好,時間地點發(fā)我。”
掛上電話,林薇薇看向喬以軒,“他答應(yīng)了,但以軒,你現(xiàn)在懷著孕,去的時候,情緒一定不能激動。”
“我心里有數(shù)。”喬以軒頓了頓又道,“抱歉薇薇,剛剛是我情緒激動了,對你說話有些重。”
林薇薇笑了笑,走上前,抱住了喬以軒,柔聲道,“沒事,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很大,不過以軒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等見到楚律邢,靜下心來聽他說,不要帶著偏見的眼光,好么?”
喬以軒眸色沉了些許,緩緩地點了點頭。
翌日。
吃完早餐,喬以軒站起身,道,“媽,我和薇薇先去上班。”
“好,路上小心,早點回來。”阮母叮囑。
現(xiàn)在讓以軒出去上班,總比在家擔(dān)心阮清書的事情要好一些。
喬以軒頷首,和林薇薇一起走出阮家。
片刻,咖啡廳內(nèi)。
楚律邢穿著一身絳紫色的西裝馬甲,坐在靠窗邊的位置。
外面的陽光透過窗,打在他的身上,讓他偏邪的臉,平添了幾分柔和深邃。
但落在走上來的喬以軒眼里,卻是一副令人生厭的模樣。
因為他,向南英年早逝。
因為他,大哥被警察拘留。
因為他,整個阮家都處在無盡的痛苦之中。
可他作為罪魁禍?zhǔn)祝瑓s依舊這么逍遙自在。
喬以軒捶在身側(cè)的手,緊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