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阮家別墅。
喬以軒坐在院子的池塘邊上,神情恍惚。
她在想,以前向南坐在這里會做些什么。
是看書,還是聽聽音樂?
微風吹過,喬以軒的心臟處,傳來絲絲的痛楚。
“嫂子。”阮木笙走到喬以軒身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喬以軒回過神來,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阮木笙笑了笑,坐在喬以軒旁邊,“沒事,就是想過來看看嫂子你。”
喬以軒頷首。
阮木笙又道,“剛才嫂子你是不是在想我哥了。”
喬以軒垂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阮木笙輕吁一口氣,果然是這樣,也不知道嫂子什么時候才能走出來,
看來他要想帶你辦法才行,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池塘邊的小石頭上。
阮木笙的臉上重新揚起笑容,他道,“嫂子,你知道我哥以前坐在這里喜歡干什么?”
喬以軒扭頭看向他。
阮木笙撿起一塊石頭,手斜著朝池塘扔去,只見石頭點擊水面數次,才落下。。
“以前我總是喜歡和我哥比賽打水漂,不過我哥總比不過我,他最多才能打出五六個水漂,而我能打出七八個。”
阮木笙的語氣里帶著一股得意勁。
喬以軒微訝,向南那么文雅一個人,竟然會喜歡這么小孩子的游戲。
“嫂子你要不要試一下,很簡單的。”
阮木笙找了一塊扁形的石頭遞給喬以軒。
這種石頭,打起水漂更容易。
喬以軒眸色微閃,她接過,學著剛才阮木笙的模樣,扔向池塘里。
也不知道是力道太輕了,還是沒有掌握到訣竅,石頭在水面點擊了兩下,便落入水里。
阮木笙笑笑,“嫂子,你這還算不錯了,我哥剛開始玩,一個都沒打出來,偏偏還說石頭的問題。”
“真的么?”
喬以軒問,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出阮向南打水漂時候的模樣。
“那可不是,不過后來我哥能打出來水漂了,但還是不如我。”阮木笙道。
喬以軒撿起幾塊時候,嘗試性的又往池塘里扔,只不過這次她一個都沒有打出來。
“嫂子要找扁的石頭,然后力道不用太重,斜著扔出去。”阮木笙說。
喬以軒點頭,按照阮木笙的方法試了一下,這次打出了三個。
“嫂子你看來比我哥在這方面有天賦。”阮木笙贊嘆道。
喬以軒唇角微微勾起,她其實無所謂有沒有比阮向南玩得好。
只是想到,就在這個地方,這片池塘,自己追逐道了阮向南的足跡,仿佛和他在一起玩,她就覺得很高興。
而看著喬以軒嘴角的笑意,阮木笙也笑了。
這好像是從二哥出事后,嫂子露出的第一個笑容。
阮木笙趕忙道,“嫂子咱倆比賽,看看誰打的多吧。”
“我肯定比不過你。”
“這個東西,熟能生巧,多練幾次就好了。”
喬以軒終是點頭。
時間就這樣伴著湖面的波紋流淌。
喬以軒仿佛看到了阮向南站在湖面上對著她笑。
不知過了多久。
林薇薇從庭院門口走入。
是阮木笙先看到的她,含笑道,“林小姐,你回來了,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喬以軒聞聲從恍惚中回神,定睛看向林薇薇,見她臉色不好,心底一沉。
她扔掉手中的小石頭,走到林薇薇身邊,問,“薇薇你怎么了,是不是凌淑芬她欺負你了?”
林薇薇搖頭,扯出一抹笑容,道,“沒有,我并沒有遇到她,我只是有點累了。”
喬以軒擰眉,薇薇這肯定有事,“那薇薇,我陪你一起回房間休息。”
林薇薇點頭。
回到房間,喬以軒立即又問,“薇薇,你快說,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林薇薇猶豫了一下,沒有說Adderley的事,而是嗓音低嘎,道,“我順便去看了小天和小希,小天對我說,心雅曾經虐待小希,并且小希之所以不能說話,是因為聲帶被破壞過。”
“你說什么?!”喬以軒聞言驚訝,“我就說心雅看著像朵白蓮花,可小希還那么小,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林薇薇垂眸,“我也不明白,但事實就是如此,心雅一直在虐待小希,幸好小希的聲帶已經做了手術,已經能一點點發出聲音了。”
“那就好。”喬以軒輕吁一口氣,又想到什么,問,“那心雅做出這種事,傅總知道么?”
林薇薇眸光晦暗,“傅總知道。”
“那為什么他還帶著那白蓮花?”
喬以軒感到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為愛盲目?即使知道心雅的真面都依舊愛?傅總什么時候變這么蠢了?”
她要怎么解釋,傅西爵只是無法和擺脫心雅,因為當中夾雜著Adderley。
而Adderley……
想到這個名字,林薇薇就覺得心臟沉沉地抽。
深吸一口氣,林薇薇轉開話題道,“先不說傅總,其實另外有一件事我覺得很奇怪,我今天在醫院遇到了姜叔姜嬸,而姜嬸的手機屏保,我如果沒有看錯,竟然是心雅和傅總的結婚照。”
“啊?”
喬以軒聞言有些反應不過來,“姜嬸的手機屏保,為什么會設成心雅和傅總的照片?”
林薇薇擰眉,“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剛剛在醫院,姜嬸還向我打聽心雅的事,問我知不知道心雅在哪里,為什么沒有再出現在傅氏。”
“姜嬸這么關心心雅?”
喬以軒懵懵的,“可心雅又不是姜嬸女兒,她這么關心心雅做什么?”
而也就是伴著這句話。
喬以軒想到什么,眼眸陡地一瞠,道,“薇薇,我知道了,一定是姜嬸發現,心雅其實就是她的女兒,所以才會對心雅這么關心。”
林薇薇擰眉,“以軒你在說什么呢,姜嬸的女兒失蹤了……”
“對啊,就是因為失蹤了一直找不到。”
喬以軒道,“之前,你不也拜托傅總找,而傅總反饋的信息是,姜嬸的女兒姜若蝶,在鎂國整了容,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而心雅也是在鎂國,突然就消失不見的,我那時還說過,心雅的臉一看就是整的,而且她的設計風格很像姜若蝶,搞不好心雅就是姜若蝶,可你那時不信。”
“但現在,姜嬸把心雅的照片設成屏保,不就足夠說明,姜嬸或許就是已經認出心雅是自己女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