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約束?”魏池不懂。
鶴翊卻聽懂了,只是還是有些不安
聞堰將他按在椅子上說,“坐下吃飯吧,這里沒有危險。”
葉竹收回視線,將魏池拉到一邊,同時給他夾了一個雞頭。
“吃哪補(bǔ)哪,以后可別那么蠢。”
“哼。”
魏池氣呼呼的咬著那雞頭,仿佛在咬著葉竹的腦袋一樣。
要不是今天來了新客人,他一定會和葉竹好好說說這件事。
他哪里蠢了,明明是葉竹沒有表達(dá)清楚。
……
樓上,傅寧希趴在被窩里,因為五感變強(qiáng),其實樓下說話聲音,她是能聽到的。
平時聽的時候,傅寧希覺得有幾分樂趣。
可現(xiàn)在聽著,只覺得心煩。
滿腦子她只有一件事,為什么赫連夜還沒有回來,為什么。
從傅寧希變成蛇有記憶開始,她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無措和難受過。
那份惶恐,到現(xiàn)在還在方法。
隨著夜深人靜,傅寧希漸漸能感覺到自己的那份惶恐是因為什么。
是因為赫連夜的突然消失,是因為她的孤獨(dú)。
是因為她怕赫連夜再也不會回來。
那樣,她就會失去自己的此生摯愛。
傅寧希眼神里是難以掩飾的落寞,就像是一朵花,在凋零。
“騙子。”傅寧希說。
可不就是騙子么,說好三天回來,但第三天的時候并沒有出現(xiàn)。
他去哪了,傅寧希不知道。
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了。
自己畢竟是一條蛇,赫連夜是個人,應(yīng)該不會永遠(yuǎn)和一條蛇在一起,大概也需要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傅寧希莫名其妙陷入一個奇怪的情緒里,她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產(chǎn)生這種小情緒。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冷靜,其實這根本沒有什么大不了。
生活在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會永久分離的那一刻。
而赫連夜只是離開三天,并不是永久分離。
此刻,傅寧希覺得自己的情緒,其實有些過了。
但,難受是真的。
理智和理性在撕扯。
傅寧希的尾巴,不停地拍打著床面。
咔噠,房門打開,一股熟悉傳來。
傅寧希扭頭一看,消失三天的赫連夜,此刻裹著一身黑色大衣,站在門口。
“姐姐,我回來了。”赫連夜臉上掛著放蕩不羈的笑。
傅寧希面色一喜,身體下意識的想要朝赫連夜身邊爬去。
可又生生頓住,傅寧希把自己身子在床上盤起來,冷聲問,“你對我的懲罰結(jié)束了?”
赫連夜沒有回答,他快步上前,想要抱住傅寧希。
傅寧希從床上爬到窗臺上,躲過去,冷冷看向赫連夜。
赫連夜無奈苦笑,他的姐姐生氣了。
“姐姐,我知道你怨我,只是我也沒有辦法。”
赫連夜捶在身側(cè)手攥緊,沒再解釋,沒有上前。
“可若是姐姐還是不愿意便成人,下次我就會七天不見姐姐,下下次是十天,下下下次是一個月。”
“我不想傷害姐姐,所以我只能用這種幼稚的方法。”
傅寧希冷聲道,“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赫連夜沒有走,“可我想看著姐姐,這三天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姐姐,可我卻又不能出現(xiàn)。”
“姐姐,答應(yīng)我,努力便成人好么。”
沉默,再沉默。
傅寧希沒有答應(yīng),可也沒有拒絕。
赫連夜長嘆一聲,“看來姐姐不愿意,那我這次消失七天。”
他轉(zhuǎn)身離開,傅寧希沒有攔。
而隨著房門的關(guān)上,房間重新陷入安靜。
傅寧希皺眉,心頭的煩躁不斷加劇。
赫連夜不是說愛她么,為什么要接二連三的威脅他。
好氣。
可傅寧希要緊牙關(guān),可就是不愿意妥協(xié)。
特別是赫連夜用這種方式威脅她。
樓下。
鶴翊還沉浸在剛才見到赫連夜的震驚中,那明明是lucas先生。
不對那不是lucas先生,lucas先生的眼神沒有那么冷。
剛才赫連夜走進(jìn)來的時候路過客廳。
鶴翊見到赫連夜的時候,手中的勺子,差點掉在地上,lucas的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可卻被赫連夜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
赫連夜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或者是沒有生命的物件一樣。
看的人心底發(fā)寒。
而lucas的眼神一直是很溫暖的。
聞堰解釋說,“他是lucas的親哥哥。”
鶴翊頷首,這才明白為什么這兩人長一模一樣,視線忍不住落到樓上,赫連夜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人長得這么像,鶴翊看著赫連夜,按絕就像是lucas重新活過來一般。
聞堰又道,“他也是這里最不能惹的人,手段不比亞娜溫柔多少,所以你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