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非洲,是跟當(dāng)?shù)氐男『⒁粔K長大的,之前我媽咪一直都在非洲工作,后來,后來因?yàn)樗纳眢w原因,迫不得已才回到了京都,我們在京都不過才幾個月,她就又被調(diào)到了文城。”
小星星嘆口氣,“要不是來了文城,遇見了你們,我都不知道我媽咪過去的事情,更不知道原來我的爸爸是顧懷遠(yuǎn)。”
爸爸,顧懷遠(yuǎn)。
這幾個字眼,賀凌川聽著非常刺耳,他很快的又問,“那她怎么和陸成平認(rèn)識的?”
“我們在非洲的時候,就和陸叔叔認(rèn)識了,陸叔叔是好人!”雖然陸叔叔做不了自己的爸爸,雖然對他有點(diǎn)失望,但小星星還是很客觀的評價。
“那,你的媽媽究竟是因?yàn)槭裁瓷眢w原因才回的國?”賀凌川百轉(zhuǎn)千回還是問了出來。
顧肖也有些好奇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我媽咪的肺不好,之前非洲爆發(fā)疫情的時候,為了救治病人,不幸感染過,后來她的肺就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對灰塵很過敏。”小奶包將碗筷推過去,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其實(shí)媽咪回來的另一個原因是因?yàn)槲遥页錾臅r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非洲那樣的環(huán)境,對我的病情也很可能會有影響。”
顧肖這么聽著,突然覺得她們竟是有些可憐了,尤其是這個小不點(diǎn)兒,之前多機(jī)靈啊,現(xiàn)在懨懨的看著就讓人疼的慌。
顧懷遠(yuǎn)可真不是個東西!
不僅給他們顧家丟臉,還是個提了褲子就不認(rèn)賬的畜生,這么多年,竟也沒有去找她們母女。
“現(xiàn)在媽咪肯定對我很失望,我說那樣的話,就等于是在她的心口捅刀子,這么多年,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養(yǎng)這么大,我卻還在調(diào)查她那不堪的過去,嗚嗚……”小奶包再也吃不下了,胡亂的躥進(jìn)了一間房里。
“哎,那是……”
“算了,隨他吧。”
賀凌川出聲阻止,“她那么小,沒事。”
“那你今晚怎么辦?要睡沙發(fā)嗎?”顧肖不明所以的問,他這個好友龜毛的很,房間從不容許外人進(jìn)去,顧懷遠(yuǎn)的孩子跑進(jìn)去了,他肯定受不了。
賀凌川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吃飽了嗎?”
顧肖早沒什么興致吃飯了,點(diǎn)點(diǎn)頭,“飽了。”
“那你去休息吧。”賀凌川說著便收拾起了桌子上盤子,“今天我洗碗。”
顧肖驚的瞪大眼珠子,“你沒事吧?你要洗碗?”
賀凌川沒理他,端起盤子去了廚房,男人襯衫西褲,筆挺又冷冽,站在水龍頭前,慢悠悠的洗著碗筷。
顧肖忙忙的跟在后頭,依靠在門邊兒,“你怎么了?同情那對母女?還是忘記了奶奶是怎么死的了?”
賀凌川動作一頓,“我什么都沒忘,你不用每次都刻意提醒。”
“我不是時刻提醒著,我是怕你走入迷途,天下的女人多的是,要是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兩次,那就太可笑了!”顧肖表明態(tài)度,又忍不住開口問,“你是不是真的對顧若琳還沒釋懷?”
“不是。”賀凌川將洗好的碗筷放在一旁的干凈的收納籃里,回答的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