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朱海眉臥室里的燈正亮著,她坐在書桌前,單手托腮,右手拿的筆,不斷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專注的背影,被燈光一照,印在墻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在軍區(qū),陳曉鷗,躺在床上,拿著一本孫子兵法,不斷的翻看。偶爾停下來蹙起眉頭想著什么。
在藏區(qū),沈東遠和會通,小心翼翼的繞開亮燈的人家,在夜色里,靠著敏銳的感官和直覺,就著月光不停的在紙上寫下一組組數(shù)據(jù)
此刻,在北京,夜生活,才將將拉開帷幕。
離吧臺不遠的舞池里面,一首熱辣的歌曲,剛開始。
關(guān)彤彤坐在吧臺前面,五彩的燈光,映在她漂亮的臉上,顯得格外好看,她的面前已經(jīng)放了一排的空玻璃杯,只是她的目光,已經(jīng)開始呆滯起來了。
“服務(wù)員再來一杯。”她喊道。
姚林坐在旁邊的高腳凳上,一只手端了一杯雞尾酒,另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勸道,“彤彤,別喝啦!”
關(guān)彤彤,肩膀一甩,“別碰我。”
姚林冷笑了一下把手拿下來,仍然溫聲道,“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和我說說,一個人喝悶酒算怎么回事兒?太傷身體啦!”
關(guān)彤彤冷笑道,“你答應(yīng)我的,要給他們好看,可是報紙上也一個字都沒有,反而有他們的廣告,你怎么給我解釋?”
“他們確實做得很好,又有證據(jù),誰也奈何不了呀!我總不能給他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
“哼,你就是不想替我做。”
姚林瞇了瞇眼睛,“彤彤,你讓我?guī)愠鰜恚巧⑿牡模悄阌X得不開心,我們就回去吧,免得晚了,你家人不高興。”難不成他姚林是個傻子,被人給當槍使?他雖然喜歡美人,卻不會去做沒有良心的事情。
關(guān)彤彤一聽這話,心里的氣更盛,“姚林,你什么意思?是嫌我出來沒有帶錢,還是你請不起?”
“哪能呢,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開什么玩笑,這世上有他消費不起的東西么?
關(guān)彤彤不理他,“服務(wù)員沒有聽到嗎,再來一杯。”
服務(wù)員的眼神飄向姚林,他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服務(wù)員高聲道,“馬上就來。”
姚林默不作聲,忽然門開了,進來一幫嘻哈的年輕人,他眼神暗了暗,他們倒是來了,但是帥子他們怎么還不來?
“哎,這不是花和尚么?好久不見啊,混哪去了?”
為首的年輕人,跳上姚林旁邊的凳子上,看向他旁邊的關(guān)彤彤,“新的?哎吆,不錯呀,這么快就找上新嫂子啦。也對要是換的不快,怎么對得起你花和尚的外號呀?”
“說話注意點,請叫我大名,姚林。”
年輕人驚訝了一下,“原來你大名叫姚林啊,我靠,你不說我們都忘了你大名了。”
關(guān)彤彤喝的雙眼迷離,狠狠的看向說話的年輕人,“滿嘴放屁。”
年輕人立刻不愿意了,伸手指著她道,“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姚林握住他的手指頭,“她喝多了,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都去玩去吧,都算我的。”
年輕人笑道,“謝啦,哥。”他轉(zhuǎn)身一走,幾個人跟在他后面呼呼啦的都走了。
一曲勁爆的歌曲完畢,酒吧里換上了舒緩的音樂,吧臺周圍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彤彤,別喝了,你喝太多了,咱們走吧。”剛才過來的是蚊子他們,估計等會刺頭也得來,俗話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刺頭能混得開,全靠不要命,他年齡漸大,手底下的確有幾個人。這個人還有一個缺點,喜歡美色,只要是看上的,就非得搞上手。關(guān)彤彤身份可不一般,刺頭好色不要緊,要是惹著了關(guān)彤彤他也跟著吃瓜落,值不當?shù)摹?
“誰喝多了,誰喝多了。”關(guān)彤彤瞪著他說道。
姚林被她這么一瞪,心里竟然癢癢起來,他見慣了她清冷高傲的樣子,現(xiàn)在喝多了,竟然有幾分小女兒的嬌態(tài)。他心思柔軟起來,“一會兒人就多了太亂了,看看這會兒人還少,咱們回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去。反正都不會管我了,我要再喝酒。”
“這話怎么說的誰不管你了,不是還有我嗎?”
關(guān)彤彤抬起臉來看著他,此刻彩燈已滅,酒吧里的燈光昏黃,她定定地看著他,眼前的人濃眉大眼,輪廓棱角分明,竟然是沈東遠的樣子,她不由得伸出手,顫抖地摸上他的臉,“是你嗎?”
姚林伸手握住她的手,“是我當然是我。”他伸手去扶她,“走吧!”
只是酒吧的音樂驟然響起,關(guān)彤彤嚇了一跳,猛然驚醒,旁邊的人是姚林。她又重新冷冷的坐好,“服務(wù)員再來一杯。”
姚林看看門口,又看看堅決不走的關(guān)彤彤,心道,不走就不走,惹了事可不是他的責(zé)任,到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倒要看看去哪里找他。
“給她。”他沉聲道。
服務(wù)員很快的將酒端上來,關(guān)彤彤越喝臉色越難看。
姚林依舊是那一杯雞尾酒,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那扇厚重的玻璃木門。開了又關(guān),關(guān)了又開,不斷的有人進來出去。
“彤彤,你在這坐一下別走,我去趟衛(wèi)生間。”
關(guān)彤彤皺了皺眉頭,打了個酒嗝,“知道了。”
她一個人在那里坐著到底不放心,回頭看看,她在那邊老老實實的坐著才去了衛(wèi)生間。
姚林出了衛(wèi)生間洗了把手,到了大廳,就看見刺頭坐了他原來的位置,雙手搭在關(guān)彤彤肩膀上,臉都快湊到關(guān)彤彤臉上去了。
“刺頭”,姚林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喊道,“干嘛呢?”
刺頭猛然回頭,“哎吆,我當誰呢,花和尚回來了,最近去哪里了,好久沒見呢?”
“下來!”
關(guān)彤彤臉色非常難看,她從座位上下來,“姚林,走。”
姚林忙上前挽住她。
刺頭可不樂意了,“怎么的,我剛來你們就要走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今天帶著女朋友不方便呢改天吧,改天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