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怕了……
就這樣子站在雪靈鳳的身邊，兩個宮女都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
雖然遠比剛才夜九辰給予的威嚴小了許多，但這跟平時的雪靈鳳完全不一樣。
平時的雪靈鳳都是高冷的，不沾人間煙火，不管是喜怒哀樂，都是冷冰冰的一副表情，讓人看不清楚雪靈鳳內心之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換句話說，也叫深不可測。
但眼下這么扭曲面容，很難不讓人察覺到是在忍耐著的雪靈鳳，多了幾分血肉，可卻更像是一個……陰險的女人。
那個純潔的雪山圣女，竟然會跟“陰險”這兩個字掛鉤起來……
光是想著，就讓人覺得渾身發寒。
原來愛上一個人，就連堂堂雪山圣女都可以被逼到這個程度，放棄自己的尊嚴，變成這種讓人不齒的女人。
也許正因為難得愛上一個人，所以給人的落差感才會如此巨大，而雪靈鳳本是身為雪山圣女，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所以才會想要瘋狂得到吧。
因為見過無數權貴，都無法讓雪靈鳳動心，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雪靈鳳愛上，付出到這個地步的，只有夜九辰啊。
所以才不想要放棄，哪怕用盡所有的手段，化身成為女魔頭！
雪靈鳳隱忍著，欺騙著自己，最后，還是會變回那個高傲的雪山圣女。
很快，雪靈鳳就恢復了平靜。
“我們去金鑾殿吧。”
淡淡的話音，仿佛剛才的雪靈鳳是兩個宮女出現夢魔所看到的畫面，跟雪靈鳳根本沒有關系。
“是……”
竟然平復地如此之快。
兩個宮女面面相覷。
如果說雪靈鳳本質上是這樣子的女人，那么就真的太可怕了。
被她所盯上的男人，還有女人……
夜九辰跟白蕭蕭！
剛才怎么看，夜九辰跟白蕭蕭都不像是在演戲。
如果真的是演戲，以夜九辰的個性，斷然不可能在四周無人的情況下，還對白蕭蕭如此寵溺，百般呵護，甚至擁入懷中，細心安撫。
兩個宮女雖然沒見過夜九辰幾次，但是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身在南詔國，關于夜九辰的傳聞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那是個天底下數一數二，俊美無雙，權勢滔天的男人，冰冷冷的要命，對所有女人的態度基本就是對雪靈鳳那種德行，唯獨只有對白蕭蕭是不一樣的！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裝出來的，那真的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堂堂南詔夜王，用得著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子裝嗎？
可雪靈鳳又是這樣子肯定，白蕭蕭就是夜九辰找來演戲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哪怕方才他們眼前出現了那一幕，雪靈鳳還是死認準這一點不放！
這下兩個宮女都搞不清楚了，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不是雪靈鳳故意編造出來，連自己都蒙騙的謊言。
“你們怎么了？”
雪靈鳳這個時候幽幽開口：“怎么一個個愣著，跟快木頭一樣？”
“啊，沒有！圣女大人！”
兩個宮女堪堪回神，連忙行禮道：“我們這就帶您回金鑾殿那邊去。”
開玩笑，如果被雪靈鳳給識破了，那她們兩個估計會死的很慘。
就算雪靈鳳現在還是以前那個雪山圣女的模樣，但她們已經知道雪靈鳳本質上是什么樣的女人。
如果說雪靈鳳為了防止自己另外一面被流傳出去，而打算讓兩個宮女消失的話……
她絕對下的手的吧！
思及這，兩個宮女不禁肩膀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事關生死，就算沒有面對夜九辰那樣要嚇破了膽，但也足以讓兩個宮女害怕至極。
“怎么？又渾身在顫抖著？”
雪靈鳳忽然轉身，清冷的眸子掃了一遍兩個宮女：“有什么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遮著掩著？”
“沒……沒有！”
兩個宮女齊齊下跪：“我們沒有什么話要說！”
“那是最好，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我不需要有其他人知道，明白嗎？”
雪靈鳳眸子微垂，透著幾分寒芒：“如果被我知道，你們兩個膽敢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話……”
“給小的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這么做啊！”
兩個宮女怕極了，這明顯是要殺人啊！
“那就行了。”
雪靈鳳隨即轉身，掩蓋無數的情緒：“走吧。”
“是……”
兩個宮女這才顫抖著起身，連忙跟上雪靈鳳的背影而去。
若不是因為身在南詔皇宮，這兩個宮女怕是兇多吉少。
對于雪靈鳳來說，殺兩個宮女根本不值得一提，但這兩個宮女消失了的話，會帶來很多追查的麻煩。
這里畢竟是南詔帝都，而不是她的雪山，更別提這兩個宮女是雪靈鳳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間諜，就這么輕易殺了，未免太過可惜。
也因此她們才逃過一劫。
要不然看到了雪靈鳳方才的真面目，感應到了，雪靈鳳不消尸滅跡才怪。
任何人，都不能夠看到雪靈鳳的真面目，只需要知道雪靈鳳是雪山圣女，那個清冷純潔的模樣就足夠了！
白蕭蕭，你自以為你贏了嗎？哼！
雪靈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這一次，就算是我雪靈鳳沒得到夜九辰的歡心，但等下宴會之上，我看你還怎么躲！
丑小鴨終歸就是丑小鴨，又怎么比得上美麗的白天鵝？你如此偽裝自己，捏造自己的身份，還膽敢接近夜九辰，讓其陪你演這一出鬧劇，今天晚上，你想要讓夜九辰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你的身份，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我雪靈鳳絕對會摧毀這一切，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露出真面目！
到時候，我看夜王殿下還怎么保得住你！
“嘻嘻，皇叔，剛才你表現的真是不錯！”
白蕭蕭握著夜九辰的手，開心地說道：“那個雪靈鳳……認真說起來，確實有幾分姿色，就連我這個女人剛才都看得有些呆了，沒想到皇叔還是坐懷不亂，真不愧是我選上的男人！”
“如果本王真的有那么輕易動容，也就不會有你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