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嫉妒和憎恨,如潮水般涌上了月無垠的心頭!
先前沒有發生月長老的事情,月無垠對白蕭蕭只是單純的嫉妒,但眼下……這份嫉妒不只是變得更深了,還多了幾分憎恨!
憎恨著白蕭蕭這般羞辱月長老,讓月長老這般傷心,閉門不出!
更多的嫉妒……則是為什么此刻看起來,白蕭蕭和鳳錦越竟如此般配!
明明,他們的關系只是師徒而已,并無其他……
明明,她月無垠還有機會,還有能夠得到鳳錦越的機會……
就算在醫學天賦上,她月無垠確實不如白蕭蕭,但月無垠也有自己的優勢!
她月無垠是從小看著鳳錦越,跟鳳錦越一起長大的師妹,亦是無雙谷內月長老的孫女,更別提她月無垠的容貌可比白蕭蕭更加出色,而且靈力也比白蕭蕭現在更加強大!
鳳錦越寵愛著白蕭蕭,只是因為白蕭蕭是鳳錦越的第一個徒弟而已!只是因為白蕭蕭那杰出的飲血天賦,絕對沒有其他的感情因素在才對!
月無垠無比清楚這一點!
若不是鳳錦越是那種對于感情之事如此冷漠之人,月無垠也不必按捺著自己的心意二十余年,活到現在都還不敢讓鳳錦越知道!
區區一個容貌比不上自己,內在比不上自己的白蕭蕭,就連她月無垠都得不到鳳錦越的垂憐,白蕭蕭又能夠有什么本事呢!
雖然月無垠無比地想站在鳳錦越身邊的人是自己,但是那一次她輸的心服口服,她沒有辦法,只能夠等待著下次機會,等待著能夠讓鳳錦越真正看到自己的存在,賞識自己,甚至是……喜歡上她月無垠的機會!
為此,月無垠可以付出一切代價,消磨光陰,也能夠心甘情愿地等下去!只為了能夠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男人!
但眼前這一幕,此刻為什么會讓月無垠感覺到沒有任何希望了……
為什么……
為什么此刻白蕭蕭站在鳳錦越的身邊,看起來不像是他的徒弟……
而是鳳錦越的夫人!
那是月無垠朝思暮想,甚至是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位置和感覺,為什么區區一個白蕭蕭會那么輕易擁有!
“無垠?”
感受到了身邊月無垠的動搖,秦長東連忙拍了一下月無垠的手:“你怎么了?”
“我……”
月無垠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將眼底那些嫉妒憎恨完全掩去,偽裝一副淡然的模樣開口:“錦越師兄……”
藏于袖子之中的拳頭,已經暗暗握緊。
無論如何,月無垠都不能夠讓鳳錦越知道她對白蕭蕭的憎恨和嫉妒,這會讓鳳錦越討厭她月無垠的!
死也不能!
鳳錦越淡淡說道:“來找本尊,有什么事嗎?”
“是……是關于爺爺的事情!”
月無垠定了定神,連忙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中午,爺爺突然沖出大殿,什么人都不管,將自己鎖在房間之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沒出來,我……我擔心極了!可怎么問,怎么等,爺爺都不肯出來告訴我們實情!以前爺爺從來沒有這樣子過,錦越師兄,那個時候爺爺怎么了?是不是……”
說到這兒,月無垠的眸光掃向白蕭蕭,帶著幾分冰冷。
不用多想,月無垠知道一定是白蕭蕭搞的鬼!
“哦,那個呀……”
接到月無垠的眼神,白蕭蕭就知道這女人是懷疑到自己頭上了,此刻也不掩飾,大大咧咧地承認:“那個時候捏……我從師尊那兒得到了一件寶貝,可是月長老見到就不依了,說是我沒資格擁有這寶貝,于是呢,我為了證明自己有資格擁有這寶貝,就跟月長老切磋了一下,誰知月長老不禁打,直接被我打哭了,也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恩,言簡意賅,也沒有暴露混沌天靈的真面目,完美地將事實全部說了出來!
月無垠眉頭緊皺:“你……你說的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什么叫我爺爺不禁打,被你打哭了?!”
這白蕭蕭……難不成是在糊弄她月無垠不成?!
白蕭蕭雙手環胸,點了點下巴:“鑒于同師尊的協議,我無法告訴你更具體的情況,當然,月長老也是遵守了這份協議了,總之,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捏……就是你爺爺在中午的時候敗在了我的手上,還是在師尊等人的面前,所以你爺爺那么心高氣傲,一直認為我白蕭蕭是個垃圾的人物,只配給他一招秒殺,當然接受不了這樣子的打擊,會躲在房間里一直不敢出來見人也是因為這樣吧。”
用屁股想都知道啦!
“你說什么?!”
聽白蕭蕭這么一說,月無垠不禁瞪大了眸子,總算理清了剛剛白蕭蕭所解釋的復雜關系!
但這……怎么可能!
“這……不可能的吧!你怎么可能贏得了師傅……”
就連秦長東都是一臉不可置信。
秦長東原本以為,月長老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在中午大殿內開會的時候,又按耐不住前天所發生的事情,控制不住對白蕭蕭的怨恨,因而故意找白蕭蕭的麻煩,結果被谷主給教訓,才會那么不開心……
但沒有想到……竟然是白蕭蕭跟月長老切磋了之后,打敗了月長老?!
那可是無雙谷的長老,實力高強,區區一個白蕭蕭,怎么可能贏得了?!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白蕭蕭翻了個白眼:“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說的話,但這就是事實!比珍珠還真!師傅那個時候就在旁邊看著呢,你們要是不信,問問師傅就知道了……”
“錦越師兄……這……這是真的嗎?”
月無垠顫抖著身子看著鳳錦越,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這……這不可能是真的……對吧?爺爺怎么可能會輸在白蕭蕭的手上呢?爺爺可是無雙谷內的長老,實力那么高強,現在白蕭蕭怎么可能贏得了爺爺呢……”
“是真的。”
然而鳳錦越淡漠的回答,直接打碎了月無垠最后一絲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