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見狀,心中突然冒出一股不祥的感覺,連忙問道:“怎么了?世子?”
歐陽勝天立馬看向白淺淺:“淺淺,你剛剛拿著的那個狐貍面具,給我看看!”
“啊?”
白淺淺隱隱覺得不妙,但還是乖乖聽話,將懷中的狐貍面具掏了出來,遞給了歐陽勝天。
不可能的,只憑一個碎片,這歐陽勝天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不成是看出了什么破綻?
白淺淺暗暗吞了一口唾液,藏于袖子之中的拳頭不由握緊。
不會的,白淺淺,別自己嚇自己,區(qū)區(qū)一個碎片而已……
歐陽勝天拿著手中的碎片,時(shí)不時(shí)望向手中的狐貍面具,仔細(xì)對比著,眉頭越皺越深。
隨即歐陽勝天看向柳霞,厲聲喝道:“這個碎片,你到底是從哪里拿到的?!”
柳霞扁了扁嘴,露出無辜之色:“我……我也不知道啊……”
“混賬!”
歐陽勝天一把將手中的狐貍面具丟在了地上,緊接著不停搜著剛剛柳霞掉在地上的包袱。
白淺淺見狀也是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忍不住說道:“世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世子?!”
究竟這個歐陽勝天剛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好端端地變成這個模樣……
終于——
歐陽勝天從這包袱搜出了一塊包著的黑布,將黑布打開之后,看到了一堆白色的碎片。
仔細(xì)翻了翻,歐陽勝天的手都在顫抖著,猛地掃向底下跪著的柳霞。
眸光之凌厲,仿若要將柳霞的身體直接切碎——
“這黑布里的東西,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告訴我!”
“我……這……”
柳霞仿若經(jīng)歷暴風(fēng)雨中的小樹苗那般無助,慌亂地說道:“這東西……是以前一同跟我服侍蕭蕭小姐,一名叫柳紅的婢女留下來的,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柳紅又從什么地方得到的,請世子恕罪,恕罪啊!”
柳紅?!
聽到這個名字,白淺淺猛地瞪大了瞳孔。
五年前白淺淺所策劃的那一切,記憶如潮水般回蕩在腦海之中,歷歷在目!
原以為那柳紅被趕出了將軍府,一切就都一了百了,沒想到還留有這么個東西,被柳霞拿到手里!
甚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歐陽勝天發(fā)現(xiàn)了!
那些碎片,難不成就是?!
歐陽勝天厲聲說道:“那她現(xiàn)在在何處?”
“她……她已經(jīng)被蕭蕭小姐趕出將軍府了,是生是死,我,我不知道,世子,我真的不知道……”
柳霞跪著,不停磕頭哀求道:“求求您了,世子!我是真的不知道,您放過我吧,剛剛所發(fā)生的一切我都會忘記,哪怕是死我都不會說的!如果我違背了這句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混賬!”
歐陽勝天咬了咬牙,抓著這塊黑布就想要往前沖去。
“世子,不要走!”
白淺淺連忙伸手去抓住歐陽勝天的袖子,急切地叫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你的表情會變得那么恐怖……告訴我啊,世子!”
“放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歐陽勝天一把掙脫了白淺淺,整個人一下子就跑得不見蹤影。
“世子!啊,好疼啊!世子!”
白淺淺故意跌倒在了地上,大聲痛叫,卻換不來歐陽勝天的一點(diǎn)垂憐和回眸。
“世子……”
白淺淺死死握緊了拳頭,瞳孔之中泛著淚光,跺了跺腳。
明明剛剛都還如膠似漆,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子……
混蛋!
白淺淺的眸光一下子掃向了底下跪著的柳霞,充滿了赤裸裸的恨意。
“淺……淺淺小姐……”
柳霞被白淺淺這眸光一掃,顫抖著身子:“您……您沒事吧……”
“混賬東西!”
白淺淺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狠狠甩了柳霞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
“啊!”
柳霞被打得痛叫一聲,整個人往地上倒去,緊接著又被白淺淺狠狠往肚子的方向踹了幾腳。
柳霞慘叫道:“好痛!饒命啊,淺淺小姐!”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突然出現(xiàn)攪局,事情怎么會變得這個地步!”
白淺淺咆哮著,狠狠踹著柳霞,面目猙獰,連昔日的偽裝都忘了,只剩下了本性的狂怒。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柳紅還留有這種東西,還被這個柳霞給帶到了歐陽勝天的面前!
現(xiàn)在白淺淺都恨不得將柳霞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賤人給千刀萬剮!
要是因?yàn)檫@樣子,歐陽勝天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年事情的真相,那她白淺淺豈不是計(jì)劃功虧一簣,日后還要被歐陽勝天憎恨到死?!
直至把柳霞踹得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白淺淺這才冷靜了些許——
“不行,我得趕快去確認(rèn)一下!現(xiàn)在世子一定是去找白蕭蕭了,我必須得去解釋清楚,不能夠讓世子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的真相!”
這是最后的機(jī)會了,她白淺淺說什么都一定要把握住!
想到這兒,白淺淺便拋下不知死活的柳霞,直接小跑著往白蕭蕭的院子跑去。
此時(shí)此刻,白蕭蕭的院子里。
“奇怪……”
白蕭蕭將自己的房間給翻了個底朝天,卻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為什么我會對那個狐貍面具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白蕭蕭坐在自己的床上,雙手環(huán)胸,仔細(xì)想著:“可是怎么搜都沒有搜到有那東西,啊,該死的,為什么大腦在想到那個狐貍面具的時(shí)候有點(diǎn)刺疼,卻始終想不起是在哪里見到過?”
白蕭蕭使勁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卻還是想不起來,直接兩眼一閉,整個人攤到在床上。
“罷了,既然已經(jīng)跟歐陽勝天解除了婚約,這事情跟我白蕭蕭也沒什么關(guān)系了,不再去想了,待三日之后,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從此她白蕭蕭就是自由身,還能夠隨意使喚歐陽勝天三次,唔,賺大了!
就在白蕭蕭美滋滋地想要休息一下的時(shí)候,院子外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白蕭蕭,你在哪里?!給我出來,出來!”
歐陽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