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蕭蕭沒想到溫長風理直氣壯地叫道:“兩者都重要!”
“滾!”
白蕭蕭恨不得一腳直接踹向溫長風那不可描述的東西,將這個腦殘給廢了!
“算了,你不來,我來!”
白蕭蕭可不想夜九辰死了!
“蕭蕭小姐?!”
不等溫長風阻攔,白蕭蕭直接走到床旁,拿起剪刀,將夜九辰的衣服給撕了個稀巴爛。
溫長風連忙雙手捂住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夜王殿下,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什么都沒看到……”
白蕭蕭嘴角微抽:“要我有你這么個豬頭屬下,早就將你弄死了!”
白蕭蕭看著夜九辰赤裸的上身,將其扶起,突然注意到了一個東西。
恩?
這夜九辰的背部,怎么有一個奇怪的圖形?
仔細看著,像是胎記,又像是咆哮著的巨龍……
感覺和鳳亦然胸前那個黑色鷹頭莫名相似……
算了不管了,救人重要!
白蕭蕭將用火烤過的銀針,以極快的速度扎入夜九辰的穴位之內。
速度之快,準度之精,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仿若拉奏著美妙的樂曲,讓人嘆為觀止!
繼而,白蕭蕭用一塊熱毛巾,死死綁住夜九辰左手的腕部,深吸了一口氣兒。
“開始了!”
白蕭蕭單手按住夜九辰的左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將插入夜九辰左手掌心的木頭拔出來。
一。
二。
三!
用力!
噗。
木頭一被白蕭蕭用力拔出,血柱便噴涌而上,濺了白蕭蕭一身。
饒是昏迷中的夜九辰也疼地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聲。
“夜王殿下?!”
聽到這呻吟聲,溫長風忍不住輕輕移開了幾根手指頭,擔憂地張望著。
白蕭蕭立馬將調制好的藥膏朝著夜九辰的傷口涂抹,緊接著又拿起繃帶,一圈又一圈地將纏繞起來——
“差不多搞定了。”
白蕭蕭繼而將銀針和沾血的熱毛巾快速回收,隨意丟到了桌上的托盤。
“搞……搞定了嗎?”
溫長風弱弱出聲,卻被白蕭蕭狠狠瞪了一眼——
“丫的,要你這部下簡直有跟沒有一樣,你到底有什么點用處啊!大哥!”
活像是她白蕭蕭才是夜九辰賣命的部下,而人家只是來圍觀尖叫的。
位置反了吧!
溫長風扁了扁嘴,一臉委屈:“這,這也不能夠怪我啊……夜王殿下可是下過死命令,不準任何人窺于他的身體,這可是死罪啊!”
“皇叔要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不也照樣死?!”
白蕭蕭從床旁站了起來,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懶得發火!浪費我的精力,備好熱水還有一套干凈的衣服,我要沐浴更衣!”
白蕭蕭現在身上什么味道都有,泥土味血腥味汗水味,這對有點潔癖的白蕭蕭而言簡直就是噩夢!
而且衣服也在先前被夜九辰撕爛了許多,雖說借著黑暗用泥土來遮掩了下,好歹看上去不會暴露,但就是特么地不舒服啊!
“是,小的立馬下去辦!”
見溫長風剛想離開,白蕭蕭想起一事,立馬叫道:“還有,幫皇叔好好擦拭一下身子,將衣服換干凈了。”
“這……”
溫長風轉過身,面露難色:“這恐怕不行……”
白蕭蕭一把抓起沾血的熱毛巾朝著溫長風丟了過去:“不行?!你特么知不知道消毒啊!現在皇叔剛處理好傷口,渾身那么臟,要感染了怎么辦?!你還不行,不行你就等著看你家主子感染等死吧!”
溫長風哭喪著臉:“蕭蕭小姐,這……這真的不是屬下不愿意,而是夜王殿下要屬下們發過毒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夠去看夜王殿下的身體,違令者死無葬身之地,下輩子只能做連豬狗都不如的畜生啊!”
“我靠,那么狠?!”
白蕭蕭目瞪口呆。
皇叔到底是怎么想的?難不成這家伙每次受了傷,都是自己來處理傷口的么?!
要自家屬下發這么重的毒誓,要以后真出了性命垂危,昏迷不醒的事情,皇叔豈不是只能夠等著掛掉?
到底皇叔身上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沒有啤酒肚,沒有亂七八糟恐怖無比的傷疤,皮膚比女人還嫩還白,有精壯的腹肌,全身上下挑不出一丁點的缺陷……
要說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也只有這夜九辰背部上類似于“龍”的胎記了。
難不成這胎記里面大有文章,讓夜九辰只得藏著掩著,誰都不告訴?!
白蕭蕭突然覺得心頭一涼。
丫的,那胎記可是給白蕭蕭看過了啊!
那皇叔醒來后知道了,自己豈不是死定了?!
“蕭蕭小姐,求求您!”
這個時候,溫長風抓住了白蕭蕭的袖子,懇求道:“就當是送佛送到西,麻煩您幫夜王殿下身上清理清理吧!”
白蕭蕭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靠之!你自己不想死,特么地拿我去當替死鬼啊!既然皇叔要你們發這樣子的毒誓,不想讓人知道他身上的秘密,那我現在看了豈不是死定了?!”
“不,不會的,蕭蕭小姐又沒有對夜王殿下發過毒誓,而且屬下相信,蕭蕭小姐在夜王殿下心中是很特別的存在,夜王殿下絕對不會對蕭蕭小姐做什么的,更別提現在可是關乎夜王殿下的性命,蕭蕭小姐可是夜王殿下的救命恩人啊,夜王殿下怎么可能會恩將仇報呢!”
白蕭蕭聞言眉頭狠狠一皺。
雖然很想讓這溫長風去找什么沒發過毒誓的路人甲來幫忙清理,但以皇叔這么緊張的態度,估計等皇叔醒來之后那人就注定要變成尸體了。
白蕭蕭自認為不是什么圣人,但她也不想就這樣子背上一條人命,以后死了下了地獄,閻羅王還要在她白蕭蕭的頭上參這莫須有的一筆。
“再給我十萬兩!”
白蕭蕭咬了咬牙:“這是酬勞!”
反正是救人,她白蕭蕭也沒發過毒誓,更別提自己還有同皇叔“雙修”的責任呢!皇叔不會對自己做什么的……
應該吧……
白蕭蕭只能夠這樣子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