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果真來歷非同凡響。
聯想到這家伙給自己出的“考題”,白蕭蕭抿了抿唇,隨即踏步向前。
就當是一箭三雕,為了知道這家伙的身份,以及那“無花果”,還有狠狠打臉歐陽勝天和白淺淺那副秀恩愛的嘴臉!
偶爾高調一點,享受萬人跪拜的感覺也不錯。
而李飛羽似是早有意料,似笑非笑地看著走上鳳舞臺的白蕭蕭。
眾人在看到白蕭蕭走上去的時候,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們沒有看錯吧?
這上去的人……竟然是白蕭蕭?!
就這個又丑又肥的廢物上去,不是丟人現眼嗎?!
墨子華一臉震驚地看著白蕭蕭:“蕭蕭表妹……這是做什么……”
“白……蕭蕭?!你上去做什么?你快下來。”
歐陽勝天朝著白蕭蕭使著眼色,示意其不要胡鬧。
白蕭蕭上臺去,無疑是要吟詩!
可關鍵白蕭蕭肚子里那點墨水,誰都清楚!
別說跟別人一爭高下,這廢物能完整編出一首詩,韻味抓準,就算是個奇跡了!
白蕭蕭挑了挑眉:“上來,自然是參加吟詩會,怎么?我就不許參加?”
“當然可以。”
不等他人開口,李飛羽笑瞇瞇地說道:“蕭蕭,請。”
蕭蕭?!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超級大帥哥,竟然如此親昵地叫“蕭蕭?”
所有人都懵住了,不知這李飛羽同白蕭蕭究竟是什么關系?
白蕭蕭哪里認識這么個超級大帥哥?!
白蕭蕭無語地瞥了一眼李飛羽,而后者則是聳了聳肩——
“別叫的那么親熱,我們不熟。”
雖然白蕭蕭很喜歡帥哥,但是不喜歡來路不明,滿肚子壞水的帥哥,白蕭蕭又不是失了智,人家擺明是設計了個圈套,等著她白蕭蕭往里面鉆啊。
“現在熟了,蕭蕭。”
李飛羽刻意壓低聲音,仿若在跟白蕭蕭說著什么不可告人的悄悄話。
實則……
溫長風不由吞了一口唾液,能深刻感覺到身旁夜九辰的寒意越發濃厚。
再這樣子刺激下去,估計這夜王殿下可是要暴走,大開殺戒啊!
白淺淺一臉懵逼地看著白蕭蕭和李飛羽。
這,這怎么可能……
像李飛羽這般俊美豪邁的公子,怎么會跟白蕭蕭這個長得又肥又丑的廢物認識?!
而且看起來關系還不錯?!
“一定是偶然碰見的……我倒要看看白蕭蕭能吟出什么狗屁詩句來,到時候那公子知曉白蕭蕭就是個空有皮囊的草包,自然不會將其放在心上的……”
白淺淺想要得到歐陽勝天,只是因為以她白淺淺現在的身份地位,才華學識,歐陽勝天這個城主府世子是最好的選擇!怎能被白蕭蕭那個又肥又丑的廢物搶了去?!
白淺淺并未對歐陽勝天一見鐘情,說不準還沒有愛,但是白淺淺愛著歐陽勝天的權勢地位,因為這樣能給白淺淺帶來一生無憂,榮華富貴,眾人羨慕!
然而,這個時候卻出現了一個李飛羽!
因為李飛羽,白淺淺第一次品嘗到了“一見鐘情”到底是什么感覺!
如果可以,白淺淺可以為了這份愛,拋下唾手可得的城主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去跟李飛羽遠走天涯!
可下一秒,現實狠狠打了白淺淺一巴掌——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此詩一出,所有的質疑聲和嘲諷聲瞬間全無。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白蕭蕭,不敢相信這詩竟是白蕭蕭作出來的。
這未免也太……好了吧!
就連薛夫子聽了后都瞪大了眼睛——
“妙……著實是妙啊!”
李飛羽率先鼓起掌來,眸子發光:“好詩……好詩啊!”
“承讓。”
廢話,白居易流傳千古的名詩,你們這些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哪比得上。
就讓她白蕭蕭借來用用,出出風頭吧。
“這……這怎么可能……”
白思思瞪大了眸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這個廢物白蕭蕭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才華!
“這未免也太好了吧……”
眾人還是不敢相信,這會是那個廢物白蕭蕭作出來的詩。
“不可能!”
突然一聲尖叫,惹得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白淺淺的身上,滿是詫異。
白淺淺隨即一怔,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么了,仿佛是魔怔了般控制不住自己喊出聲來,但眼下只得圓回去,佯裝鎮定道:“這……我是沒想到蕭蕭妹妹竟藏有這般才華,可我從未聽過蕭蕭妹妹師從過誰學過作詩,不知是哪位高人相傳的呢?”
白蕭蕭負手,冷笑出聲:“白淺淺,你的意思是我這首詩乃別人所作,而我是偷偷拿來用,想要借來贏得這場吟詩會的冠軍?”
白淺淺瞬間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急忙解釋道:“蕭蕭妹妹,你這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沒有這么說……”
但話題已經被點燃開來——
“不過淺淺小姐說得對,這白蕭蕭的才華我們是有目共睹,她怎么可能作的出這樣子的詩句?”
經他人點撥,眾人也覺得言之有理,紛紛附和道——
“若這白蕭蕭是作弊了的話,那可真是居心窺測啊!”
“借用別人所作之詩來為自己爭奪榮耀,這種行為簡直是令人不恥!”
眼看情況越發對白蕭蕭不利,溫長風不由看向夜九辰:“那個……夜公子?需要我們出手嗎?”
“被這些豬頭狗腦的人給難倒,就不是白蕭蕭了。”
話音雖淡,但卻透著夜九辰對白蕭蕭深厚的信任。
白蕭蕭這丫頭肚子里的壞水有多少,夜九辰可知道,想整白蕭蕭?那可要掂量一下他們自己的斤兩了!
李飛羽抿了抿唇,剛想說些什么,卻被白蕭蕭伸手攔住——
“說夠了嗎?”
一聲厲喝,震得在場的閑言碎語剎那便安靜了下來。
白蕭蕭掃視了一遍眾人,眸光銳利,仿若刀光劍影,竟逼得他們有些不敢去直視。
見四周安靜了些許,白蕭蕭隨即指著剛剛第一個附和白淺淺的男人,一字一頓:“你,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