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蕭蕭這么說,一副為難的樣子,柳紅和柳霞心中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這白蕭蕭有那么好心,這么簡單就信了她們?
“多謝蕭蕭小……”
“可講講道理,這些年來你們從我這兒拿走的東西,價值比起來,搜刮出來的完全對不上數目啊。”
白蕭蕭話鋒一轉,惹得柳紅和柳霞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都這么多年來,怎么可能對得上數目,在期間寄回去的,她們用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過這話兒柳紅和柳霞可不敢說,只得閉著嘴等著白蕭蕭開口。
“若你們兩個想不出解決的辦法,那我倒有個提議。”
白蕭蕭將身后的椅子拉來坐下,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你們兩個商量一下,將其中一人的東西交出來即可。”
其中一人的東西?
柳紅和柳霞面面相覷。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很好關系的朋友,這對于你們來說很困難……”
不等白蕭蕭話說完,柳霞立馬說道:“柳紅,既然蕭蕭小姐都這么說了,你就犧牲一下,把自己的手鐲交出來吧。”
柳紅頓時不樂意了:“憑,憑什么?!怎么不是柳霞你把自己的耳環交出來啊!”
“你看看我的臉,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忍心讓我將耳環交出去嗎?而且比起耳環,蕭蕭小姐更喜歡手鐲吧!”
“那你也不看看我的手嗎?都傷成這樣了,我父親身體不好,還要寄錢回去給他買藥呢!你不是我的好朋友嗎?更應該你自己犧牲一下吧,蕭蕭小姐也沒說更喜歡耳環還是手鐲啊!”
“你還敢說,起初說搶走蕭蕭小姐東西的餿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可后來明明是你搶的最歡,將蕭蕭小姐的東西用的最多吧!”
“你說什么?!”
說著說著,柳紅和柳霞吵得越發面紅耳赤,甚至還不顧自己的傷勢沖上前扭打到了一起。
“快把你的耳環交給蕭蕭小姐!”
“明明是你,趕緊把鐲子給我,快給!”
兩個人完全撕破了臉皮,沒有了先前對付白蕭蕭那股團結勁,此刻如同潑婦罵街般扭打著,扯著對方的頭發,面目猙獰。
白蕭蕭有些瞪目結舌。
我靠,她話都還沒說完呢,就讓她們原形暴露了!
原本還想著得再刺激一下,現在看來還真是多想了。
兩個都是自私自利之人,要不也不會打劫白蕭蕭這么多年,看著原主懦弱,騎在頭上肆意非為了。
要想這種人為其他人付出,還不是跟自己有血緣關系之人,根本不可能。
一旦自己欺凌的對象完全壓制住了自己,她們想的不會是如何打敗,而是窩里斗,將自己的罪名撇得干干凈凈,將臟水完全潑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最終,柳霞一把搶走柳紅的鐲子,將柳紅踹到一邊,如同邀功般沖到白蕭蕭的面前:“蕭蕭小姐,喏,這是柳紅的鐲子,是獻給您的。”
“很好。”
白蕭蕭自柳霞手中拿起帶血的鐲子,仔細觀賞著。
柳紅立馬痛哭流涕地爬了過來:“不,不要,蕭蕭小姐,我求求您還給我,那鐲子對我真的很重要!”
“滾開,誰讓你這種人來碰蕭蕭小姐了!”
柳霞露出怒色,一腳將柳紅踹到一邊,完全沒顧忌往日的情意。
“不好意思啊,柳紅,畢竟是你輸了,失敗者就必須要接受結果。”
白蕭蕭將鐲子收入袖子中,冷聲道:“同時這個院子也不需要你了。”
柳紅癱倒在地上,微微一怔:“蕭……蕭蕭小姐?您什么意思?”
“以后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吧,柳霞,將柳紅趕出去,等會兒便去藥房拿點藥治療身上的傷,我累了,便先去休息了。”
白蕭蕭揉了揉太陽穴,便從椅子上起身往房間走去。
“不,不要,蕭蕭小姐,求求您,我知道是我錯了,不要趕我走,不要!”
柳紅在地上掙扎著想爬向白蕭蕭,卻被柳霞死死抓住——
“沒聽到蕭蕭小姐的話嗎?快滾!”
“不要,放開我,柳霞,你這個該死的賤人,放開我!”
隨著房門關上,一切爭吵聲隔絕于房間之外。
白蕭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內心絲毫沒有對柳紅和柳霞的同情,活了這么多年,白蕭蕭深切明白什么叫做“對敵人的慈悲,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們對原主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早該預料到今天的下場,現在也是罪有應得!
至于這個柳霞……
“以這性格是萬萬不能相信了,但也許將來能派上用場……”
房間內。
看著四周布置極為簡單的模樣,白蕭蕭滿意地點了點頭。
雖說身為將軍府嫡女,這布置簡直就跟垃圾房差不多,但白蕭蕭本性不喜奢侈,簡單樸素,五臟俱全就好,這房間倒是剛剛合了白蕭蕭的胃口。
白蕭蕭深吸了一口氣兒,終于鼓起勇氣,對上鏡子。
看著鏡子里映照出來的容貌,白蕭蕭眉頭緊皺。
這五官并非是太差,但因為常年肥胖,加上營養不良,變成了一張大餅臉。
發黃的膚色,因為肥胖而擠成一條縫的眼睛,整一個喜來樂啊!
“得調理點護膚品,營養品,同時減肥才行!”
白蕭蕭立馬想清楚了變美的最快捷徑!
有她一代絕世毒醫的本領在,只要底子不差,重新變回超級大美女只是時間問題!
想著鳳亦然大帥哥,白蕭蕭立志必須重新找回自己的美麗!
要不連追帥哥的勇氣都沒有了,人生活成這樣,還得要多凄慘啊!
明日。
白蕭蕭拿起桌上整理好的包袱,出了房間,便見得柳霞滿臉包著繃帶正在那兒打掃院子。
“蕭蕭小姐!”
柳霞見著白蕭蕭,昔日的囂張不復存在,只剩下了絕對的順從。
白蕭蕭摸了摸下巴:“恩,臉上的傷可好些了?”
柳霞恭敬地說道:“多謝蕭蕭小姐關心,去藥房拿了藥,假以時日便能恢復的。”
聽這口氣,似乎都忘了她臉上的傷可是白蕭蕭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