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信不信隨你,你想要在這搞事情我也奉陪。”
雖然柳依依一直在旁規勸,但陳默還是不能忍著楊俊。
“哼,就你這種人還能當客人?警告你當酒伺就安安分分,否則小心我分分鐘讓你丟掉工作!”
反倒是楊俊不想將事情鬧大,畢竟陳默是個刺頭,柳依依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放了一句狠話轉身就走。
但他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陳默,這種場合他不敢隨便搞事情,可總得想辦法忽悠別人出手,總之,他就不能讓陳默這土鱉有個那么俏麗的女伴!
幾分鐘后,楊俊才走了沒多久,陳默和柳依依剛拿著兩盤食物坐下,就聽見周圍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你們看,那不是陸少尉來了嗎?”
陳默順著聲音看去,果然有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偉岸男子,目光凌人地朝著這邊走來。
看見他朝著陳默和柳依依走去時,周圍的眼神都變得驚慌起來。
因為這男子進場很久了,行為高調,不少人都已經打聽到了他身份。
他叫陸仁炳,年僅二十七歲,已經是南國軍防區的一個少尉,父親更是有官場背景的南國軍官,典型的紅二代。
“陸少尉難道又發現獵物了?”
“呵呵,看來是又有好戲看咯!”
不少人突然看向陳默,眼神有點幸災樂禍。
尤其是南國的上流人士,誰不知道陸少尉是典型的土霸王?他仗著武力在南國不少城市橫行霸道,就連很多上流人物都怕了他。
他看上的女人,不管人家身旁有沒有男人,都喜歡出手硬搶,誰要是不識趣和他杠上,那么肯定會被他暴揍一頓。
當然,若遇見比他還硬的男人,他就不敢這么囂張。
楊俊此刻躲在人群背后露出冷笑,他和陸仁炳也不認識,卻在剛剛發現這家伙特別高調,而且這土霸王貌似比自己還好色。
所以他剛剛只是主動搭訕告訴陸仁炳,說這里有個美妞正在和一個下等人混一起,陸仁炳果然就氣勢洶洶殺來了。
此刻看陸仁炳的眼神,擺明了就是看上了柳依依,一副吃定了的樣子啊!
“這位小姐,你長得好漂亮,我喜歡,我要和你跳一支舞!”陸仁炳眼眼神炙熱看著柳依依,完全將陳默當成了空氣一般。
男人多少都好面子,尤其如今還是在眾人聚焦之下被人“挖墻腳”,你讓陳默情何以堪?
“這位先生,你是眼神不好嗎?難道沒看見她已經在和我吃飯聊天了?”
聽見陳默的話,在場的人更是好笑,并等著看好戲。
不自量力的人他們也見過多了,像這個服務員模樣的下等人居然還那么不知死活,他們也是少見!
“小子,眼神不好的恐怕是你吧?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穿的是軍裝,肩膀上那兩杠一星?”陸仁炳一聲冷哼,居高臨下地掃了陳默一眼,盡是睥睨之色。
“這位軍大爺,真不好意思!我正在和朋友吃東西,不介意的話,就請一起坐吧!”柳依依肯定不會答應陸仁炳,可她在花城算個人物,來到這種地方哪敢得罪這些軍大爺?
“一起吃東西?倒是可以!”
陸仁炳眉目一皺,當即對著陳默冷蔑吩咐:“那你這下人快滾開,把位置讓給我。”“你憑什么讓我走開?”其他人不敢得罪陸仁炳,不代表陳默就會順著這土霸。
再說,他堂堂龍息青龍,豈能被區區少尉驅趕?簡直笑話!
“你以為自己是誰?一個下等人居然敢不聽我的話?”陸仁炳是一個粗鄙軍人,說話火爆且低俗,他根本沒想到區區一個窮叼居然敢頂撞他,當場暴怒!
“軍大哥,冷靜點哦!”
柳依依怕動起手來陳默會吃虧,趕緊賠笑勸阻陸仁炳:“他是我朋友,我們都是受邀前來的客人,可不是宴會的下人。”
“哼,就算不是下人,瞧他的穿著,難道還能和我陸仁炳搶女伴?識趣的趕緊滾,不然你這身板經不起我一頓打的!”
陸仁炳用力揪住陳默的衣領,雖然陳默也很有肌肉,可身板比起他這虎背熊腰的大漢,還是小了一圈。
在陸仁炳看來,他單拳就能將這小子撂倒。
“別,千萬別動手!”
柳依依雖然知道陳默身手逆天,可此時一時情急,她又潛意識以身材評價雙方的實力了。
再說,人家可是軍爺,勢力不凡,陳默在這種地方和人家動手,恐怕會吃大虧呀!
哪想到,陳默卻輕輕一拍,就將他的手拍開了,還不屑冷笑:“廣庭大眾就想學霸王?太沒品了吧!”“你找死!”陸仁炳嘴角抽搐兩下,朝著陳默面門就是一拳。
他的拳勁生風,就連楊俊在旁看著也膽戰心驚又暗自得意,陳默這小子,這下肯定要被陸仁炳打死了!
只是他得意的弧度剛剛勾起,下一秒就僵硬了,只因陳默竟輕松愉快地將陸仁炳的拳頭給握住了。力量不小呀!
陸仁炳心里一沉,知道陳默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后,轉而獰笑一聲威脅:“小子,你真敢和我作對?”“作對?呵,你還不配。”
陳默言語淡淡,眼神比陸仁炳更狂,還輕松一甩就將陸仁炳弄了個踉蹌,相當狼狽!
他的話音落地,讓一直在旁圍觀的人雷得外焦里嫩。
這小子還真的是狂妄無極限呀!
區區一個下等人,竟敢和軍人對著干?
“呵,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仁炳氣急而笑,為了挽尊,也為了讓陳默畏懼,不惜自抖威風事跡。
“老子十五歲時就從軍,十八歲被特招進南國北區野戰部隊,十九歲就上過戰場殺人!老子可是真正握槍殺人的鐵血軍人!”說罷,他重新恢復高傲的冷笑:“現在,你小子確定還敢和我作對嗎?”“不就是殺人犯而已,很牛嗎?”陳默神色更是輕夷,沒想到區區一個野戰軍人,竟然就敢在龍息青龍面前裝逼恐嚇,還真是無知!
然而,他的話語簡直把楊俊雷得外焦里嫩。
大哥,人家說的可是真刀真槍的殺人啊,可不是你玩狼人殺那種殺人游戲啊?
不得不說,陳默今晚真的讓他有所改觀,能狂妄自大到這種程度,也是一個極致的人了,希望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吧!哈哈...許多人本來就在關注這個角落,兩人針鋒相對的話語落后,大家更是因為緊張而一陣躁動。
果然,陸仁炳瞧眼前的窮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還真用另外一只手去拔槍。
幸好,此時突然一陣威嚴的聲音傳來:“怎么回事?誰敢在宮家舉辦的酒會上鬧事?”話語散開后,看熱鬧的人神色更是越來越激動,議論紛紛。
“沒想到阿木管家也來了,這下好看了!”
“宮家富可敵國,不僅在多個國家也有滔天實力,就連南國元首也和他們家族有交情,兩人敢在他的宴會上鬧事,不知道如何收場咯!”
陸仁炳看見阿木管家來了,當即將拔槍的手放下,還惡人先告狀:“阿木管家,我是南國軍防少尉陸仁炳!我還以為今晚是一個高雅的就會,但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下三濫的人也混了進來,實在讓人失望!”阿木管家當即一怔,顯然認出了陸仁炳,他爸爸可是南國軍部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能怠慢,所以趕緊賠禮。
“真抱歉,如若真如此,那是我們組織方疏忽了!”隨后,他當即轉頭看向陳默:“這位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邀請函!”
“憑什么因為他一句話,就要我們出示邀請函?那為什么不讓他不出示邀請函?”剛剛陳默為了自己出頭,如今柳依依也要替陳默仗義執言。
阿木管家卻一臉理所當然回答:“陸少尉我們都認識,而你和這位先生我從未見過,這位先生的衣著更是和我們的舞會格格不入,為了避免有人擅闖宴會搞破壞,我必須這么做!”
有理有據,竟讓陳默一時無法反駁。
“對呀,瞧他那一身地攤貨,說是來赴宴的,我也不會信!”
周圍的人開始對著陳默指指點點起來。
這些人本來就看不爽如此高檔的舞會,居然有兩個窮酸鬼闖進來,如今讓阿木管家趕走他們最好不過了。歸根結底,沒有所謂的公平,就是一個赤果果的趨炎附勢的社會,有錢有勢的人受到偏袒卻讓大眾都覺得理所當然罷了。
“先生,請立刻出示你的邀請函,否則別怪我們無禮了!”
阿木管家臉色已經黑了起來,同時打了個響指,招呼宴會的保安過來。“我現在沒有邀請函。”
陳默的話音剛落,全場當即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