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雄和柴大少見鬼面答應的這兒痛快,禁不住有些面面相覷,田雄干笑一聲道:“呵呵,鬼面老弟是不是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什么?”
“我們的意思是說,讓你帶著斗堂從此脫離華興社……”
田雄的話還沒說完,鬼面便笑著道:“脫離?呵呵,要是咱們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讓我背叛出社團吧?這兒個理解力我鬼面還是有的,如今我已經(jīng)答應了,怎么,田老大似乎不太相信啊……”
我要是信你,才他媽的有鬼了,你當老子的智商是二呀?
田雄心中暗罵一聲,干笑道:“怎么會呢?鬼面老弟一言九鼎,我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只是,斗堂畢竟有著數(shù)萬兄弟,還有許多分堂口,據(jù)我所知,里面有不少是死神的底細吧?鬼面老弟有把握應付他們嗎?”
鬼面嘴角一撇,淡淡的笑道:“田老大盡管放心,所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能夠為人所不能才是梟雄本色!就算是我對死神下手,可是只要能夠干掉他,等我做了老大,數(shù)年之后,誰還能夠記得住他呢?”
田雄的老臉不禁暗自紅了一下,他當年可不就是像鬼面說的,干掉了洪幫的長老們之后,才取得了現(xiàn)在的江湖地位的嘛!梟雄本色?這兒豈不是在說自己辣手無情?
鬼面已然繼續(xù)道:“田老大和柴大少既然能夠選中我,想必也是對我有所了解的,我鬼面除了這兒一身的功夫之外,還有一顆不敢人下的驕傲之心。所以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
“我若是真的從華興社中獨立出來,田老大翻臉不認人了,那我怎么辦?”
你若是真的叛逃華興社,老子一定支持你跟死神來個內(nèi)斗,殺個你死我活!田雄心中暗自冷哼一聲,他可沒有被鬼面的花言巧語所騙倒,他田雄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偽裝,演戲的本事。
如今鬼面的唱念做打,一言一行的功夫,雖然很是到家,可又如何能夠瞞得過他的這兒一雙火眼金睛?
當然,表面上田雄還是一臉肅穆的連連點頭道:“鬼面老弟當年本來跟華興社就是平起平坐的,真要說起來,甚至猶有過之。若真的彼此公平競爭的話,這兒XA的主人怕是老弟也不一定。只是孫老爺子橫插一手,才有了今日這兒番局面!”
“如今老弟身為斗堂堂主,雖然也算是一方大佬,可畢竟得聽別人的使喚,難免會有英雄氣短的時候!田某時常想想,便很為老弟你感到委屈!”
“若是你真的原意跟我合作,那田某只會當你做自己兄弟,絕不會起了吞并之意。而且,若是鬼面老弟原意的話,我還會支持你北上,取死神而代之!到時候,雄踞整個大西北,傲視天下的人,就會是你鬼面,而不是死神!”
“我聽說鬼面老弟當年錯失了自己的妹妹?”田雄忽然道。
鬼面的身軀微微一震,滿臉震驚的看著他道:“田老大果然是無所不知啊,這兒件事情知道的人甚少,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這兒也是道聽途說,得知以后,我便讓人四處打聽。我從江湖上摸爬滾打這兒么多年,最是理解失去親人的感覺。鬼面老弟既然是我所欣賞的青年俊杰,你的事兒田某當然得放在心上。”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尋到了老弟你的妹妹!”田雄沉聲道。
鬼面的身軀再次震了一下,他一把抓住田雄的手腕,沉聲道:“田老大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我還會跟老弟你說謊嗎?”田雄一臉正義的道。
“我,我那妹妹她竟然還活著,她竟然還活著?”鬼面一把捏住了田雄的手腕,沉聲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能讓我見見她嗎?”
“呵呵,當鬼面老弟你從社團中獨立出來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人將你的妹妹給你送來,讓你雙喜臨門!”田雄沉聲道。
“如此,那我先謝謝田老大了。”鬼面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冷聲道。
“太客氣了,鬼面老弟!你我以后那可是合作關(guān)系,你取西北,取華興社而代之,而我則取狼社,回頭我們再一起取紅星社,如此一來國內(nèi)的黑道可就是咱們兄弟的天下了。”
鬼面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沉聲道:“這兒一天想來很快就能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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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4
鬼面和田雄在包間里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外面的那些小弟只知道鬼面在進去將近兩個小時之后才從包間中出來。
看著鬼面的背影從房間中消失,田雄冷冷的一笑。
柴大少坐在椅子上,探手輕輕的捏起一個酒杯,用他陰冷綿柔的聲音道:“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哈哈哈哈……”田雄哈哈笑道:“鬼面可能會出賣死神嗎?就算他會,他真的能從死神的手中獨立出來?死神看似沒有什么布置,可實際上對社團的控制力卻不比我少多少!他是以孫老頭的那些人為骨干,讓整個社團做到如臂使指的!”
“那孫老頭,怎么說也是積攢了四五十年的力量,無數(shù)的戰(zhàn)火淬煉和摸索,讓他擁有、著連我都羨慕的人力資源!這兒個死神若不是走了狗屎運,沾了他的光,娶了他的外孫,女蕊兒,又怎么可能會有今天?”
“見過當女婿賺了不少好處的,可是像死神這兒樣既得了國內(nèi)黑道的半壁江山,又得了美女的例子,我還真是頭次見到。真要說起來,這兒個死神的桃花運還真是讓人羨慕呢!”
說著,田雄禁不住嘖嘖稱贊起來,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從柴大少的問話中扯的不知道哪兒去了。
柴大少卻是冷哼一聲,桃花運,孫蕊兒?一想起這兒樣類似的名詞,便會勾起他心中滿倉的殺意!
他的眼中漸漸地充斥著血絲,他知道田雄是故意如此說,以挑撥起他的憤怒讓他對死神下更重的手,可他并不在乎。
他恨死神,更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他柴大少只知道,便宜要賺了還賺,可是虧卻是一次也不能吃。
他從小到大,只在華興社,在死神面前栽過跟頭,而且一栽就是連身都翻不了的暗算。
“哼,反正本少爺也不相信他的話,你非拉著本少來,目的想必也達到了吧?”柴大少轉(zhuǎn)身看了田雄一眼。
“當然!我也不相信他的話,戰(zhàn)堂,斗堂,執(zhí)法堂,將堂,北美堂,哪兒個堂口的老大不跟他死神有著過命的交情?這兒個鬼面更是華興社的元老!他之所以答應的這兒么痛快,無非是怕我趁這兒個時候進攻華興社,所以想穩(wěn)住我罷了。”
“可是他去不知道,我那么說也是為了穩(wěn)住他,而且,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田雄忽然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個芯片,淡淡的道:“如果這兒個東西落到了死神的手里,那不知道會是什么結(jié)果?”
“一個小小的芯片,就算將咱們剛才說的話都錄下來,也搬不倒他的,死神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柴大少有些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可是,他畢竟已經(jīng)同意咱們了,而且親口說出要背叛華興社。就算死神對他非常的信任,并不會因此而動他,可他難免會在心中產(chǎn)生一點兒狐疑。而只要他的心念動了,那必然會有所動作。而他的這兒種動作,會引起鬼面的相對反應!”
“鬼面雖然看上去非常冷傲,卻是個感情細膩,敏感之人。如此一來,還他們之間發(fā)生不了事情嗎?而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真真假假的多了,到時候就怕連當事人都鬧不清了!”
“到了那時候,他怕是不想反也得反了。”田雄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