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陸行州的臉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勒住姜瀾的手腕,“在這里胡鬧什么?給我回去。”
“你帶我回去嗎?”姜瀾也不生氣,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陸行州眉心稍蹙,“誰把你帶過來的?”
姜瀾得意的瞅向面無表情的Rian,“他可聽話了,我很喜歡他。”
陸行州只覺得女人口中的喜歡很刺耳,不過他面上不顯,轉頭吩咐Rian,“把她帶回去。”
Rian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而后點頭。
姜瀾覺得這男孩莫名有種呆萌的感覺,不由笑出聲:"你就別折騰他了,要么你和我一起回去,要么,我也留在這里玩兒。"
她今天還真就任性一回了,尤其看見艾蕾在這里,更加覺得意難平。
陸行州沒法責備Rian,這孩子的性格又呆又悶,平時看起來沒什么情緒,但意外的固執,而且除了他和賀崇,誰也不理,難得會聽姜瀾的話,也是很意外。
“陸太太想玩兒什么?小白臉這里是沒有的,不過其他樂子倒是可以找一找。”金發男笑吟吟打圓場。
看得出陸行州對姜瀾依然是不一般的,否則早就趕出去了,所以金發男斗膽開口。
姜瀾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有什么樂子?”
賀崇回答:“待會兒我們去飆車,你要不要來?”
姜瀾霎時眼睛都亮了,“去!”
“不許。”陸行州一語否定。
“為什么不能?”姜瀾撒嬌一般扁嘴,“就算我不玩兒,看看總行吧?”
她也知道自己懷孕,不好跟著摻和,但她今天就是膩上他了!
眼看金發男人與賀崇都對這個陸太太友好的語氣,其他人對姜瀾的突然闖入自然也少了幾分不自在,何況她是陸太太,眾人看她的眼光更加不同了。
雖說陸氏現在陷入風口浪尖,但陸行州的個人魅力是毋庸置疑的,以至于“陸太太”這個位置變得格外微妙。
“久仰陸太太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啊。”有人客套的出來打招呼。
“這不是姜大明星么?幸會幸會。”
更有人舉起酒杯,用蹩腳的翻譯腔笑吟吟問候:“既然是陸夫人,那就應該敬一杯了,陸先生一直將您藏著,今天看來,不是沒有理由的。”
姜瀾被這句話取悅到,這不是變相夸她漂亮么,然而陸行州的臉色卻不是那么好。
“她不能喝酒。”就在那人準備給姜瀾遞上一杯低度數的果酒時,陸行州淡定的開口。
金發男立刻意會,“對對,陸夫人不勝酒力,不如喝杯牛奶吧?”
說著,他便吩咐了侍應生一句。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焦點放在了姜瀾身上,有探究,有疑惑,不過更多的是與之交好的心思,畢竟沒有誰不愛美人。
在座的,唯有艾蕾捏緊拳頭分外不滿,眼中燃燒著怒火。
憑什么!
這些年輕的新西蘭新貴名流分明是她邀請過來的,就是想讓陸行州見識一下克勞斯家族在這里的威名,讓他看看沒有誰不敢不賣她的面子,然而,現在這算怎么一回事?
她還沒來得及下馬威,就被姜瀾這該死的女人給打破了氛圍,之前一直是她在主導的好不好?
不過雖然她被克勞斯捧在手心上,過于天真,此刻也知道不能大呼小叫失了儀態,讓自己更落于下風,于是硬生生打斷他們的對話。
“你們不是說要去玩兒嗎?這里頂多喝喝酒打打球,不如我們去馬場走一圈?”
這個提議一出,立刻得到不少人的附和。
姜瀾眸光微閃,當即也站了起來,“行啊,既然是艾蕾小姐的邀請,我們不能不給面子。”
艾蕾一聽,臉色更加難看。
她根本沒有邀請這個女人好嗎!而且什么叫“我們”,說得好像這群人是她帶過來的一樣!
此刻,姜瀾已經與眾人打成一片,即使有人聽到這話覺得有點自來熟,卻也沒有多嘴反駁,畢竟和姜瀾交流起來確實還算舒心。
包廂里的人陸陸續續出去,姜瀾跟著陸行州一道上了車,誰知艾蕾也坐在里面。
“陸先生,待會兒我們還要談正事,不要忘了。”艾蕾提醒著什么。
姜瀾不動聲色的往里頭擠去,故意隔開了兩人的視線,而后挽住陸行州的手,“待會兒我不打擾你們,不過現在你要陪我一起,好不好?”
看她這樣乖巧的模樣,陸行州沒法拒絕。
到了寬闊的馬場,那些公子哥兒換上馬具一個比一個英姿颯爽,姜瀾在一旁賞心悅目的打量著,讓陸行州的臉色黑了黑。
“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你騎馬呢。”
姜瀾話音剛落,就看見艾蕾一身勁裝,策馬走了過來,嘴角是自得的笑意,“姜小姐肯定不會吧?”
“當然會啊。”姜瀾一臉淡定的回答。
開玩笑,她演過的古裝劇沒有十部也有五部了,連騎馬都不會還玩兒個什么?
艾蕾卻冷哼一聲:“是嗎?那你怎么不一起玩兒?”
姜瀾勾唇,“我在等行州呢。”
在她們說話的期間,陸行州早已去準備馬具了。
幾分鐘后,陸行州穿著一身英挺利落的騎裝出現在眾人眼前,勁健的腰身和坐姿讓周圍不少女性看客頻頻側目討論,甚至有大著膽子上前搭訕的,不過最后都訕訕離開了。
“陸先生,聽說你的騎術不錯,不知道和我們比一比怎么樣呢?”
在場不少人都想見識陸行州的騎術,尤其年輕人也是抱著不服氣的態度,之前一直沒敢提,現在艾蕾吭聲,他們立刻跟著起哄。
于是,姜瀾便看見陸行州被一群人簇擁著往遠處走去,而后經過賽道開始比賽。
不得不說,一波操作秀得其他人目瞪口呆,同時也十分佩服。
這下,陸行州身邊的人更多了,而艾蕾正好待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騎著馬走在一起,乍一看還挺般配。
“艾蕾,你和陸先生一起,克勞斯先生不會有意見?”有人故意調侃。
提及自己的父親,艾蕾眼神黯了暗,透出一股怨怒,“我都已經成年了,他有什么資格管我交友。”
“可這……”有人干咳一聲,沒再不識趣的說下去。
這可不是單純交友的問題,誰都知道兩家互相不待見,不僅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私底下也不給面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