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州目光深深的盯著她,就是沒有動作。
洗冷水,虧她想得出來,不就等于白白調理了這么長時間的身體么?
“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教訓。”陸行州看她被迷香折磨得恍惚不清,終于俯身,“還有,以后受傷了不許瞞著我。”
受傷?她沒有吧?
姜瀾迷迷糊糊的想著,唇上忽然觸到一個微涼的熟悉氣息,她連忙艱難的撐開眼皮。
“陸行州……”
他終究還是對她心軟了。
兩人纏綿悱惻的吻格外漫長,直到拉開一絲距離后,姜瀾忽然睜眼,帶著迷離的目光開口:“陸行州,我愛你。”
陸行州微微怔了一下。
雖然姜瀾經常大大方方表達心意,但每一次都能讓他感到與眾不同。
“以前我滿足了陸總那么多次,現在我倒霉,陸總關照關照我也是應該的吧?”
說著,姜瀾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的直起身推倒男人。
陸行州挑眉,沒阻止她的動作,然而,就在姜瀾準備進行下一步調戲的時候,房鈴被人猛然按響。
“送錯的就是這間房吧?”薛佳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宣先生,麻煩開一下門。”
陸行州并沒有起身,不緊不慢的提醒了姜瀾一句:“有人敲門。”
“別理。”姜瀾咕噥了一句,眼神渙散的開始解他的衣服紐扣,“我們來做快樂的事~”
這語氣……他有理由相信姜瀾此刻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宣先生?宣先生?”薛佳琪不依不饒的在門外問:“你在里面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姜瀾解不開男人的紐扣,暴躁的沖門口喊:“叫什么叫!”
門口,薛佳琪的臉上露出了狡詐的笑意,示意一旁的主管打開房門。
很好,姜瀾,就怕你不在里面,既然你在,那就坐實了水性楊花的名聲吧,這一次,我看陸行州還會不會繼續裝作視而不見!
想著,她沖其中一名服務生吩咐:“去Lisa小姐的房間,不論什么理由,把陸總帶過來,立刻馬上。”
“是。”
說完這些,她沖身后幾名狗仔開口:“待會兒一定要一幕不落的拍下來,明天的標題越吸引眼球越好,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她身敗名裂!”
“薛小姐,這門……”主管皺了皺眉頭,這門明顯被人用非正常手段打開過。
不過,此時急于證明什么的薛佳琪已經聽不進其他的話,“這門怎么了?快打開啊。”
“好的……”
房門如愿被打開,薛佳琪當仁不讓的第一個沖了進去,望著床上繾綣的兩人露出悲憫神色,嘴里的話就像演練無數次一樣冒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格外熟練。
“你們怎么……?姜瀾,你真當這里是會見情夫的場所了嗎?你這樣要是讓陸總看見了……陸、陸總?”
身后“咔嚓、咔嚓”猛拍的狗仔們隨著她音調的陡然轉變猛地停住,吃驚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這床上的兩人的確很親昵,不過……人家親密是正大光明,理所應當,畢竟是合法夫妻!
“陸總,你怎么會……”
陸行州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不應該!不是說Lisa早就絆住男人了嗎?不是說這間客房里只有宣恒與姜瀾嗎?不是說已經把菜搬進來過嗎?
亂了,一切都亂了,完全不是按照她和賀子渝所叮囑的那樣。
陸行州沒有立即理會這些擅闖進來的人們,而是扣住姜瀾的手,比了一個“噓”聲:“乖,馬上就好。”
說完,他從床頭柜上拿起一粒藥喂進姜瀾嘴中。
姜瀾倒也聽話,暈暈乎乎吞下藥之后,躺在一旁閉眼,有氣無力的樣子。
“咳,既然兩位有興致,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抱歉,我們這就出去……”
薛佳琪的腳步還未邁出一步,男人冰冷的嗓音低沉的響起。
“我沒有允許進來,現在也沒有允許你出去。”
薛佳琪臉色慘白。
那群受她指揮的狗仔們連忙說道:“陸先生,照片我們已經刪光了,真的!一張不留!”
陸行州陰鷙的雙眸掃視他們一圈,語氣倒是云淡風輕:“僅僅刪除,還不夠。”
“那……您是要?”
“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你們這些人的眼睛,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明明是一張溫潤無暇的俊臉,卻說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話,房間內的人們臉色大變,紛紛跪地求饒:“陸總、陸總,我們都是受這個女人教唆才會闖進來的,并不知道是您在里面,求您饒了我們吧!”
換做其他人說出那番威脅的話,只會讓人覺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為權勢能蓋過天么?然而從陸行州嘴里說出,沒有人會質疑其實施的可能性。
“陸、陸先生,這都是一場誤會,其實我……”
“呵呵,真熱鬧。”
突然間,賀子渝高調的聲音攜同一群人的腳步聲傳來,他特意提高了嗓門:“佳琪,什么情況,不是讓你給宣先生和陸太太道歉的嗎?”
話音剛落,聲音戛然。
他身后跟著好幾位名流權貴人士,包括顧業明和自家老爺子。
他們原本是想上來找房間休息一會兒,被賀子渝領著說開好了房間,只不過經過這里,看見房門大開,特意進來瞧一瞧。
“陸行州,你怎么會在這兒!”他臉上的震驚神色與薛佳琪如出一轍。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陸行州整了整被姜瀾“蹂躪”過的西裝,緩緩站起身,“正好大家都在,我也就開門見山。”
他優雅的打了個響指,示意門外某些人進來。
賀子渝心頭悚然一驚,還有誰在外面?
只見秦巖推著一輛餐車從門外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名陸家的保鏢,而其中一名手旁架著一個神情沮喪的服務生。
賀子渝的臉色瞬間由笑意連連變成一陣青一陣白。
“不知道‘黑鳶尾’這種東西,賀家為什么會有?”
陸行州一句問話,將空氣變得死一般沉寂。
賀老爺子愕然的睜大了眼,目光陡然轉向賀子渝。
周圍其他聽到“黑鳶尾”這個名字的人們,都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顧業明作為代表站出來問:“行州,這話是什么意思?賀家私藏了違禁物品?”
“我看,不止是私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