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還不允許大眾批評了嗎?這么說小三也不能被唾棄了?”有記者尖刻的發(fā)出疑問。
姜瀾目光銳利,“僅憑一張照片就給我扣上‘不知廉恥’的標簽,未免太過小題大做,另外,這件事和小三的定義不同,不要混淆。”
看見眾人的焦點都在姜瀾一個人身上,明明周圍還有其他明星,他們卻視而不見,其中一名女星忍無可忍的拽過姜瀾。
“這么多人指摘你,你憑什么還霸占僅有的資源不放?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
憤怒從幾人臉上彌漫開來,他們都是想混出頭的明星,可是覺得有姜瀾壓在頭頂,一直沒法真正的火起來。
然而,姜瀾卻面無表情的開口:“是我擋了你們的道嗎?是你們自己不怎么樣吧。我已經(jīng)歇業(yè)好一段時間了,那些想出頭的小花和新星一個比一個竄得快,反觀你們,‘嘉實’待你們不薄,可你們的業(yè)績呢?”
“就算我們不怎么樣,你又憑什么還敢在這里囂張?憑什么!”
幾人就是不服姜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冷靜的辯解,明明應該失魂落魄的討好記者們才對,這種不屈不折的姿態(tài),正是他們無比嫉妒的。
這時,一道冷厲的嗓音驀然傳來,驚得人們渾身一顫。
“憑她是我陸氏的女主人!
聞言,姜瀾的眼睛也驀然睜大,驚訝的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男人。
是陸行州……他怎么會過來?
姜瀾腦子里有些亂,她已經(jīng)做好了獨自一人應付所有局面的準備,可陸行州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了方寸大亂的感覺。
記者們的矛頭立刻對向了男人。
“陸先生,請問您妻子做出這種事,您對此一直沒有發(fā)話,是因為太過失望了嗎?”
“陸先生,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姜瀾與克勞斯的關系?還是你們之前的恩愛都是假的,一直關系不和?”
面對眾人的追問,陸行州并沒有回答,而是來到姜瀾面前,冰涼的視線掃過抓住姜瀾手腕的人。
“松手。”
那名叫囂的影星一個激靈,連忙放開了手,眼中卻充滿了不甘。
“陸總,像姜瀾這樣的女人,您還要繼續(xù)維護下去嗎?值得嗎?”
話音未落,她就得到陸行州一個凜冽的眼風,嚇得趕緊閉嘴。
“我的妻子,當然值得!标懶兄菸兆〗獮懙氖中,目光淡然的看向記者們,似乎這些天來被戴綠帽的事件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雖然姜瀾是公眾人物,但她的感情生活是私事,希望大家關注作品,遠離私人空間。”
這話說得過于官方,記者們可不會被這么容易就打發(fā)。
“既然是公眾人物,發(fā)生這種不良影響,應該合理解釋,才能扭轉(zhuǎn)社會風氣的影響才對,否則……”
陸行州冷傲的眸子刮過說話的記者,“否則怎樣?”
“……”眾人默聲。
姜瀾趁機刻薄的開口:“看來那些網(wǎng)民的雙商不過如此,輕易就能被一個明星的私事給影響到,還能造成負面社會風氣,這么大一個帽子扣在我頭上,我可真算厲害了!
看從姜瀾這里討不到好,一名記者小心翼翼的問向陸行州:“陸先生,難道你……真的不介意姜小姐所做的事嗎?”
陸行州轉(zhuǎn)頭,看了姜瀾一眼,這一眼姜瀾實在沒看出什么,而后,他便以一種淡定的語氣回應了眾人。
“只要姜瀾高興,她怎樣都可以。我不予以計較,諸位又何必多此一舉?”
……
沉默,震驚,難以置信的神色在每個人臉上浮現(xiàn),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對姜瀾已經(jīng)寵溺縱容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句話的潛臺詞不就是,即使姜瀾真的紅杏出墻,即使她放浪愛玩,他陸行州依舊包容她,依然讓她做陸太太這個位置。
別說其他人,姜瀾也大吃一驚。
陸行州這話……是認真的嗎?
“陸先生,冒昧的問一句,姜小姐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吸引您?”
聽到這句提問,就連姜瀾也不禁緊張了起來,她還從未在陸行州嘴里聽過類似問題的答案。
陸行州緊了緊牽著手的力道。
“你應該問,她有什么地方不吸引我!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實在沒想到圍堵姜瀾的采訪居然變成了赤裸裸的秀恩愛。
人群不自覺為兩人散開一條路,陸行州握著姜瀾的手沉穩(wěn)的走了出去,在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目光中乘車離去。
車廂內(nèi),開出好一段距離仍舊是沉默,詭異的沉默。
良久,意外的是陸行州打破了沉默氛圍。
“你就沒有一句感謝要說?”
姜瀾緩緩回神,愣愣的問出三個字:“為什么?”
為什么會替她解圍,為什么要管她,為什么說出那樣誤導人心的話?
陸行州輕描淡寫的回答:“你是我太太,維護一下,舉手之勞。”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姜瀾盯著他,固執(zhí)的問:“為什么?你不是應該不管我的嗎?或者干脆就在記者面前說是我不對,讓大家都抵制我,這樣才符合一個正常男人的做法吧?”
陸行州斂眉,重點完全偏離,“你說我不正常?”
“陸行州,我都已經(jīng)給你戴綠帽子了,你不生氣嗎?還要假裝包容嗎?”姜瀾的情緒漸漸開始激動,“其實你心里早就想掐死我了吧?讓陸家丟這么大的臉,你能忍下去?”
陸行州的眸光微微變冷,抬起了她的下巴。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懲罰你?”
“對,你就該這么做!”姜瀾定定的看著他,咬牙切齒。
明明男人那樣平靜,她卻失控如小獸一般。
陸行州下巴上的手緩緩挪到她的面頰,曖昧的摩挲著她嬌嫩的肌膚。
“看你最近被人說三道四,身為丈夫,理應出來維護一下。乖,沒必要這么心慌,都是我應該做的。”
姜瀾瞳孔微震。
沒錯,她確實心慌了,她根本招架不住陸行州的溫柔,即使分不清真假,只要他愿意表露,她就完全淪陷。
可現(xiàn)在不行,她不能動搖。
想著,姜瀾驀然拍開他的手,坐直了身體。
“你就不怕明天通稿出來,說你為了我這種女人,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嗎?任由我和別人廝混?”
話音未落,姜瀾忽的感到大腿上一只手撫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