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奶奶,他最近忙,我理解。”
姜瀾知道,最近陸氏股價下滑,陸行州說沒壓力肯定不可能,只是看他怎么解決罷了。
陸老夫人看出姜瀾和陸行州之間似乎和好,舒緩的笑了笑。
“你能理解他就好。”
她頓了頓,拉過姜瀾的手語重心長的再次開口。
“行州這孩子做事太偏激,但他是真心喜歡你的,這一點奶奶可以向你保證,只是他如今這幅性子,是隨了他爸,也怪我以前一直在國外,沒有好好糾正他父親的教育。”
提到陸行州的父母,姜瀾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
“伯父很嚴厲嗎?”
陸老夫人搖搖頭,嘆氣道:“恰恰相反,他爸爸其實大多數(shù)時候不怎么管他,只是讓他早早的開始學習企業(yè)管理。行州也爭氣,而且對金融這一塊頗有天賦,所以從未在學業(yè)方面讓我們操過心。”
“那不是挺好的嗎?從小就是個學霸。”姜瀾輕松的笑了笑,試圖安撫老人家。
陸老夫人也跟著笑了笑,但轉瞬還是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太注重學習方面,他們反而忽略了對他的關愛和心理教育,行州經常看他們吵架,看他爸爸身邊經常圍繞各種女人,所以慢慢的,對感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姜瀾這才明白,難怪陸行州會覺得感情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敢情是有個風流爹造成的心理陰影。
“所以,伯父伯母并不相愛嗎?”
陸老夫人眼中有幾分傷懷,回憶起了什么。
“不,他們其實非常愛彼此。”
姜瀾驚訝了,“那為什么還會……”
陸老夫人苦澀的嘆氣:“行州爸爸總是不懂得該怎么表達愛意,明明是關心,卻變成了強迫,明明是想給驚喜,最后鬧成不歡而散,心里裝著行州媽媽,但是偏偏找其他女人來氣她。”
姜瀾聽著,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居然會越走越遠,但再仔細想想,她和陸行州之前不也有過類似情況嗎?
“本來兩人好不容易漸漸回歸平靜,可是后來,他們突然爆發(fā)了爭吵,兩個人一直沒有和好,不論我在中間怎么斡旋……直到那天,他們勉強同意去拍結婚紀念照,可是半路上出了車禍……”
姜瀾心頭一驚,“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称饋韱幔俊?
陸老夫人搖搖頭,眼中迸射出不甘。
“雖然大概猜到是行州父親身邊那些狐貍精搗的鬼,但是不清楚具體是怎么一回事,當時我也有調查過,可有人在刻意隱瞞這件事,后來車毀人亡,Willo趁機想要傾軋過來,我們只能先把重點放到整頓集團上。”
姜瀾想到曾經在網上搜索過陸氏上一任家主車禍事件原委,然而這么大的事,居然只有幾家主流媒體幾句簡單的報道,而且只說是交通意外,再沒有其他要點。
難怪陸行州每次提及父母都是諱莫如深,大概他還未嘗到父母的愛,他們就已經過世,這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深深的打擊和遺憾。
正說著,玄關處傳來腳步聲,姜瀾立刻起身迎了過去。
“你回來啦,工作辛苦了。”姜瀾拉著男人來到沙發(fā)前,殷勤的開口:“吃晚飯了嗎?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陸行州古怪的看著她,“你要提什么要求?”
姜瀾不樂意了,“你不要總認為我無事獻殷勤好不好,我這是真心實意的關心你。”
陸行州將目光挪到了老夫人臉上,“您又給她灌輸了什么?”
老太太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怎么,瀾瀾關心你還不行?”
有老夫人撐腰,姜瀾更加理直氣壯,“聽見沒有,不許你再質疑我。”
看兩人和好如初,陸老夫人便找了個理由離開,姜瀾這下更能肆無忌憚。
“陸總,我能問你件事兒嗎?”她緊挨在陸行州身邊問。
陸行州正在解袖扣和領帶,聞言眼神都沒挪一下,“說。”
“羅芊真的和你沒有其他關系?”
陸行州動作一頓,就聽姜瀾繼續(xù)問道:“可我怎么覺得不對勁呢?你憑什么讓那個女人隨時打電話過來?”
“我們只是因為公事聯(lián)系。”陸行州言簡意賅。
姜瀾湊近他,順勢拉過他的領帶幫忙解開,“什么公事?我都已經是家里女主人了,連這也不能告訴我?”
陸行州仰靠在沙發(fā)后背上,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模樣,“讓她幫忙調查Willo的灰色交易。”
這種大集團有不正當勾結,姜瀾見慣不怪,她只是驚訝羅芊居然還會站在陸行州這一邊。
“聽說在我之前,你和羅芊有過一段不了情?”姜瀾忍不住突兀的開口。
陸行州緩緩睜開眼,“聽誰說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的確很像有過這么一回事。”姜瀾解下他的領帶攪了攪,別有深意道:“要不然那天在滑雪場,她也不會為了你特地現(xiàn)身,看樣子她是不想那么早被她哥哥發(fā)現(xiàn)存在的,而且對我明顯有敵意。”
“你想多了,她只是看起來冷了點。”陸行州站起身,“有空不如選好婚禮場地,不要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被他這么一提醒,姜瀾突然想起,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們就該結婚了,而她還沒有真實的感覺。
“我明天想去歐天瑤的公寓看一看。”
陸行州進浴室的腳步微頓,狐疑的轉過頭看她,“干什么?”
姜瀾也不瞞著他,“我在想,萬一她還有什么遺物落在公寓里,有人沒發(fā)現(xiàn)什么的……老實說,我懷疑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自殺的,她那樣一個人,沒可能會突然變得脆弱。”
“她的確不是心甘情愿。”陸行州淡漠出聲:“是克勞斯派人威逼的,另外,你去了也不會有收獲,那里已經被檢查徹底,就算有什么遺物,也不會落到你手里。”
盡管陸行州說得很清楚,可是第二天,姜瀾還是趁著他上班的時候,悄悄前往歐天瑤的公寓。
因為發(fā)生過事故,這里的房價一跌再跌,姜瀾上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電梯上貼了不少廣告,走道里也很久沒有人打掃的樣子。
很顯然,因為房子賣不出去的原因,連保潔工作都懈怠了。
“這里就是歐小姐曾經住過的房間。”中介恭敬的將她帶進門。
如今姜瀾是個大腕,她要是能在這里買上一套房子,房價肯定能被帶動恢復,所以中介分外熱情,姜瀾提出來看一看逝者的房間也沒有拒絕,畢竟人家是明星。
“你們這房間里有監(jiān)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