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硬著頭皮開口:“昨晚是我們的疏忽,不小心放姜小姐出去了一會兒,但我后來跟過去準備把她帶回來,就看見她往另一間病房走去,所以才錄下了這些。”
陸行州挑起眼簾,語氣說不上生氣還是贊賞,“還挺有心眼。”
保鏢連忙低頭,“因為我們的失職讓姜小姐離開了病房,所以才……”
提供這些,無非就是希望上司把注意力轉移到姜瀾身上,而不要計較他們的過失。
“以后繼續(xù)注意她的動向,不要打草驚蛇。”
半晌,陸行州吩咐了這樣一句,而后讓保鏢離開。
一旁秦巖皺眉,“總裁,您是在懷疑姜小姐……”
剛才的視頻對話中,宣恒僅有的一句已經(jīng)足以說明姜瀾和“Willo”不是沒有聯(lián)系,甚至還可能瞞著他交流了更多。
難怪他明明警告姜瀾不要接“Willo”的通告邀請,那個女人卻當做沒聽見一樣照接不誤。
“看好她,不要讓她節(jié)外生枝。”陸行州淡淡開口。
秦巖的眉頭越皺越緊,以他私人的立場,絕不相信姜瀾會偷偷摸摸和“Willo”做交易,可上司的吩咐,他也不得不遵從。
“是。”
時間一晃到了下班高峰期,陸行州回到病房的時候,看見姜瀾正安安靜靜坐在床上,用鋼筆勾勒著什么,旁邊是一摞劇本臺詞。
長而濃密的睫毛掩住了她總是神采熠熠的雙眸,柔順的發(fā)尾微卷著垂墜下肩頭,看起來又乖又嬌,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怦然心動。
但就是這么一個看起來合心意的女人,卻總能打破他的所有計劃。
“下班啦?”聽到門口的動靜,姜瀾抬起頭停止手中動作,朝他露出微笑。
陸行州卻沒什么好臉色,上來便是一句質問:“昨晚去了哪里?”
姜瀾一愣,不明所以,“昨晚?昨晚我還能去哪里,當然是在病房啊。”
陸行州唇畔浮現(xiàn)一記冷笑,看來如果沒有保鏢的那一段偷拍,她是打算永遠瞞著他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行徑了。
“剛進門就擺臉色,對我有那么深仇大恨嗎?”姜瀾不滿的皺起眉,隨即把話題轉移,“你今天下班還挺早的,是準備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嗎?”
陸行州低眉睨看她一眼,“誰說要出院?”
姜瀾理直氣壯:“醫(yī)生說的。我這是突發(fā)情況,好了就完全好了,不需要留院觀察,所以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奶奶一定也想我們了。”
仿佛她之前的恨意和絕望都是假的一樣,這個時候,姜瀾居然拉住他的手搖了搖,眼巴巴的望著他。
“急著回去,不就見不到宣恒了?”
陸行州慢悠悠拋出這句話,讓姜瀾一臉莫名。
“你不是不讓我去看望他嗎?”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還是說你允許我去探病啦?”
陸行州居高臨下的瞥過她,“想都別想。”
“……”
那他剛才那句不是廢話嗎!
姜瀾抽了抽眼角,盡量好脾氣的再次開口:“其實我也不是急著回去,主要是今晚顧家有聚會,我想回去準備一下再去,你待會兒有時間嗎?”
“怎么?”
姜瀾一噎,居然問她怎么,難道不是明知故問?
但還是用請求的口吻再度開口:“這是我第一次去顧家,一個人會有很多不習慣,你就抽空來陪陪我,好嗎?”
陸行州卻不置可否的抽回自己的手臂,整了整袖口,“看情況,如果晚上不忙的話。”
忙?這都下班了有什么可忙的,難不成忙著和Lisa調情嗎?
姜瀾眼中迸出絲絲怨怒,轉瞬即逝。
無論這個男人對她的心意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現(xiàn)在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夠得到什么,如果陸行州今晚不和她一起回顧家,那在其他人看來,她可就在陸氏失寵了,這她可不允許!
“好吧,那我提前回去準備?”姜瀾語氣平靜。
一路上,陸行州明明攢著惱怒,就等到醫(yī)院來興師問罪,可是姜瀾卻表現(xiàn)得太過乖順,那無辜又不明就里的表情,一時間讓他無法再揪著之前那些不放。
何況,她差點因為他鬧出人命……
“我讓秦巖去辦手續(xù)。”陸行州說完準備離開,余光卻瞥見床上一本雜志里露出半截的畫紙。
他順手抽了出來。
姜瀾一看,登時緊張的直起身嚷嚷:“還給我!你怎么能亂動人家東西呢?”
可惜她夠不到男人的手臂,陸行州比她高出那么多,不讓她奪回去簡直輕而易舉。
畫上用鋼筆潦草的畫著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眉眼冷淡,雖然只是幾筆勾勒,但格外傳神,陸行州幾乎不用猜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他。
他低頭掃了氣急敗壞的姜瀾一眼,“你還會畫畫?”
“很驚訝嗎?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姜瀾氣鼓鼓的伸著手,半天夠不到,“看完了嗎?看完了就還給我!”
陸行州卻沒有打算還她的意思,“既然是畫的我,理應給我收藏。”
“我又沒說要送給你!”
姜瀾氣急,不管不顧的攀住男人的肩頭,一下子跳到他身上,雙腿緊緊夾住了他有力的腰,這一下高度還算不錯,終于讓她搶回了畫紙。
“這是我的東西,你怎么能隨便拿!”
奪回之后,姜瀾猛然發(fā)現(xiàn)她剛才的舉動有多曖昧。
她想要退開,可是卻發(fā)現(xiàn)此刻由不得自己,因為陸行州的手居然摟住了她的腰眼。
“你干嘛?放我下來。”
“這么主動投懷送抱,不讓做點什么,不是很可惜?”陸行州的嗓音低沉而誘人。
姜瀾的臉情不自禁一片緋紅,“這里是病房,你剛才門也沒鎖。”
她明明不是一個容易害羞的人,更何況和陸行州之間什么沒做過,這么現(xiàn)在居然沒骨氣到臉上滾燙。
“你的意思是,只要鎖上門就可以?”
陸行州撩人的語氣在姜瀾耳畔輕拂,她感覺心跳飛快,下意識就去推他胸膛,誰知男人手下其實沒托穩(wěn),她冷不丁從他身上滑脫下去。
下一秒,陸行州溫熱的掌心就攬住了她后背,不過由于慣性,兩人倒在了病床上。
姜瀾唏噓:“還好我后面有一張床。”
要不然這一下,她后背一定會撞得極疼。
陸行州在她上方平靜的開口:“就算沒有床,也有我。”
姜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什么意思,笑著隨口道:“您是要當我的肉墊?別了吧,陸總身嬌體貴,我傷一下不要緊,您傷一下,可讓燕京多少女人心碎一地呢。”
“看來你是真好了。”陸行州低笑一聲,薄唇欺上就要落下一個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