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行州聞言,卻不是那么高興了,直接命令道:“換一個名字。”
“為什么?這個字挺好的呀。陸總,總不能連一只寵物的名字你也要管吧?”
姜瀾語氣無辜,仿佛根本沒領會到撞名這個細節上面,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無意中隨便取的一樣,然而陸行州知道,女人就是在耍嘴皮子。
蘇沫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雖然她是有點遲鈍,但好歹也是一名合格的助理,于是干咳一聲打圓場。
“是呀陸總,這個名字挺好聽的,而且還和你的名字重復了呢,聽起來真萌……”
話到最后,蘇沫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意識到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瀾頓時哭笑不得,她還指望小助理能幫她解困,誰知道是開個火坑讓她跳。
“這里沒你的事了。”陸行州對蘇沫開口,語氣明顯不怎么樣。
蘇沫一臉懊悔又擔憂的望向姜瀾,但姜瀾沖她輕松道:“沫沫,你先回去吧,晚點我再聯系你。”
“可是……”
“沒關系的。”姜瀾沖她眨眨眼,眼神示意了一下,蘇沫知道自己繼續待在這里也是添亂,只好轉身離開。
等人一走,陸行州立刻發作,“知道你最近膽子大,但沒想到放肆到這個地步。”
姜瀾表情無辜,“陸總,你想多了吧,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又沒有其他寓意,我就是覺得好聽隨口起的,再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的名字里有州字。”
“既然是隨便起的,那就隨便換掉。”陸行州低眉看了貓咪一眼,“就叫‘瀾瀾’吧。”
姜瀾抽了抽眉角,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男人斤斤計較的樣子簡直有點幼稚。
“叫‘州州’它習慣了,換一個它聽不懂的。”姜瀾理直氣壯的沖貓咪喚了一聲“瀾瀾”,小橘貓果然頭也不抬,繼續蹭蹭舔毛。
姜瀾挑起眉梢,“你看~”
陸行州也看向橘貓,小家伙正在他腳邊踱來踱去,乖順的樣子讓他情不自禁想到面前的女人,但依然沒有去抱它。
姜瀾知道男人有些潔癖,像這種帶毛的小動物,他大概是不會沾,于是抱起貓咪沖男人微微一笑:“陸總,真的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啦,你可是總裁,心胸要寬廣,計較這種無聊的事情干什么。”
無聊么?可是只要和她相關的事情,他都不覺得無聊。
“總裁大人今天要吃什么,我給你做啊。”好不容易看見男人臉色沒那么僵,姜瀾立刻轉移話題,將小橘貓放到陽臺上,走進廚房。
陸行州應聲:“荷包蛋就行。”
姜瀾轉頭莫名,“只要這個?”
陸行州淡聲道:“我來這里不是為了吃飯,不用費功夫。”
姜瀾卻是盈盈一笑:“就算不是,那我也得把陸總伺候好了呀,您大駕光臨,蓬蓽生輝,總不能讓你餓著肚子出去。”
女人的嘴一如既往的甜,但陸行州聽著卻沒多少受用的感覺,而是問道:“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藥?”
姜瀾一愣,發覺陸行州最近確實很喜歡關心她的身體,可是一想到他是為了她盡快好起來,以便伺候他,那點暖暖的感動便煙消云散。
“大概還要幾天吧。”
“怎么這么久?”陸行州微微皺眉。
姜瀾漫不經心的一笑:“我也不想天天吃補藥啊,但是沒辦法,醫生叮囑過的嘛。陸總要是實在忍不住,可以找一下別的女人。”
話音剛落,她就被陸行州的目光凍了個結結實實。
“呃,我的意思是,我身體狀況有限,以后恐怕不能讓陸總盡興。”姜瀾識趣的改口補充。
她這話并不是有意推辭,因為之前流產,而且還是在流產期間進行過大手術,身體元氣大傷,就算后來調補得再精心,傷了根本是事實。
再加上之前她又為陸行州受過槍傷,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所以如今,每次生病她都康復得比較慢,遠不如從前的健康體質。
這種種的后遺癥,是八千萬永遠彌補不回來的,更何況她還失去了孕育的權利。
“看來,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陸行州陰著臉開口:“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趕緊養好身體,我身邊不需要只能看的花瓶。”
聽著男人無情冷酷的話語,姜瀾心中一痛,卻強行將痛意壓下。
陸行州永遠也不會在乎她受到的磨難,她越是傷心,就越是不值。
她才不要為了渣男難過!
“我明白,我會盡快養好身體,不會辜負陸總的美意。”姜瀾一邊在廚房搗騰,一邊輕飄飄的說道:“不過陸總已經有未婚妻了,總是往我這里來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的事,輪不到你過問。”陸行州直接甩給她這句。
“陸總也太薄情了點兒。”姜瀾轉過身,將金燦燦的黃金荷包蛋擺上桌,幽幽嘆氣道:“我知道我沒資格過問,可人家不是太在意你了嗎?就怕你又因為我而受到媒體的口誅筆伐。”
陸行州眸光閃了閃,望著女人的面容眼色深沉。
姜瀾任由他盯著看,笑魘如花,“陸總,你這樣看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喲。”
陸行州無聲冷嗤,坐下用餐。
姜瀾就像以前那樣,坐在男人的對面,撐著下巴有意無意的開口:“陸總,你說你怎么能這么好看呢?明明已經看過你無數次了,可是每次看見,我都會心跳加速。”
男人不動聲色,充耳未聞,繼續動用著手里的餐具。
這更激起了姜瀾的挑戰欲,她就不信這個男人能夠從頭到尾無視她!
“你說,我這樣子,會不會是愛上你了呀?”
此話一出,陸行州終于抬眼。
姜瀾仿佛仿佛勝利般揚起唇角,并且已經做好面對男人冷嘲熱諷言辭的準備,不過奇怪的是,陸行州居然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放在以前,他一定會冷冰冰的開口嘲諷她“不配”。
“唉,我也太慘了,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姜瀾一臉唏噓,看見陸行州吃完便去收拾碗筷,但被他攔下。
“待會兒讓保姆過來,以后這種事不必親自動手。”
姜瀾一愣,聽男人這話的意思,是要給自己專門請個保姆?
“不用了,我習慣自己收拾。”姜瀾拒絕。
然而,陸行州的決定從不輕易改變,“我替你安排,不需要你開銷。”
姜瀾有些想笑,敢情男人以為自己是舍不得花錢。
也沒錯,自己在他眼里可不就是一個拜金女郎嗎?
“那就麻煩陸總了。”知道推辭不過,姜瀾索性暫時應承下來,等以后找個理由打發走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