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回來之前車庫的激情,陸行州有些意猶未盡,徑直走過去,一米八七的身高在她面前灑落一片陰影,居高臨下。
姜瀾遲疑著抬起頭,凌亂的頭發(fā)散在肩膀,有種雜亂慵懶的風(fēng)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狠狠地蹂躪。
陸行州按住了她的頭。
她微微一愣,明白過來,卻推開了他的手,
“我頭發(fā)還濕著,等我吹干頭發(fā)再說。”
話音剛落,手里的吹風(fēng)機便被抽走了,頭頂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這兩件事可以不沖突。”
姜瀾跪在床前,耳畔是呼呼的風(fēng)聲。
她低著頭,頭發(fā)恰到好處的掩蓋了她眼中的不情愿,雖然這兩年里這種方式很尋常,但是她真的不喜歡那種味道,尤其是頂?shù)胶韲瞪钐幍臅r候那種感覺,真的每次都折騰的她難受不已。
解開浴袍帶子之后,她皺著眉,嘀咕了一句‘吃什么長大的’,然后慢吞吞湊近,緩緩送到嘴里,那飽滿幾乎將她整個口腔塞滿,而她的承受力只能勉強含住一半,艱難的吞吐。
呼嘯的吹風(fēng)機聲中,傳來男人斷斷續(xù)續(xù)的悶哼,似乎有些不耐。
她還沒回過神,后腦勺驟然傳來一股力道,逼著她直接頂?shù)搅撕韲蹈帲耐左E然放大,咸腥味幾乎滲透了每個毛孔,胃里瞬間翻江倒海,下意識的就要退出來。
陸行州卻不肯這么放過她,大手覆在她的后腦勺上,隨著他的喜好快速的按壓,姜瀾的雙手撐在他的大腿上,拼命的使勁后退,卻如同以卵擊石。
窒息感襲來——
“唔唔唔……”
手機的震動聲響起,陸行州不悅的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助理秦巖,直接接了,“什么事?”
身上的桎梏撤了,姜瀾宛如溺水的人從水里浮上來一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卻又一邊咳嗽,喉嚨里的氣味始終揮散不去,她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趴在地上暗暗狂罵了陸行州一萬遍。
不知道秦巖說了什么,陸行州的臉色立馬變了,冷冷的看了姜瀾一眼,“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后,他緩緩俯下身捏住了姜瀾的下巴,眼中一片冷意,“你接了我的電話?”
姜瀾吃痛的拍著他的手,咳嗽不止,“你說什么呢?什么電話?”
陸行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到她眼眶泛紅,神情無辜又委屈的樣子,心頭像是被戳了一下一樣,又疼又癢。
他不耐煩的松開了手,將她甩到一邊,“不要再讓我知道有下次。”
姜瀾摔在一邊,“你要是這么不相信我,何必讓我住到這兒來。”
陸行州穿好衣服,一雙眼睛看透了一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姜瀾,我把你留在我身邊的原因你不會不知道,不要以為故意惹惱我就可以結(jié)束一切,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姜瀾卻依舊沉浸在自己塑造的這個無辜的角色里,眼神清澈晶亮。
陸行州皺了皺眉,懶得再跟她廢話,‘砰’的一道關(guān)門聲將整個屋子都顫了顫,她的眼神這才黯淡下來,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你不是說我沒這個本事讓你后院失火么?試試唄,對她有沒有好處她不知道,反正沒壞處。
扶著床沿剛站起來,她喉嚨里忽的竄出一陣氣味,一下子讓她想起剛剛那一幕,頓時捂著嘴沖到洗手間里,抱著馬桶便干嘔起來,吐得昏天黑地。
價值不菲的轎車呼嘯而來,停在別墅院落外面。
陸行州一下車就進(jìn)了顧家。
進(jìn)門就看到顧惜恩抱著胳膊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見他來了,臉色瞬間又沉下一個度,一開口就咄咄逼人,“你還來干什么?這么快就跟那個狐貍精搞完了?”
陸行州眉頭微微一皺,答非所問,“你打電話找我什么事?”
“現(xiàn)在問這個有什么意思么?”顧惜恩臉色鐵青,“你忙著跟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亂搞,哪兒顧得上我的事情?”
“你要的酒吧已經(jīng)裝修好了,隨時可以營業(yè)。”
顧惜恩神色一怔,眸中透出幾分喜悅,但很快便刻意壓了下去,抬起下巴露出一貫的倨傲任性,“到現(xiàn)在才弄好,要不是外面那些小狐貍精勾了魂,怕是早就弄完了,陸行州,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爸媽還一個勁兒的說你好,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你在外面就養(yǎng)女人,你根本沒把我當(dāng)回事。”
要是在從前,陸行州一直都是哄著她的,但是這么多年了,她作天作地的程度一次比一次夸張,他也累了。
“外面逢場作戲而已,你想的太多了。”
“什么逢場作戲?我才不信,你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說是幫我弄酒吧,結(jié)果我催了這么多次,你每次都是搪塞我,恐怕你對你那個小情人都比對我好。”
顧惜恩從小任性嬌蠻,想一出是一出,什么事情都是一通電話丟給他去辦,一個月前突發(fā)奇想說要開酒吧,也是這樣,不管他是不是在開會,非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他,直接將他從法國叫了回來。
見她一口一個‘酒吧’,一口一個‘不關(guān)心’,陸行州忽然覺得這些年對她的寬容寵愛都喂了狗,當(dāng)下冷漠道,
“隨便你怎么想,如果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的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行州!”
顧惜恩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拔高聲音道,“你不就是給我辦了點事情么?你不是要跟我結(jié)婚么?讓你辦點事情怎么了?這都是你應(yīng)該為我做的。”
被偏愛的向來都是有恃無恐。
尖銳的一聲巨響,茶幾上一套瓷杯被摔了一地,碎成千萬片。
“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個門,就說明你心里根本不在乎我,那你就不要跟我結(jié)婚了。”
顧惜恩臉上并未有多少痛心,更多的是她的任性驕傲,和她對把控陸行州這件事的自信,她這不是威脅,而是她覺得理所當(dāng)然,因為陸行州永遠(yuǎn)不會不聽她的。
“隨便你。”
心中日積月累的負(fù)重感在這一刻傾瀉出來,陸行州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家。
“陸行州!”
顧惜恩怔住了,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摔了身邊所有能摔的東西。
樓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母張佩萍看完了整個過程,急匆匆下樓來想要勸和,可追到門口的時候,外面厚重的引擎聲已經(jīng)遠(yuǎn)去。
“媽,你看行州哥!你們還說他對我好,哪里好啊?”
顧惜恩跺著腳,一臉的惱怒,憤憤道,“我才不要嫁給他!”
“胡說!”張佩萍眉頭一皺,難得呵斥女兒道,“行州從小就陪著你一塊兒長大,對你的寵愛寬容我們都看在眼里,你在外面胡鬧這么多年,他說什么了?”
“他在外面養(yǎng)女人!”
“不是都跟你解釋了么?他和外面的女人就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