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行州頭也不抬,姜瀾也懶得自討沒趣,只笑吟吟的打了個招呼,“陸先生好,希望今晚您玩的開心。”
便在邢總的眼神示意下,坐到了一眾男人之間。
才剛坐下,那肖制片的咸豬手便摸了過來,
“姜小姐今天可遲到了,我們這局都開始多久了你才來?一點誠意都沒有怎么開心啊?”
姜瀾不動聲色,露出招牌迎合的笑容,“那還不是肖制片您沒叫我么?我這種小演員哪兒夠格跟您幾位出來玩啊,這還是托了薛佳凝老師的福呢。”
“是嗎?”肖制片立馬抽出一張名片,“以后不用通過別人,想聯系我直接來就行。”
姜瀾堆著笑剛要伸手去接,肖制片卻故意避讓開,當著眾人的面,將名片往姜瀾豐滿的胸口里塞。
“肖制片,”姜瀾攔住了他的手。
“怎么?”肖制片眼中閃過一抹不虞。
“您別誤會,”
姜瀾笑的嫵媚,纖細的手指從肖制片手里輕抽出名片,風情萬種的端起了酒杯,眼波流轉的樣子讓周圍的男人幾乎窒息,
“遲到就得有遲到的樣子,哪有這么輕松就放過我的道理?蒙您抬愛,名片我收了,另外我得再自罰一杯這才算賠罪不是么?”
肖制片臉上立馬多云轉晴,一臉滿意,“我就喜歡懂事的女人。”
一杯威士忌下肚,嗓子眼通到胃里都火辣辣的,而包廂里面的男人們看她的眼神也越發的不懷好意,除了陸行州。
姜瀾得心應手的應付這些男人,場面話一套一套惹得這幫人心花怒放,肖制片喜歡極了,一雙手幾乎急不可耐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有幾次手都伸進裙底了。
姜瀾掩下眼中的厭惡,面上還是嬌笑一聲,略顯嗔怪的推搡了他一下,
“肖制片,我說的那部劇您答不答應啊?”
“答應答應,你不就是要個女二號么,一句話的事。”
“那我就謝謝您,這杯酒敬您。”
角落里,陸行州的臉上已然陰云密布。
席間,姜瀾酒喝得太多,借故去了趟洗手間。
剛推開隔間門,肩膀上便驟然一沉,毫不客氣的一股大力直接將她整個人推到隔間里,差點撞到墻上。
她沒來得及尖叫,便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怔忪了一秒后,自嘲的扯出一抹笑意,而后從容轉身,
“陸先生,這是女廁。”
見她要走,陸行州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狠狠拽回。
“你干什么?”
陸行州見慣了她順從自己的樣子,如今見她一臉冷淡,忽然覺得煩悶不已,一開口便是不留情面的譏諷,
“是我給你的錢不夠?為了一部劇就這么作踐自己?”
“我作踐自己?”
姜瀾眉眼一橫,不怒反笑,“陸先生不會不知道干我們這行的水深吧?虧得您庇護兩年,我過的還算自在,但是現在也錢貨兩訖,各不相干,我出來討生活而已,誰也不會嫌錢掙得多。”
他還以為自己離了他還要為他守身如玉不成?
陸行州臉色陰沉,
“照你的意思,只要給你資源給你錢,你誰都能陪?”
這話說得夠狠,姜瀾眼神一痛,靜靜地盯著陸行州片刻,忽的嗤笑了一聲,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濃烈的香水味猛然竄入陸行州的鼻息,讓他皺了眉。
從前的姜瀾身上就算有香水味也都很淺,她知道自己不喜歡這些。
“您說對了,陪誰不是陪啊?”
輕浮的話在耳畔廝磨,帶著撩人的語氣,讓他心猿意馬,小腹一緊。
這世上要說誰對陸行州的身體構造了解,姜瀾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她輕笑了一聲,便將他推到馬桶蓋上坐下,抬起腿就跨坐了上去。
姿勢大膽,一如從前。
可就在這樣一個情欲烘托的剛好的點,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姜瀾清晰的感覺到,陸行州的手從她的裙底撤回,看了她一眼便按下了接聽鍵。
“惜恩,怎么了?”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他明明面有不虞,卻還是耐著性子答應,
“我會讓人幫你處理。”
不需要多想,姜瀾也能猜到,電話那頭恐怕就是他的寶貝未婚妻,那個讓她捐了一顆腎的女人。
她忽然很不甘,眸中閃過一抹冷意,下一秒便在陸行州的身上扭動起來。
陸行州眉頭一緊,臉色也變了。
姜瀾的手摸到他的皮帶,‘吧嗒’一聲皮帶扣解開的聲音在逼仄的隔間內顯得格外清脆有力,柔弱無骨的一雙手在他身下不安分的游走。
“行州哥,你在聽我說話嗎?”
“……”
陸行州猛地回過神,意欲推開姜瀾。
她卻攀著他的脖頸發出放浪的呻吟聲,“啊——行州,我要,你,你快點,再快點啊啊啊……”
電話那頭女人詢問的聲音一時斷了,震驚的沉默持續片刻,很快傳來怒不可遏的責問聲,“陸行州,你在干什么?”
“惜恩。”
“你不用說了,現在立刻回來解釋。”
電話掛斷。
陸行州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將姜瀾從自己身上扒下來,不耐道,“你想干什么?”
姜瀾靠在墻上,早沒了剛剛的興致盎然,卻仍然是勾著紅唇露出她一貫撩人的笑,“不是陸先生您要我陪的么?怎么反倒問起我來了?”
“姜瀾,在我面前耍花招的女人,向來沒什么好下場。”
陸行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整理好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男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姜瀾臉上那股刻意的嫵媚終于冷了下來,她仰頭靠在隔板上,自嘲的笑了一聲。
姜瀾,你這是在干什么?
從一開始不就是你要拿男歡女愛換錢財的,舒服日子過得久了,就貪得無厭了?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成?
進包廂之前,姜瀾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笑意推開門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啊,去久了點兒。”
包廂里的男人們面面相覷,爭先恐后的擺手,均是一副慌張的模樣,“啊?沒事沒事。”
“姜小姐就別喝酒了,讓服務員上杯茶。”
“喝茶?”姜瀾神色一怔。
肖制片一臉局促,磕磕絆絆道,
“是是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吧,姜小姐快把外套穿上別著涼了。”
“肖制片您這話說的,剛剛我還有半杯酒沒喝完呢。”
“不,不用喝了,陸先生走的時候交代了,姜小姐身體不適,酒還是別喝了。”
聽到這話,姜瀾才明白過來。
陸行州都自顧不暇了,臨走還不忘‘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