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夏渡過前三個月的危險期的時候,某天早上,傅辰燁帶著一家四口驅(qū)車去了位于濱城附近的郊區(qū)小鎮(zhèn)。
小鎮(zhèn)有著濃重的江南氣息,踩在小鎮(zhèn)的青石板上面,有一種穿越到過去的感覺。
喬瑾夏仰頭看著小鎮(zhèn)的天空,問:“傅辰燁,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傅辰燁嘴角流出一抹神秘笑容,小心的牽著喬瑾夏說:“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傅辰燁牽著喬瑾夏往前走,孩子們則圍著他們打轉(zhuǎn)。
很快來到一棟農(nóng)房跟前,農(nóng)房的院子前面種了很多的牡丹花,此時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牡丹開的艷麗逼人,每一朵都像是花中皇后。
望著那大片的牡丹園,蝴蝶在上面翩翩飛舞,勾勒出一副又一副精美的畫面。
喬瑾夏不由看的呆了,癡了。
平平跟安安則在牡丹園里捉蝴蝶,望著他們嬉戲打鬧的樣子,喬瑾夏的眼淚忽然就濕潤了。
最好的事情莫過于,美景在前,你在側(cè)。
她拉著傅辰燁的衣袖說:“這里什么地方?”
傅辰燁牽著她踏入那些青石板的路,繞到了屋子后面,只見在屋子后面的花園里出現(xiàn)一位老人,那位老人正在專心致志的修剪花兒。
望著他的背影,喬瑾夏的眼淚倏然落了下來,這個背影曾多少次盤桓在她的腦海里,但是她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她松開傅辰燁的手,輕輕的走到老人背后,叫了一句:“爸!
老人背影一僵,扭頭看著喬瑾夏,待看清楚身后站著的人時,蒼老的面孔閃過一道激動。
他下意識問:“你是夏夏?”
“爸,是我。”喬瑾夏走過去擁抱住老人,哽咽的說:“爸,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來看你!
老人激動的情難自禁,他一邊抱著喬瑾夏,一邊抹著眼淚,說:“沒事的,沒事的,你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
他一連說了幾個你回來就好,更惹的喬瑾夏淚流滿面。
她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孝,過了這么久才回來看他們。
她顫抖著聲音問:“爸,我媽呢?”
老喬抹了一把眼淚,沉重的聲音說:“你媽媽她,她......”
看父親說不下去,喬瑾夏瞬間明白了,頓時,胸腔里像是被人打了一重重一錘,難過差點扼住她的喉嚨,就在她即將暈倒之前,傅辰燁扶住她的身體。
“爸!备党綗钫f。
老喬看到傅辰燁的那一剎,微微有些震驚,這時,兩個孩子跑了過來,一人抱住老喬一只大推,脆聲聲的說:“外公——”
這道聲音瞬間讓老喬震驚在那里,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問:“這,這......”
傅辰燁代替喬瑾夏回答,說:“爸,這是我跟夏夏的孩子,他們已經(jīng)三歲了。”
老喬無比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小洋蔥頭,說:“你說他們是你的孩子?”
“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望著老喬老淚縱橫的臉,喬瑾夏心底愈發(fā)難過起來,她哽咽著說:“爸,對不起,這件事說來有些話長,我慢慢的跟你說!
喬瑾夏省略過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情節(jié),只撿一些平淡的經(jīng)歷說給老喬聽,老喬聽完,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當(dāng)中。
他說:“三年前,我的確給你打過一通電話,但是那通電話不是你接的,而是外人接的,他自稱是你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了他,告訴你你母親的身體突然出現(xiàn)狀況,要你立刻趕過去。
現(xiàn)在看來,如果我不打那通電話,興許你也不會出事,這樣或許,你們還能見最后一面。”
喬瑾夏抹了一下眼淚說:“爸,我媽的墓碑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老喬說:“好,就在后山那里!
老喬準(zhǔn)備了一些紙錢,跟一些貢品,之后帶領(lǐng)他們?nèi)チ撕笊轿恢谩?
那座墓碑周圍被老喬種滿了花,磨盤大的花朵開在周圍,營造出一份祥和美麗的畫面。
喬瑾夏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愛花之人。
父親之所以種這么多花,完全是因為對母親的思念跟愛戀。
父親幫喬瑾夏點上蠟燭,擺上貢品,嘆息般的聲音說:“老蘇啊,喬喬來看你來了!
“媽——”喬瑾夏早就泣不成聲起來,她跪在那里,安安跟平平跪在兩側(cè),傅辰燁跪在一邊燒元寶。
“對不起,媽媽,女兒不孝,連你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眴惕耐葱牡恼f。
她之前跟母親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太好,所以這么多年也沒有跟母親聯(lián)系太多,誰曾想,就這樣天各一方,這輩子她再也見不到母親的笑容了。
老喬拍了拍喬瑾夏的肩膀,哽咽的說不出話,他默默的起身,邁著步子進(jìn)入花田里。
喬瑾夏看著那個蒼涼落寞的背影,密密麻麻的難過爬滿心頭,她突然扭頭看向傅辰燁說:“辰燁,這次回去,我們把爸爸帶回去好嗎?”
傅辰燁抬手摸了一下喬瑾夏的腦袋說:“你不說我也有此意,畢竟他年紀(jì)大了,在這里又沒有個人照應(yīng)!
聽他這么說,喬瑾夏的心底瞬間被隆隆的感動所填滿,那些傷痛,也因他的話愈合幾分。
拜祭完母親,喬瑾夏帶著孩子們走到花田里,她看到父親坐在山坡上,眼睛看著遠(yuǎn)方。
站在那里,可以將半個小鎮(zhèn)收納眼底,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在臉上帶來遠(yuǎn)處的香氣。
喬瑾夏叫了一聲:“爸!
喬父回頭,望著喬瑾夏說:“拜祭完了?”
喬瑾夏點頭,說:“爸,你跟我們一起回濱城好不好?”
老喬搖頭,說:“我在這里住了幾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再說,你媽媽也在這里,我走了,她會寂寞的。”
喬瑾夏道:“可是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不放心啊。”
喬父笑了一下,說:“有你媽媽陪著我,沒什么不放心的!
看父親對母親的感情如此深厚,喬瑾夏的心里泛起一抹異樣的感觸,以前沒看出來,沒想到現(xiàn)在給她感觸竟然那么深。
或許人只有在經(jīng)歷一些什么,才會成長吧。
就在她想說點什么的時候,平平忽然開口:“外公,平平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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