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梓君笑看著他,沒有說話,悄悄的湊近他,對著他的臉頰輕輕一吻,然后抱住他的脖子說:“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左梓唐一把把她推開,“梓君,你干什么?”
左梓君委屈的看著他說:“哥,我為我上次的沖動道歉,你不要再生我的氣好嗎?這兩天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煎熬?”
“梓君,你!”左梓唐剛準備說話,看到后面站著的喬瑾夏時,臉色倏然一驚,連忙問道:“瑾夏,你什么時候來的?”
喬瑾夏愣怔的看著他們說:“我剛過來,你們........”
“瑾夏,就你自己,孩子呢?”左梓唐打斷喬瑾夏的話說。
喬瑾夏怔怔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老實講剛才那一幕簡直震驚到她,她不知道左梓唐跟左梓君居然是這種關系。
尤其當左梓君吻左梓唐的那一剎,簡直驚呆了喬瑾夏的心。
等不到喬瑾夏回答,左梓唐按動輪椅就要過去,被左梓君攔住。
左梓唐剛要說話,喬瑾夏快速走過來說:“梓唐,你要不要回病房?我推你回去吧?”
她快速上前從左梓君的手中搶過輪椅,轉(zhuǎn)動輪椅就要離開,左梓君并未阻攔,她只是站在那里用一種冷淡的目光看著他們,什么都沒有說。
喬瑾夏一口氣推著左梓唐進入病房,連忙問:“你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水。”
“瑾夏。”左梓唐一把抓住喬瑾夏的手臂問:“你剛才都看到了?”
喬瑾夏面色一頓說:“看到什么了?”
左梓唐道:“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是真實的,我跟梓君只是兄妹,你不要多想。”
喬瑾夏笑了笑說:“你們是兄妹的事不早就告訴我了嗎?”
左梓唐還想說什么,喬瑾夏道:“好了,不要去糾結別的事情了,我給你倒杯水吧。”
幫左梓唐倒了一杯水后,喬瑾夏坐在一邊發(fā)呆。
左梓唐端著水杯,問道:“瑾夏,孩子呢?”
“哦,孩子出去玩了。”喬瑾夏木然的回答。
左梓唐握杯子的手一緊,問:“又是被傅辰燁帶走了?”
喬瑾夏扭頭看著他說:“梓唐,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左梓唐問:“什么事?如果跟梓君有關的就算了,我對她沒有什么好說的。”
喬瑾夏搖頭,說:“梓唐,我想跟你說的是孩子的事情。”
“孩子?”左梓唐目光清冷的看著喬瑾夏道:“孩子怎么了?”
喬瑾夏嘆息一聲說:“梓唐,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吧?”
“啪!”
左梓唐手中的杯子應聲而落,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他緊緊的盯著喬瑾夏半晌沒有說話。
喬瑾夏起身撿起地上的碎片,說:“我再幫你倒一杯吧。”
“瑾夏。”左梓唐抓住喬瑾夏的手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問,是不是知道什么?”
喬瑾夏抬眸看著左梓唐說:“梓唐,我看了孩子的DNA鑒定書了,其實孩子是他的,對嗎?”
左梓唐頹然的松開喬瑾夏,悶悶的說:“你還是知道了。”
“梓唐,抱歉......”喬瑾夏復雜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左梓唐苦笑的看著喬瑾夏道:“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深深的喜歡上你了,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因為你當時跟傅辰燁在一起,但是你過的并不幸福。”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喬瑾夏說:“或許過去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對你來說是一種災難,但是對我來講,你忘記過去對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因為我能觸摸到你,甚至,還能奢求的渴望你的愛。
因為我始終抱著一種私心,如果你真的幸福的話,他就不會把你放在危險當中,也不會讓你經(jīng)歷那么多痛苦,瑾夏,我只是想單純的跟你在一起,就這樣了此殘生,如此而已。”
喬瑾夏眸底鋪上一層霧氣,她喃喃道:“但是你不知道,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很可悲的嗎?有時候我想到過去完全是一片空白,我的心里就非常難過,因為對我來說沒有記憶的人就是一個不健全的人,甚至擁有的也是殘缺的人生。”
左梓唐歉意的看著喬瑾夏說:“抱歉。”
“你不要抱歉。”喬瑾夏握住左梓唐的手說:“應該是我說抱歉才對,你本來擁有更加明朗的人生,可是卻因為我拖累了你。”
“瑾夏,我們不要來回說抱歉了。”左梓唐望著她說:“你現(xiàn)在有想到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嗎?”
喬瑾夏搖頭,很認真的表情看著他說:“雖然說沒有記憶的人就像是殘缺的人,但是我覺得有沒有都沒所謂了,你要抓住現(xiàn)在。”
左梓唐心尖驀然一動,他望著喬瑾夏道:“抓住現(xiàn)在?”
“是啊,你老是想找回過去,不就是把自己陷入死胡同里了嗎?再說,就算回憶起過去,萬一想到的全都是不好的,我還要努力清理掉那些垃圾,所以還不如不回憶。”喬瑾夏違心的說。
她怎么不渴望想找回自己失去的東西呢?就算好的不好的,那都是她身體的一部分,現(xiàn)在失去,她當然覺得可惜了。
只是為了照顧左梓唐的情緒,她只好違心的說了那么多話。
看,其實她也是一個虛偽的人呢。
“瑾夏,能聽你這么說真好。”左梓唐由衷的說,隨即問了一句:“孩子那里你打算怎么辦?”
喬瑾夏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有兩個難題,一個是孩子,另一個就是傅辰燁。
對于傅辰燁,她雖然不清楚過去他們之間的經(jīng)歷,但是看到他那深情凝視的眼神兒,她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一般。
對于左梓唐,她更加不能一走了之,當年是他把自己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后來的喬瑾夏。
經(jīng)歷那么多,她覺得自己對于左梓唐更像是一種報恩,但是這種報恩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瑾夏,其實,你可以不必這么勉強的。”左梓唐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