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桐像是看不明白似的,自顧的跟喬瑾夏說著其它的。
望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嚴老二跟嚴老三相互對視一眼,隨即嚴老二說:“青桐,你什么身份,不用我挑明你自己心里有數,這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你自己掂量掂量,別到時候弄的家門不幸!”
這話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喬瑾夏扭頭看著嚴青桐,心中疑惑的是,他不是嚴家人嗎?
可是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嚴青桐不是嚴家人一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望著嚴青桐一臉陰鷙的樣子,喬瑾夏禁不住皺起眉頭,像是不經意的問:“你二叔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喬瑾夏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嚴青桐臉色陰沉的更狠了,他冷睨了一眼喬瑾夏,一言不發的起身離開。
喬瑾夏無語,她好像沒說什么吧,怎么那人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呢?
喬瑾夏望著面前滿滿一桌子的好菜,忍不住嘆息一聲說:“真是暴殄天物。”
大家都走了,她也吃不下去了,隨即她起身朝外面走,本以為嚴青桐會離開,誰知道他竟然在院子里站著,背對著自己,雖然看不出面部表情,但給人的感覺像是有無盡的心事一般。
喬瑾夏站在那里盯著嚴青桐后背看去,有那么一瞬間,他像是看到了一個悲傷的嚴青桐?
悲傷?
他也會悲傷?
就在喬瑾夏思忖的時候,嚴青桐已經轉身,眸底一派清明,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動情緒在里面。
“既然吃飽了,那就跟我走。”
喬瑾夏問:“去哪?”
嚴青桐沒有說,喬瑾夏只得跟在他身后一起出去。
出了大門,坐進車里,嚴青桐便吩咐司機開車。
喬瑾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是看嚴青桐臉色實在不好,可是她憋在心里又不舒服,只好不吐不快:“喂,你是不是有心事?”
嚴青桐閉上眼睛不理睬喬瑾夏。
喬瑾夏眼眸瞇了起來,她漫不經心的說:“是不是因為你不是嚴家的人,所以他們——”
“女人,你話很多。”嚴青桐冷岑的口吻說道。
喬瑾夏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你不說我就一直問。”
嚴青桐冷眸掃了一眼她說:“你想知道什么?”
喬瑾夏道:“我想知道你二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說?”
在她認為,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否則嚴老二的態度也不會這么囂張。
嚴青桐唇線緊緊的抿起,并未開口講話。
就在喬瑾夏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只聽嚴青桐來了一句:“確切來說,我并不算真正的嚴家人。”
什么叫做真正的嚴家人?
喬瑾夏目瞪口呆的看著嚴青桐,還有什么能比聽到這個消息更讓她驚訝的?
嚴青桐扭頭看了一眼她說:“雖然我身上流淌著嚴家的血脈,但是對外,我并不是大家公認的嚴家人。”
喬瑾夏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她輕輕的開口:“你是嚴家的私生子?”
嚴青桐自嘲一下,說:“看來你不笨。”
喬瑾夏抿抿唇,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無話可說了?”嚴青桐嘴角劃過一抹嘲諷。
喬瑾夏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她看著嚴青桐,說:“這么跟你說吧,其實你是不是私生子這件事對我沒什么關系,我只是好奇,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你二伯跟你三伯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想要做嚴家掌門人的事行不通,所以接下來你怎么辦?”
嚴青桐眸光一閃,輕描淡寫的說:“你手里不是有那個東西嗎?”
喬瑾夏面色一頓,隨即冷笑起來:“嚴青桐,別說我手里沒那個東西,就算有那個東西又怎樣?你以為他們真的會對那個東西俯首稱臣?”
嚴青桐深深的凝視著她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想要那個東西嗎?”
這是嚴青桐第一次像她敞開心扉,喬瑾夏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嚴青桐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說:“毀掉它!”
喬瑾夏目光一沉,定定的看著嚴青桐說:“你不是想得到它,用它成為嚴家的掌控人?”
嚴青桐淡哂:“你以為我真的看中那個東西?”
喬瑾夏不明白的問:“你不看中,那你當初為什么要跟左家聯姻?”
嚴青桐道:“戰略方式。”
喬瑾夏嘴角抽了抽,說:“可你當初為了得到它,曾經派人刺殺傅辰燁!”
看她臉色不好,嚴青桐不以為然的說:“生氣了?”
喬瑾夏面無表情的回望他說:“你要是被人追殺,你會高興起來嗎?”
嚴青桐道:“現在他不活的好好的?”
喬瑾夏瞪了一眼他,并未說話。
嚴青桐忽然湊到喬瑾夏耳畔,對著她白皙的脖頸吹了一口氣,喬瑾夏連忙閃開,惹得嚴青桐笑了起來,隆隆的笑聲從他的胸腔里蔓延出來,第一次,她竟然覺得他的笑聲居然也這般好聽。
“不如,你甩了他,跟我吧?”
喬瑾夏沒好氣的說:“嚴青桐,難道你都是這樣勾yin女人的嗎?”
嚴青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說:“我對女人沒興趣。”
他話還未說完,喬瑾夏脫口而出的說:“你是同性戀?”
嚴青桐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他汗顏道:“虧你想的出來。”
喬瑾夏翻著白眼說:“其實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大動干戈的讓我來這里,你明知道你從我這里討不到什么好處。”
“是嗎?”嚴青桐不以為然的說:“那就拭目以待。”
喬瑾夏盯著嚴青桐,忽然看不懂他什么意思,明明話都說的那么清楚了,為什么他還要這么固執?
想到什么,喬瑾夏忽然開口,“嚴先生是不是你殺的?”
嚴青桐閉上眼睛,不理會他了。
喬瑾夏又問了一遍:“嚴先生是不是你殺的?”
嚴青桐掀起一只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合上,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
喬瑾夏正準備再次開口時,一道鈴聲忽然在車廂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