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盤子里有一枚閃閃發光的鉆戒,迎著大廳里LED的燈光散發著燦然的光澤。
喬瑾夏的眼淚唰的一下落了下來,饒是她經過不少風浪,心早已經變得淡然,然而,遇見這一幕時,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往下落。
她放下蓋子,捂住嘴,望著那枚璀璨的戒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望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人,傅辰燁心有些慌了,他說:“夏夏?”
喬瑾夏連忙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她捂著嘴,難過的看著那枚戒指,雖然口中說傅辰燁不準備戒指,然而真當他準備了,自己又忽然一下子接受不了。
雖然感情還能破鏡重圓,但是心境到底不一樣了。
她哭了一會兒之后,這才睜著被淚水洗涮過的眸子看著傅辰燁說:“辰燁,我.......”
傅辰燁特別怕喬瑾夏嘴里會說出拒絕的話,連忙說道:“夏夏,我知道之前對你的傷害還在,不管我怎么想彌補我的過錯,那些傷痛永遠都不會消失,我只希望,我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讓你獲得快樂,所以,答應我好嗎?”
他離開座位,走到喬瑾夏面前,目光繾綣如絲,帶著無盡的柔情蜜意:“夏夏,嫁給我。”
喬瑾夏視線模糊,定定的看著傅辰燁,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也逐漸忘記過去的傷痛,可是真當處在選擇的十字口上時,她反而不敢接受了,她怕這一切太美好,美好的東西而又消失的太快。
正因為這樣,她才不敢。
“辰燁,這一切是做夢,對嗎?”
傅辰燁嘆息一聲,若他不主動,這個小女人還以為真的是做夢。
他拿起戒指,拉起喬瑾夏的手,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鄭重的說:“夏夏,我愛你。”
他剛將喬瑾夏攬入懷中,餐廳里便爆發起雷鳴般的掌聲,隨之有小提琴的聲音在餐廳里流淌出來。
喬瑾夏這才發現,原來真不是做夢。
看到左手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戒指,喬瑾夏有些郁悶的說:“傅辰燁,我還沒有考慮好呢。”
傅辰燁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說:“等你考慮好了,黃花菜都涼了。”
“你什么意思?”
“吃飯的意思。”傅辰燁幫她揭開面前的蓋子,然后幫她弄吃的來。
一直到很多年后,喬瑾夏回想起這個如夢似幻般的上午,她忍不住嘆息起來,她都還沒好好感受,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呢?
過去的就過去吧,如果再緬懷過去,最終傷的是自己。
自從喬瑾夏走后,顧晟銘在美國的日子并不好過,他被人質疑,羅莎夫人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更被人質疑,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來獲得集團掌控權,為此,有關部門已經來找他問過三四次的話,這讓顧晟銘疲憊不堪,生活,愈發的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好。
就在他剛剛結束一場令他無比頭疼的會議之后,剛進入辦公室,便接到一通電話。
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他陰沉著臉接了起來。
“不是說不讓你打電話過來,怎么又打了?”
小梅在電話里唯唯諾諾的說:“晟銘,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我,很想你。”
顧晟銘煩躁的說:“我這邊很忙,暫時回不去。”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顧晟銘不耐煩的要掛斷電話時,小梅開口了,聲音夾雜著哽咽,她難過的說:“晟銘,孩子,沒保住。”
“什么?!”
顧晟銘著實很震驚,他陰冷著聲音說:“為什么會這樣?”
聽到他話語里質問的口氣,小梅膽戰心驚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已經盡力去保護了。”
顧晟銘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他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羅莎,現在他唯一的孩子都沒有保住,是報應嗎?
他陰郁的目光透過身后的落地窗看向外面,聲音冷冷的說:“小梅,你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有多么重要嗎?!”
孩子是他準備利用來對付傅辰燁的籌碼,現在孩子沒了,他必須重頭計議了。
小梅囁嚅這聲音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個人在絕望無助的時候,才渴望男人在身邊陪伴,尤其長期被顧晟銘禁錮住的小梅,在他的調教之下,愈發渴望身邊有溫暖。
聽聞電話里傳來的小聲哭泣聲,顧晟銘心中煩躁到不行,他說:“別哭了,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后,會抽空回去。”
小梅一聽這話,立馬不哭了,她說:“好,我在家等你。”
掛斷電話,顧晟銘煩躁的踢了一下面前的椅子,帶著輪滑的椅子一下子給他踢飛很遠,撞上對面的沙發,發出一道聲響。
若說剛開始聽到小梅懷孕,讓他只想到了復仇,然而,這會兒聽到小梅說孩子沒了的事情,他的心,竟然有那么一絲不舍。
不到兩秒鐘,顧晟銘目光剎那陰冷起來,“傅辰燁,你給我等著!”
在沐子死之后,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找傅辰燁復仇,如今仇人依然活的好好的,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沐子?!
晚上,喬瑾夏洗完澡從洗手間里出來時,便看到陽臺那里抽煙的傅辰燁。
她徑自走過去,拿走他手中的煙,直接摁滅在煙灰缸里,不滿的說:“你又抽煙。”
傅辰燁伸手將喬瑾夏拉入懷中,說:“好,不抽了,這次是真戒。”
喬瑾夏撅著嘴說:“我才不相信你呢。”
傅辰燁莞爾,“煙跟打火機都給你沒收,如何?”
“我看見的時候你不抽,誰知道看不見的時候你在干嘛?”喬瑾夏依然撅著嘴,心里忍不住在笑,她發現自從跟傅辰燁重新好了之后,自己的脾氣變得越來越霸道了。
以前她活的太小心翼翼,現在這樣,反而有些不習慣。
傅辰燁的手放在了喬瑾夏的肚子上,他說:“我保證,如果你再見我抽一次,我直接跪搓板。”
喬瑾夏撲哧一笑,說:“嗯,這倒是個好辦法,明天我就吩咐萍姐多買些搓板回來,喂,你的手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