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傅辰燁轉(zhuǎn)身,四目相對,空氣里浮現(xiàn)出一股什么東西被燒焦的味道。
顧晟銘笑容滿面的看著傅辰燁,眸底挑釁意味十足。
傅辰燁冷冷的說:“顧晟銘,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顧晟銘十分不屑的說道:“嘖嘖,瑾夏可是答應(yīng)了呢!
“那又怎樣?!”傅辰燁銳利的目光盯著顧晟銘道:“我遲早會揭開你陰險小人的面孔!”
顧晟銘笑了,笑卻未抵達(dá)眼底半分:“傅總,事到如今,你覺得瑾夏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多一些?”
傅辰燁陰郁的目光盯著顧晟銘,沒有說話,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他必須要盡快找到顧晟銘的證據(jù),否則,依照喬瑾夏的脾氣,她鐵定會因?yàn)閳髲?fù)自己而同意跟顧晟銘在一起。
望著傅辰燁遠(yuǎn)去的背影,顧晟銘嘴角的嘲諷之意越來越濃。
剛回到辦公室,傅辰燁開始埋頭工作,只是,剛打開電腦,卻發(fā)現(xiàn)喬瑾夏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面,剛將她的畫面趕走,那些零碎的畫面再次拼湊出她的形象,令他煩不勝煩。
終于勉強(qiáng)工作半小時,他怎么都無法集中精力,于是拿起外套起身,再次驅(qū)車來到了醫(yī)院。
傅辰燁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
聽到動靜,傅雪坐起身子,看到跟前站著的傅辰燁道:“哥?”
“媽情況如何?”傅辰燁問。
“白天醫(yī)生給她做了檢查,情況挺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醒來!备笛﹩枺骸案,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傅辰燁盯著傅母的臉并未開口。
“對了。”傅雪問:“我嫂子哪去了?我已經(jīng)一天沒見到她了。”
提到江美穗,傅辰燁的臉色就變得極為不好,之前的記憶猶在眼前,他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攥了起來,一字一頓道:“以后,她不是你的嫂子了!”
“為什么?”傅雪不明就里的問:“是出什么事了嗎?還是你們超架了?”
面對傅雪求知欲極強(qiáng)的眼神兒,傅辰燁嘆了一口氣說:“小雪,我跟她的問題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傅雪扁扁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們別總拿小孩子的眼光來看待我!
“你不告訴我,是不是因?yàn)閱惕奶羲舻?”傅雪厭惡的說:“我就知道。”
“你就是嫌棄江嫂嫂,等著跟喬瑾夏再續(xù)前緣是嗎?”
“小雪!备党綗钣行╊^疼的說:“你的重心應(yīng)該放在學(xué)習(xí)上。”
傅雪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傅辰燁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之后,就給傅雪攆走了,他并沒有回家,而是改道去了喬瑾夏那里。
走廊上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醫(yī)院的燈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像極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
楊力聽到腳步聲,猛然醒過來,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傅辰燁,他站起來,傅辰燁示意他不要說話。
在楊力的注目下,傅辰燁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門鎖上面。
里面漆黑一片,她,大約在睡覺吧。
傅辰燁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收回了手,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楊力詫異的看著傅辰燁的舉動,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翌日,喬瑾夏在走廊上響起的腳步聲中醒來。
叫過楊力,跟他交代一些事情之后,便準(zhǔn)備下床。
楊力欲言又止的說:“喬小姐!
“怎么了?”喬瑾夏問。
楊力踟躕一下說:“昨天凌晨傅先生有來過!
喬瑾夏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她淡淡哦了一聲,說:“然后呢?”
楊力道:“他沒做什么,只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又走了。”
喬瑾夏坐在那里沒有說話,楊力又說:“喬小姐,我去做事了!
喬瑾夏點(diǎn)點(diǎn)頭。
剛洗漱完畢,萍姐走了進(jìn)來,“喬小姐,我已經(jīng)幫你準(zhǔn)備好早餐!
“謝謝你,萍姐。”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萍姐幫喬瑾夏分好粥后,左右環(huán)顧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她問:“喬小姐,你跟傅先生,你們吵架了嗎?”
“萍姐!眴惕睦渲樥f:“我們不是說好以后不提他了嗎?”
萍姐立馬局促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敲門聲,緊接著響起一道溫暖的聲音:“我沒有打攪到你們吧?”
看到是Jerry,喬瑾夏楞了一下,笑說:“Jerry,你怎么有空來了?”
“我聽說你在住院,所以過來看看!盝erry走過來,她看了一眼萍姐,笑了笑,說:“萍姐,我是Jerry啊!闭f完沖她眨了眨眼睛。
萍姐恍然大悟道:“你看我這記性,對了,你吃早餐了嗎?我?guī)У挠卸嗟摹!?
“不用忙了,我吃過了!盝erry扭頭看著喬瑾夏說:“讓我看看你,聽說昨天情況很激烈,沒有傷到你吧?”
喬瑾夏搖了搖頭。
Jerry來這里,不用說也是傅辰燁的主意。
萍姐適時的說:“你們聊,我收拾東西回去了,對了,喬小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去給你做!
喬瑾夏不好意思道:“萍姐,不用那么麻煩!
“喬小姐不用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任務(wù)!逼冀阏f完:“那我自己看著做了,對了,Jerry小姐,你中午留這里嗎?我做蘆花雞!
“謝謝你的好意,下次吧!
目送萍姐離開,Jerry扭頭看著喬瑾夏,她臉色不好一眼就看出來了,“瑾夏,你有心事?”
喬瑾夏無奈搖頭,“果然是做心理醫(yī)生的,什么事都逃不開你的眼睛。”隨即她說起昨天的事情來。
Jerry一聽就火了,“我就說吧,江美穗那個人有問題,可憐辰燁被她蒙在鼓里這么多年,真是笨,笨死了!你說他智商好歹一百八,怎么在她身上栽了跟頭呢?”
看她為傅辰燁說話,喬瑾夏低下頭,并不與回應(yīng)。
Jerry轉(zhuǎn)移話題說:“你現(xiàn)在弄清楚了真相,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是要將她繩之于法,還是?”
喬瑾夏抬起頭,眸底迸發(fā)出一抹凌厲的光線,她說:“江美穗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Jerry盯著喬瑾夏看了一會兒,笑了:“瑾夏,其實(shí)江美穗早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只不過你沒看見罷了!
喬瑾夏顯然很意外:“怎么說?”
Jerry道:“從江美穗嫁給辰燁之后,雖然她的生活看似高高在上,每天傅太太的架子拿的十足,可你不知道,辰燁的心不在她身上,即使她表面再風(fēng)光,那又算得了什么?”
“婚姻這檔子事,最好的狀態(tài)無非就是你在鬧,我在笑,可是你瞧瞧江美穗,她越是用外在的物質(zhì)來裝飾自己,越證明她的精神空虛。”Jerry瞇起了眼睛,“精神空虛的女人最要命的......”
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喬瑾夏卻能感受她話里蘊(yùn)含的意思。
“正因?yàn)樗诰裆祥L期得不到滿足,惡性循環(huán)下,所以在見到你的時候,把你想象成了假想敵,而當(dāng)辰燁釋放出任何一個訊號時,對她來說都是要命的存在,所以她才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以至于根本沒有了回頭路。”
喬瑾夏有些好奇:“你好像很了解她!
“NO!盝erry瞇著眼睛說道:“我并不了解她,而是了解她這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