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做什么啊,怎么了?”江少涵說。
“沒做什么,你會暴露自己?”江美穗忍住心尖上的煩躁,說:“趕緊的給我離開那里,燁已經安排了人去抓你,再晚點神仙都救不了你。”
“真,真的?”江少涵心中駭然一驚:“那我現在要逃到哪里?”
“我哪知道你要逃哪里?總之,你不能讓任何人抓到你,聽到沒有?”江美穗說:“這邊我已經在部署了,也許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回來了。”
“可是,我要逃到啥時候啊。”
江美穗厲聲的說:“我哪知道,你趕緊的,我掛了。”
掛斷電話,從江美穗的眼睛里迸射出一抹殺氣,她咬牙切齒的說:“都怪你,喬瑾夏!”
........
看完音樂會的喬瑾夏跟顧晟銘從館子里出來,外面的剛好飄起雪花。
喬瑾夏仰頭看著天空,白色的小晶體從天空中下落,她不禁抬起手接起雪花。
顧晟銘走過來,一把牽起她的手說,他的動作過于溫柔,以至于喬瑾夏愣怔在那里。
反應過來,喬瑾夏拽了兩下,沒拽出來,她不由說道:“晟銘哥。”
顧晟銘停下腳步,扭頭看著喬瑾夏,溫潤的目光籠罩著她,“瑾夏,不要抗拒我,你只需要享受我的追求就好。”
一句話說的喬瑾夏面紅耳赤,她怔怔的看著顧晟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
望著這樣的喬瑾夏,顧晟銘的心激蕩起來,一股悸動從心里油然而起,他想都沒想的抬起喬瑾夏的下巴準備吻上去,就在這時,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此時的氛圍,也將喬瑾夏的心神拉了回來。
她說:“晟銘哥,你的電話響了。”
顧晟銘面色不悅,直覺不愿去接電話,然而,當拿出手機待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時,他的眼神兒陡然變了。
掩飾住那種眼神兒,他沖喬瑾夏微微一笑,說:“重要的客戶打來的,我先去接個電話。”
喬瑾夏點點頭。
顧晟銘則拿著手機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他走了很遠才停下來,這才抬手滑下接聽鍵。
雖然離的并不近,但喬瑾夏還是從刮來的北風里聽到了幾個英文單詞,尤其那一個代表著圣誕快樂的單詞時,她才恍然想起,原來快過圣誕節了,怪不得剛才音樂廳里有人問圣誕節怎么過。
過了一會兒,接完電話的顧晟銘走了過來,他抓起喬瑾夏的手,說:“瑾夏,這么久來我一直都在等你回頭,我就站在你觸手可及的位置,可是一直都沒有等到你回頭,我現在等不了,所以我決定邁開那最后的一步。”
在喬瑾夏的愣怔下,他將喬瑾夏抱在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他說:“瑾夏,以后讓我照顧你,好嗎?”
喬瑾夏的心驟然緊了起來,一股難以描述的感覺油然而起,她有些難過的說:“晟銘哥,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擔心會辜負你,我——”
顧晟銘的食指堵住喬瑾夏的嘴,他凝視著她,夜色下,路邊的路燈將他的面孔折射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他說:“就算你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那又怎樣?
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雪蓮花,你的過去,根本不足以跟你的未來相提并論,而我要的正是你的將來,我相信我能給你一個燦爛的未來,瑾夏,答應我,嫁給我。”
在喬瑾夏愕然的目光下,顧晟銘單腿跪了下去,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枚戒指,他舉著戒指對著喬瑾夏說:“瑾夏,我愛你,從現在起,我愛你只會比昨天多,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你愿意嫁給我嗎?”
真是音樂館的門口,很多看完音樂會的人并未散去,看到顧晟銘對喬瑾夏跪地求婚的一幕,不由鼓起掌來。
不知道是誰帶頭來了一句:“答應他,答應他.......”
后面的呼聲都跟著高了起來,“答應他,答應他.......”
喬瑾夏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顧晟銘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她整個人茫然不知所錯。
望著顧晟銘殷切的目光,喬瑾夏只覺得內疚不已,跟他相處這么久以來,他對她真的極好。
她難過的說:“晟銘哥,我不值得你這么做。”
顧晟銘溫柔的目光籠罩著她,他說:“佛讓我們相遇,從來沒有理由,所以不問是劫是緣,你只需答應即可。”
喬瑾夏搖著頭,“你會后悔的。”
顧晟銘固執的說:“我活了這么大,從來沒做過后悔的事情,瑾夏,向你求婚的事我想了很多天,我知道你心里暫時還沒有走出過去的傷痛,沒關系,我愿意陪你一起面對你的過去跟未來。”
這樣的顧晟銘,喬瑾夏不能不動容。
她是一個女人,雖然受過感情的創傷,但依然渴望著愛情。
可是跟顧晟銘相處這么久以來,她承認,若沒有傅辰燁的事,她或許真的會考慮他。
可是上天是不公平的,先讓她在前面遇見傅辰燁,又在后面讓她遇見顧晟銘。
她極力忍住心中的激蕩,對顧晟銘說:“晟銘哥,你值得更好的。”
說完,也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喬瑾夏轉身逃離此地,在轉身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她眼角滑了出來。
顧晟銘跪在原地,目送喬瑾夏離開,他眼底的光澤一點一點的散開,直至完全墮入冰冷。
喬瑾夏回去的時候,剛按開燈的開關,便聞到房子里透著濃郁的煙味兒,她不禁扭頭看去,恰好對上沙發里的傅辰燁,她目光一沉,凝視著他,并未開口。
這算是那件事之后,第一次見面了,不過短短的幾天沒見,卻像隔了一個世紀那么遙遠。
“怎么才回來?”傅辰燁的聲音帶著沙啞,給人的感覺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樣。
喬瑾夏跟他對視兩秒,走過去放下手中的包,面無表情的說:“我去哪跟你無關吧?這里是我家,請你離開。"
傅辰燁目光一沉,冷岑的口吻說:“夏夏,難道這幾天你一點都不難過??你知不知道美穗差點成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