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雙方對奕就此落下帷幕,在不知道內情人的眼中,無論如何還是那皇都守衛軍落在了下風。
可在知道了內情的人眼中,這皇都守衛軍卻是占了大便宜,不僅沒有讓自己的糧庫被毀,還順勢毀了叛軍的糧庫。
護衛首領贊賞的拍著洛宇的肩膀:“哈哈!這一回,還是靠著洛宇大人的計謀啊!否則,就憑我們這一群粗人如何守住這皇都!”
若不是二皇子臨危不懼,依憑自己的威儀為前線戰士鼓舞士氣、指揮作戰,今天的局面就很難說了。”
二皇子卻是淡然一笑:“無論是計謀還是實施樣樣均是洛大人,與我何干?”
洛宇搖了搖頭:“若不是皇子殿下足夠當機立斷,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收獲?”
“對了,我們現在不能讓士兵知道我們的糧庫沒有毀壞,那要如何給他們送補給?”護衛首領忽然想起了這個,一臉擔憂。
洛宇早已經想好了對策,慢慢悠悠的道出:“無妨,我們可以讓城里百姓去送,就說是百姓節省下來的余糧。
這不僅可以解決士兵的溫飽,就憑這個也足夠讓士兵的士氣大增。”
無論是二皇子還是護衛首領都愣了愣,如何眼中的贊賞愈加的濃烈。
“洛宇大人果然是一代天才。o論是修煉天賦還是計謀都讓我這個大老粗不得不佩服啊!”護衛首領看著洛宇點點頭。
二皇子則是上下的掃視著洛宇:“我愈來愈慶幸洛大人不是魏國的人。》駝t,我們這一座孤城早已經破了吧!”
“快別這么說了。”洛宇縱然是一個生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承受不住這兩人的調侃。
“如今,還勝算不定,任何的一絲外來因素都可以左右著這一場戰爭!甭逵詈鋈皇諗苛诵θ,凝重之色流露臉上。
“會有什么外來因素?太難預測了,這種燒腦的東西還是留給你小子想吧!”護衛首領拍了拍洛宇的肩膀說。
“希望,不會再有變數了!否則,我也難以掌控這一場瞬息萬變的棋局了!甭逵钹哉Z著,臉上的凝重并沒有減少。
如洛宇和二皇子所料,隨后兩日的戰事雖然時有發生,但叛軍都是隔靴搔癢,每次戰不多時便鳴金收兵。這讓守軍心中更加安定。
然而就在第三日等待國君醒來的時候,洛宇放下國君的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陛下中毒時日過久,即使用畫之力換血療毒,可是身子恢復卻比往日要慢,如此看來只有再等些時日,最樂觀的打算,恐怕也要七日。”二皇子心中咯噔一下,一臉愁容寫滿了臉龐。他清楚,洛宇不會騙他,父皇會好起來無疑,可是眼下戰事吃緊,如何堅持到父皇醒來是個問題,就是堅持到了,如何擊潰叛軍更是難上加難。他不禁充滿憂慮。洛宇也看著二皇子,沒有言語。夜影部正在盡力爭取時間,不知道能否來得及。距離皇都百里之外的一支人數只有三萬余人的軍隊押著說上萬石的糧草向著皇都的方向而去。
由于,是押送糧食,這一支隊伍的行軍速度可以算的上是龜速爬行了。
就在一個森林之前,這一支隊伍停止了行軍,待在了原地休整著。
這時,天空之上一只乳白色的信鴿撲騰著翅膀向著這一支隊伍飛來。
這一支隊伍的首領伸出手,那一只信鴿極其自然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從信鴿的腳上取下了一卷紙條。
他拆開一看,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足以讓這位年輕的將軍為之不安,只見那紙條之上寫著:速回,軍中糧草全無。
“都起來,快!大軍出問題了,我們得加快速度了!”這將軍眼珠一轉,沖著身后那些坐在地上的士兵大喊。
這一支隊伍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那年輕將軍的話音未落,這一群數萬人的士兵以難以想象的整齊與快速從地上爬起,夸上了戰馬。
“走!加快速度,盡量在明日午時三刻之前回到軍營之中!蹦悄贻p將軍指揮著身后的士兵前行。
可是,這三天卻好似有意與這一支軍隊對抗一般,還沒有走多久,天空之上就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烏云。
副將騎著戰馬趕上了走在前頭的年輕將軍:“怎么辦?將軍,我們現在身處森林之中,此時若下起雨極可能會遇上沼澤之地的,我們還是否待到雨停?”
將軍皺了皺眉:“我們如今身處森林,此時若退回去不知道又要花上多少時間?不退了,讓后面的士兵跟緊一點,爭取在下雨之前走出森林!
副將無奈的點了點頭,而身后的士兵也依舊一個跟著一個緩慢的前行著,希望可以在下雨之前走出這片森林。
就在這一支隊伍深入到了森林的一半的時候,天空之中開始下起了豆點大小的雨。
緊接著,雨漸漸的大了起來,變成了傾盆大雨,那天空之中時而閃過的雷電引來了隆隆的巨響,將士身下的戰馬都被這陣陣巨響嚇得發出嘶吼聲,停滯不前。
副將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好幾個聲調才在大雨之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將軍怎么辦?”
年輕的將軍不敢再冒進,只能停下來讓士兵們就地扎營:“沒有辦法了,只能讓士兵就地扎營休息了!
而他自己則是帶著文房四寶找了一方沒有被雨水打濕的地方,坐了下來,就著地面書寫起了一封寄給前方大軍的信。
沒一會,這將軍就將手中的筆停了下來,將信塞進了一個信封之中,喚來了他的一個貼身親兵:“拿著這一封信,即刻啟程以最快的速度將它送到靖王殿下的手里!
那親兵點了點頭,接過了信封,二話不說跨上馬就在雨中狂奔起來。
“這信怎么還沒回來,按靖王府的信鴿的速度理應早已經回到營中了!”靖王在軍帳之中來回踱步,一臉焦慮。
也是,此時的士兵早已經許多沒有吃東西了,若再不運回糧食,這些由各個部隊組成的混合部隊保不齊就會發生叛亂,到那時,就是皇都之中的守衛軍不攻擊而出,自己的部隊也會在內戰之中消亡。
而這時,那年輕將軍的親兵將信封呈遞到靖王的身前。
靖王結果這信封看了看:“不能再等了,再這般下去,如何在三天之內攻入皇都?”
他沖著門外大喊:“來人,備戰!”
緊接著,靖王帶著那一群已經很久沒有入食的軍隊來到那城池之前:“在這一座皇都之后有著許多的糧食和女人,只要你們攻進去,這一切都是你們的。”
一聽到這些,這一群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士兵一下子就像狼一樣眼中泛著綠光。
還沒等到,那靖王下達命令,這一群士兵就一股腦的全部沖了上去。
“看來,這個方法才是最有效的啊!”那王傅看著如狼似虎的軍隊,點了點頭說道。
靖王亦一臉滿意的看著那一群士兵:“確實,這比什么獎勵都要來得強大!”
而城墻之上的士兵卻比這一群士兵來得更加有斗志,他們這一天之內不僅與百姓打好了關系更是為軍隊找了許多的有機力量。
只見,這一群酒足飯飽的軍隊輕而易舉的就將那一群看似如狼似虎的軍隊拒之門外,而如狼似虎的軍隊難以逾越過這高高的城墻。
沒一會,兩軍之間的優劣又有了進一步的加大,那如狼似虎的軍隊根本沒有多少氣力,扛著云梯沒走多久就被支撐不住的云梯壓死了許多的士兵。
就是有僥幸爬上了云梯的士兵也只是被那養精蓄銳許久的守衛軍捅了一個透心涼。
一時之間,這戰場已經變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那如狼似虎的軍隊被守衛軍殺的丟盔棄甲,紛紛向后逃跑。
而這守衛軍膽敢騎著戰馬從城池之中出來,向著逃竄的叛軍殺去,那沒有了武器的叛軍在廣袤的空地之上就是一群羔羊,被依舊保持著充沛體力的守衛軍殺的慘叫連連。
而靖王此時也是一臉鐵青的看著那一群騎兵:“我們的騎兵呢!”
那身后的將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們的戰馬已經……已經被當成口糧吃了。
所以,我們沒有騎兵!
靖王一聽卻是勃然大怒:“廢物!誰讓你把馬宰了!這戰馬有多名貴你不知道?就是吃人也不能吃馬!”
“靖王殿下,如若不吃馬,我們的士兵早已經在昨天就叛變了,還是靠著這為數不多的戰馬才支撐到了今天!蓖醺蛋参恐竿。
“那如今如何?我們現在就是逃跑也沒有氣力了!難道等死?”靖王一臉郁悶的看著漸漸靠近的騎兵。
“無妨,想來,那援軍應該就到了。”王傅掐了掐手指說道。
“援軍?我們怎么會還有援軍?”靖王疑惑的看著王傅。
王傅大笑:“殿下,您忘了?我們和魏國如今可是盟友!”
王傅的話音剛落,遠方的一支騎兵揚起了一路的灰塵向著叛軍的軍營所來。
那守衛軍看到了這一支隊伍,在護衛首領的指揮之下向著那城池之中退了回去。
而這一支騎兵無論是精力還是戰斗力都在此時遠遠的超過了守衛軍,一時間守衛軍再一次落入了頹勢之中。
很快的,那一群騎兵再一次組織了進攻向著城池襲來,這一次的攻擊想必之前的攻擊都要來得難以對抗。
畢竟,這一支隊伍可是魏國最為尖銳的騎兵。
可見,這魏國在想要殺死洛宇之上下來多大的決心,連這般強大的軍隊都舍得扔出來。
那護衛首領剛剛還高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再晴朗:“該死!這魏國居然派來了這么一支騎兵隊。這仗還怎么打!”
而洛宇此時也是愁眉苦臉的,剛剛才消耗了靖王的兵馬,原本以為可以支撐到明日,可想不到居然又來了這么一支軍隊。
“看來,我們只能靠這城池了!甭逵顭o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