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那些人的反應如何,帶著爺爺回了自家的屋子,洛宇將李老漢放下,再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的確沒什么問題后,這才輕聲道:“爺爺,您好好休息一下,我幫您檢查過身體了,沒什么大礙。”
李老漢欣慰的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么,滿是驚奇地看著洛宇,關心道:“宇兒,你的傷……”
洛宇嘿嘿一笑,拍拍胸脯道:“爺爺,您看我像有傷嗎?”
雖然洛宇一臉嬉笑,但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按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來看,他這具身體受了很重的傷,可他一醒來,不僅傷痊愈了,就連體質也好了許多。
為何會這樣?
洛宇離開李老漢的臥房,回到自己屋內,開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
“喲,這白白嫩嫩的,難怪會被劉歪嘴叫人打成那個樣。”洛宇掐了掐水嫩的臉皮,看著銅鏡中少年俊秀的臉龐嘿嘿一笑,“倒是比我以前有看頭!”
“只是這身體,雖然比以前好了,但還是太弱!必須要開始吸收畫之力突破了,否則連這小小的洛府都能困住我!”
想到就做,盤膝坐在床上,兩眼微閉,右手很自然的握成拿捏毛筆的樣子,隨著口訣的誦出,洛宇的右手手腕也跟著扭動起來,在空中劃過一條條相互交雜卻極有規律的線條。
這些虛無的線條粗看之下沒有任何特色,但如果定下心神仔細去看的話,卻可以發現其中的規律--那些線條的輪廓是一只鳥的樣子。
畫卷共有一到十階,畫之力越強大,則所能畫出的等級越高。
前世的洛宇作為這個世界上少有的畫圣強者,已能隨手畫出九階畫卷。如今畫這一階畫卷,也只是為了進入畫童之境。
洛宇手腕一動,猛地一股氣浪便噴涌而出,直將前面的木桌吹起了一層灰。
緊接著,只見洛宇身上一陣白光閃爍,一股祥和的氣息由此散發出來。
洛宇咧嘴一笑:“畫童上境!”
然而下一刻他便皺起了眉頭,只覺得腹部一陣疼痛,閉眼感受之后,突然“看到”丹田上面橫立著一支毛筆,一支翠玉毛筆。
“這……這不是我在畫師陵里看到的那只毛筆嗎?”洛宇驚奇的看著丹田上不停旋轉的毛筆,很確信就是畫師陵某座大殿里面掛著的那支。
細看之下,只見一絲絲畫之力在毛筆周圍繚繞不斷,像是煙霧升騰。
洛宇仔細觀看,發現這毛筆除了是以玉作桿之外,與其他并沒有不同,可再一看,卻發現體內的畫之力在不斷增多,一股股畫之力正透過皮膚,往體內而去。
確切的說,是往毛筆上而去。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洛宇連忙手作握筆狀,在空中劃過一幅圖案,再定睛一看,發現果然如此,那毛筆一絲不落的將畫之力吸收,不留一點在丹田之內……
“喲,你這樣將我的畫之力吸收了去,那我還玩什么?”呸了兩口,深呼口氣,使出了渾身力氣試圖將那毛筆從體內逼出,卻發現無論用多少力,無論如何用力,它依然在那靜靜的旋轉著,沒有絲毫改變。
洛宇不甘心的又試了幾次,發現依然如此,不由呼了口氣,嘆道:“不愧是畫師陵里的東西,竟然這么邪乎!”
隨即不再多想,翻身爬起來就往李老漢睡處走去。
洛宇唯一想到能解決這種情況的方法就是吸收更多的畫之力,讓畫之力將自己的丹田填飽,這樣一來,毛筆吸收之后也還會剩下不少,否則的話,畫道境界就很難提升。
本來還有另一種方法,就是直接將它取出來,但首先來說,剛才試了幾遍,根本取不出來,其次,這畢竟是畫師陵之物,而且洛宇并未感受到它有什么惡意。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門還開著,洛宇剛一進去,便看到李老漢正走出來。
李老漢拉起洛宇的手,滿目慈祥的看著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洛宇,欣慰道:“宇兒長大了,爺爺得跟你說些事。”
洛宇隨著李老漢來到屋內,笑道:“爺爺您說。”
李老漢嘆了口氣,雙眼中流露出一絲追憶,道:“宇兒,其實在你來之前,老爺留了一座酒樓給你。”
“酒樓?什么酒樓?”洛宇驚喜問道,他來找李老漢便是想問問有沒有多余的晶幣,如果真有一座酒樓的話,那以后的修煉資源也就不用擔心了。
李老漢笑笑,道:“當然是洛家的福來酒樓。西街上那座最大的酒樓,只是……你來的時候性子太過耿直,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被人利用欺負,也就沒將酒樓交到你手里。”
洛宇更加欣喜,聽著李老漢的話,稍稍回憶了一下,發現之前的那位洛宇,的確是這個樣子。
李老漢繼續道:“只是后來,主母家的表親知道了這件事,就把酒樓給搶了去!恨老漢我無能啊,沒有替宇兒你守好酒樓。”說罷,狠狠的捶了胸口幾拳。
洛宇連忙拉住,安慰道:“爺爺您別自責,這段時間來,整個洛府里,就只有您對我最好,這些恩情我不會忘記。酒樓被搶了,那搶回來就是!”
李老漢欣慰的點點頭,說道:“宇兒,我看著你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所以才決定將這件事告訴你。”
洛宇點點頭,道:“放心吧爺爺,我會處理好的。”
西街是洛府西側的一條長街,而福來酒樓就處在長街中斷最繁華的地方。
街上人來人往,可酒樓里生意似乎很冷清,里面的飯桌上只三三兩兩的坐著幾人,與酒樓奢華的裝修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洛宇進到里面,抬眼看去,只見小二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迎接客人的意思。
“啪!”洛宇一巴掌拍在桌上,不顧那幾位轉頭過來的食客,皺眉道:“小二哥!客人來了不迎接?”
那小二升起半邊眼簾,厭惡的看了眼洛宇,發現他身上穿著的是窮酸書生喜歡的長衫時,不由鄙夷道:“自己找個位子坐著,別來煩人。”
洛宇冷冷一笑,道:“你以后都不用來福來酒樓了!”
小二哥一聽,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道:“你叫我以后不用來?我倒想問問你是誰?就你這窮酸樣,我讓你進酒樓那是對你的恩賜!”
“恩賜?”洛宇忽然冷冷一笑,向前一步,五指扣住小二哥的喉嚨,喝道:“滾!”手一用力,便將小二從柜臺前甩了出去,摔在街道上。
“管事的給我出來!”洛宇看也不看哀嚎不斷的小二一眼,大吼道。
這時,酒樓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議論開來。
“這福來酒樓最喜歡做黑賬,已經有不少人被他們算計過了,看起來,這少年也是一樣。”
“可不是。我小舅子家的二舅那一次正是被這酒樓給坑慘了!一盤紫龍蝦收了整整一百晶幣!那可是他全部的身家……”
“也不知這洛家怎么會讓這種人來管理酒樓,簡直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我看,這少年就是來報復的。”
……
一陣陣議論聲沖入耳中,洛宇眉頭皺的更緊,心道:“看來必須將酒樓給收回來,一方面是為我第一階段的畫道修煉提供資金,另一方面,我走之后也好讓爺爺有個依托。”
洛宇弄出的動靜很大,不一會便從酒樓里面沖出了一群黑衣人,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大刀,帶頭一人冷笑道:“小子,敢來酒樓搗亂!識相的乖乖跪下給老子磕個頭,否則,你今天就不要出這道大門了!”
洛宇依舊冷笑,寒聲道:“小爺我不跟小喳咪談論事情,將馬商袞給我叫出來!限你三吸時間。”
“三……二……一!”話音落,但那些人卻沒有任何動作,洛宇拍起手掌,道:“好,非常好!”
說罷,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一幅畫卷便這樣出現在他手中,散發著濃厚的紅色詳光。
領頭的侍衛不敢置信的看著洛宇手中那副畫卷,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有一階上品畫卷?!”
洛宇將畫卷拿在手里晃了晃,心里想起李老漢將畫卷交給自己時那嚴肅的表情,不由笑笑,道:“你既然知道它是一階上品畫卷,如此說來也應當知道它的功用了吧?沒錯,我只要輕輕一打開,你們就都逃不掉了。”
侍衛頭領吸了口氣,語氣一軟,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在我福來酒樓搗亂?”
“我是何人?”洛宇挑起畫卷指指自己,“我是來收回酒樓的人。”
嘩--!
洛宇話一出口,便引起一片嘩然,不少人紛紛議論道:“這少年到底是誰?看他的衣著打扮也不像是富家子弟,他說笑吧?”
領頭侍衛先是一愣,隨后冷笑道:“閣下這玩笑開的未免有些大吧!”
洛宇眉頭一皺,道:“你太啰嗦了!”
話音一落,便看到洛宇身形一顫,一道殘影在兩人之間出現,隨后只聽“嘭!”的一聲,那名領頭的侍衛便撞到了墻上。
“厲害!”
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叫了一聲出來,洛宇撇頭看去,只見一個小胖子笑呵呵的站在外面,沖洛宇豎起一個大拇指,眼中滿是驚奇的說道:“洛宇,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竟然將那頭笨熊給打飛了!”
小胖子口中的笨熊,自然是指那位領頭的。
洛宇難得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道:“吳小胖,你來湊什么熱鬧?”
小胖子翻了個白眼,道:“你丫的做這種打劫的事也不叫我一聲,還是哥們嗎?”
“我是來收自家酒樓的,打什么劫?”洛宇一本正經的說道。
吳小胖露出一幅無奈的樣子,嘴角嘀咕道:“當了那什么還要立個牌坊,真是讓人無語。”
這時,那領頭的侍衛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卻看到一群侍衛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由怒上胸口,怒喝道:“給我上!宰了這小子!”
那些侍衛一聽,連忙反應過來,似乎是忘了洛宇手中的畫卷,不要命似的往洛宇沖去。
洛宇右手一動,畫卷消失在手中,冷笑道:“一群小喳咪,還不值得我動用畫卷。”
說罷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原地,隨后只聽到“砰砰砰”幾聲響起,一群黑衣人便倒在了遠處,哀嚎不止。
洛宇環顧了一圈,越過這些人,徑直往樓上走去。